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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别人以前打了我,我以后也要打爆别人的头?“我觉得你心态有问题。”林晏晏抿抿嘴,没忍住。刘淼看向她,颇有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的架势,“林晏晏,我早就想说你了!你这个人,真的没有立场。”林晏晏惊了,抬手指向自己,“我没有立场?”你傻的如此鲜明,竟然说我没有立场?刘淼还在滔滔不绝,“上回我们聊王圆箓,你就不吱声。现在说大谷光瑞之流,你竟然说我的思想有问题,我觉得你才有问题,毫无立场,随波逐流。难道,王圆箓之流,大谷光瑞之流不是罪人?不该千刀万剐?”快到中午了,太阳有点晒,照得鼻尖冒汗,心情也有点浮躁,林晏晏却因为刘淼的话忽然安静了下来。她觉得她现在就是平静的海水,分分钟掀起巨浪,喷刘淼一脸。他们班同学聊王圆箓都是上学期的事情了,班导为了班级团结,每周都搞了个读书会,轮流当主持,不参加就扣学分。上学期最后一堂读书会的主持是刘淼,他谈到了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又聊到了王圆箓。他唾弃道士王圆箓疏于管理莫高窟的唐经古物,使得无数文物被盗往海外。并坚持,王圆箓是个罪人。当时,林晏晏一句话都没说,她低头逛着淘宝,拉着乔潇看漂亮裙子。刘淼在台上滔滔不绝,她就想起了纪伯伦的《罪与罚》中那句,“我常常听你们谈起犯了某个错误的人,好像他不是你们中的一员,而是一个闯入你们世界的陌生人。然而我要说,即使是神圣正直的人,也不可能超越你们每个人心中的至善。同样,即使是邪恶软弱的人,也不可能低于你们每个人心中的至恶。”她并不赞同刘淼的观点,在她看来,王圆箓绝不是罪人。但她懒得和傻子争,她怕她也变傻。可是现在,她想和刘淼干一架了!这立马就要干架的氛围,让同组的其他人全都看出来了,原来这两不是欢喜冤家,而是真的不对付。苏琪连忙上前当和事佬,走上前拉住林晏晏的手,壮着胆子对着还不熟的刘淼说:“你少说两句。”又和林晏晏说:“走,我们去上厕所。”这时候上什么厕所?她要挣开苏琪,就听褚云说:“让她说吧。”她抬眼看去,就见褚云静静地看着他们,身形笔直,眉目沉静,眼神深邃如星河,像是一根顶梁,顶起了一片天。林晏晏笑了,总觉得她要是和刘淼打架,褚云会过来帮她。那就真的可以不吐不快了呢!刘淼腿有点短,但是其实个挺高,178,站过去比林晏晏高多了,但林晏晏偏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连珠炮似的直往他脸上怼,“你的思想难道没问题么?你也知道我们是因为落后才被挨打,你也知道落后被挨打如何的屈辱,却你的结论竟然是所以我要强大起来,像别人欺负我一样欺负别人,这样你会犯罪你知道么?一味的愤怒,不分是非曲直的愤怒真的很蠢。就像你上回在读书会上夸夸其谈,谈王圆箓贩卖敦煌国宝,是卖国贼,万死难赎其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话么?因为我就觉得很好笑啊!余秋雨先生一篇《道士塔》,让许多人一去莫高窟就骂王圆箓,那些人或许读的书不多,偏听偏信。可你呢?考古文博也学历史,算是半个专业人士的你也被一方言论带着跑,真的很可笑啊,你没发现当时班上很多同学都像我一样懒得理你?”“考古就是不停发现新的实证,修改完善甚至推翻旧的理论。任何一个考古文博人,都不应该固执己见,所以,我们听你的观点,并不认同你的观点,这没有任何问题。反而是你,心胸太狭窄,太过自已为是。大谷光瑞自然是罪人,我祖籍江苏,我的家人祖辈都曾因日军的疯狂侵略流离失所。大谷光瑞在三次以探险为名义的盗掘中深受其益,是既得利益者,也是坚定的侵华战争鼓吹者,他的罪恶馨竹难书,我不会为他辩解。我要纠正的是,自然法则就是以强欺弱。弱就是原罪,罪在不知反抗,罪在不知发奋,才会任人凌、辱。这是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而不是我们它日欺凌他人的理由。”“至于王圆箓,在我看来,你可以说王圆箓是时代的伤痕,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却不能定义他是个罪人,是个坏人。莫高窟藏经洞被发现后,王圆箓曾经尽过最大的努力,做了他所应该做的一切。他徒步行走五十里,去找敦煌县令严泽,奉送取自于藏经洞的两卷经文,希望这些终见天日的经文被重视。然而,严泽认为这是废纸。
《我在挖坑图片》第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