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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即墨轻侯的腰飞速后退,灰衣人如影随行,昕儿伸手抓出一把银针,看也不看的随手洒出,灰衣人在空中一滞,昕儿已抱着即墨轻侯到了远处,刚刚站定,灰衣人从天而降,“果然是你。”
手中握着短剑,昕儿侧身站在即墨轻侯身前,紧盯着灰衣人的手,“刚才我就觉得你眼熟,而且你一直避开我的目光,我就想一定是你,上次让你逃走,这一次,可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说完,灰衣人双拳击出,一股大力涌来,昕儿只觉得劲风扑面,几乎窒息,伸手抱着即墨轻侯,腰轻轻扭动,已经纵身跃起,只听惊呼声四起,昕儿手中的短剑挥动,剑气纵横四溢,灰衣人本已追至半空,突然向下坠落,堪堪避开剑气。
落下时,已经到了湖边,昕儿正待细想如何逃走,只见无数强弓劲弩的男子从长廊中涌了出来,只见他们手中的弓箭连动,无数的火箭扑面而来,昕儿心中一动,抱着即墨轻侯跳进湖中。
火箭连珠一般,在水中看不真切,只觉得湖面火光闪动,岸上的声音透过水,已经扭曲,无法判断岸上所发生的一切,奇怪的是,灰衣人并没有跟随而至,转过身,只见即墨轻侯满面痛苦,昕儿这才省起,他不懂内功,在水中不能久等。
此时如果跃出水面,无法想像会发生什么,心中一动,伸颈嘴唇与他相接,将气渡进他口中,分开时,他面色已经恢复,昕儿仰头看着水面,此时火光更盛,却无人追到水中,昕儿心中不由觉得更加奇怪,难道岸上出事了吗?突然想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适才全神贯注的关注即墨轻侯,将那两个人浑然抛到了脑后。
心中一急,右手抱着即墨轻侯的腰,左手击出,然后飞身跃出水面,这才看到,此时岸上已经燃成一片火海,近卫队护在杨广身周,宇文化及站在杨广面侧,宇文成都和灰衣人站在杨广身前,李世民身后是秦楼的杀手,心中不由一阵震惊。
“昕儿,”站在昕儿身边的即墨轻侯大口喘息,好容易镇定下来,“看来宇文化及将李家的阴谋禀告了皇帝,李家也没有完全相信宇文化及。”
这般的尔虞我诈,昕儿心中一阵厌恶,却听即墨轻侯大吼一声,“昕儿,小心!”
抬起头,灰衣人已攻到近前,昕儿手中的短剑挥出,灰衣人突然后跃,他垂下首,一道伤口自左肩一直到右胸,伤口虽然不深,但伤及了血脉,血涌得非常厉害,灰衣人伸手点了自己的穴道,血流放缓,他抬起头,“这才是你真实的武功?”
适才挥剑急了,看他受伤,昕儿才省起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手,今日不同往日,要保护轻侯,就必须击退灰衣人,幸好有秦楼的杀手,否则自己的对手是宇文成都。
灰衣人再冲过来时,昕儿手中的短剑已先于他挥出,灰衣人只觉得惊虹一般的剑光闪过,那道灿烂的光华还未消失,他已经扑倒在地,血蜿蜒而出,转瞬,他便如同躺在血湖中一般。
目瞪口呆的看着昕儿两招击毙了灰衣人,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如同其他人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昕儿,适才跳入湖中,她面上的黄粉已尽数洗净,露出真实的肌肤,明眸雪肌,虽然年纪尚幼,还没有那种动人的风情,但仅凭她的容貌,已能倾倒众生。
正诧异间,宇文成都已缓步走到灰衣人身前,他缓缓蹲下,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片刻便站起身,“没想到你竟然一招便能杀死灰衣,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
虽然不知道宇文成都是如何认出的自己,但他眼中的神情告诉昕儿,他只要一出手,便绝不容情,对付宇文成都,可不像对付灰衣人那般容易,昕儿放下短剑,抽出袖中的软带,云绡制成的软带两端系着金制的铃铛,微一抖动,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昕儿,”即墨轻侯低声道:“你要小心他,他的武功比灰衣人高出了许多,而且他的天命未绝,你一定要非常小心。”
“轻侯,”昕儿后退一步,与他并肩而立,“你藏到一旁去,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嗯,”即墨轻侯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只是从怀里取出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笛,“昕儿,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伴你的,你喜欢什么乐曲,一会儿我吹给你听。”
还未回话,宇文成都已经手持长剑冲杀过来,昕儿将即墨轻侯推到一旁,手中的软带如同灵蛇一般迎向宇文成都,铃声清脆,一如乐曲。
远远看过去,那个女子如同在大火之中舞蹈一般,她明眸映火、长发如云、衣袂翻飞,她的动作迅速而优美,仿佛踏歌而行,突听有人在耳旁惊叫,“流光片羽,流光片羽。”
流光片羽?这是什么意思,不及省过神来,只听笛声悠悠,抬目望去,却是即墨轻侯在吹笛,静听半晌,这才听出这首曲子竟然是流传的古曲流光片羽,这首古曲的作者无人知晓,只伴随着一个凄美的传说,这首古曲的作者在乘舟渡江之时,突然看见一个身披白衣的女子在月下飞舞,她的容貌倾动天下,她的舞姿灵动,仿若娇龙,最后,她堕入河中,不知所踪。
《过秦楼词牌》第八章 第七节 身世四(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