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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您行行好,别炫了我知道你有钱。”荀非雨呛得猛咳一声,歪过头想瞪宗鸣一眼,脖子却被宗鸣的手臂勒住。天上的乌云已经挡住了月亮,越来越密的细雪飞舞下来,他却被宗鸣的大衣罩住,勉强算得上温暖:“宗鸣,你的代价……是突然出现的吗?”以前荀非雨从来没有看到过,使用白雾驱役厉鬼的时候,宗鸣又何尝出现过现在这种状况。无论是谁,都只能看到宗鸣最为强悍的一面,恐怕都无法相信宗鸣身上会出现“代价”这种东西。荀非雨想起左霏霏立刻骨折的手指,忍不住去瞄宗鸣的脚,却听到宗鸣叹息:“不是。”“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严重?”“严重吗?”“你都不能走路……你?!”“发现啦?”成天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喝茶,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的宗鸣,荀非雨只以为这是宗鸣的懒怠。易东流总是备好一条能垂到地上的薄毯,它盖住了宗鸣的双腿,也阻隔了荀非雨的视线——让他一直没有发觉宗鸣其实一开始就已经饱受“代价”的折磨。树叶被寒风刮得簌簌作响,冰冷的耳垂却因为接触到宗鸣的呼吸而变得滚烫。宗鸣的双手在荀非雨脖子下方交叠,两手轻轻拽着大衣的领子,望着前路低声说:“其实已经比以前更轻了,小狗在担心我吗?”所以十几年前你才不帮妖监会的人吗?但荀非雨已经问不出这种话,他沉默无言地走着,等回到宠物诊所,宗鸣似乎已经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跑来开门的江逝水有些憔悴,她连忙捂住嘴,瞪了想要发问的易东流一眼。等安置好宗鸣,荀非雨仍是困意全无。他听到门外压低的脚步声,无奈斜着眼看向门缝,果然是满脸通红的江逝水在扒门缝:“拿着你的三流小说下楼,我有点事情问你。”十几年前的事,如果不能问当事人,那么记录下这一切的江逝水应该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楼客厅,易东流端来两杯茶和一盘点心,颔首说看看宗先生,就直接飘上了楼。江逝水那一身打扮像是根本就没睡,她一手抓着点心往嘴里塞,荀非雨却看到这丫头的手上又没戴辟邪的东西:“江逝水,你那些手链呢?赶快戴上!”江逝水喉头一哽,不情不愿地从茶几下面发出一串紫水晶珠串挂在脖子上:“我忘了嘛!你有啥事儿要问我呀?”她兴奋地眨了眨眼睛,“感情问题?怎么挖易东流的墙角?不对不对,我觉得你和宗医生更那个,就是那个你明白吧?哎哟!”荀非雨没忍住,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说正事,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毛病多!”“我关心你嘛!”“知道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和易东流?”“……你不要干扰我嗑cp!主仆它不香吗?饲养关系不香吗?非要搞bg闹哪样啊!”“所以你书里为了过审,改了bg,还改没改其他地方?”《乍见之欢》这本书荀非雨当入门读物看了几遍,开初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听完左霏霏的话,确实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妖物化形那一块沿用的是玄幻小说套路,和现实情况不符,结局里除了月灯都死去了,但是又缩略了谭嘉树口中关于“鬼潮”的部分。更奇怪的一点是,就连左霏霏之前的身份都有出镜,却没有出现与宗鸣和易东流特征相似的人物。“我想知道北京鬼潮。”荀非雨摸了摸江逝水的头顶,勉强一笑,“还有你的书里为什么没有宗鸣?你应该很了解他。”江逝水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因为这本书是为了树立妖监会形象而存在的,它不是宗医生这种个人英雄的赞歌。当然,我叔叔和谭家,包括其他几家的人,都不觉得宗医生能被写进去。”她慌忙摆手解释,“不是,其实,你知道……宗医生像是一个工具,那种非常厉害的工具人,完全按照事实来写的话。”“主角下跪求他,太奇怪了。”荀非雨看了江逝水一眼,低声问,“能抽烟吗?”“给我一根?”江逝水见荀非雨瞬间冷脸,立刻摸了一根棒棒糖出来,“我说这个哈哈哈!鬼潮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具体时间是在十六年前,北京北新桥镇海寺下的锁龙井暴动,因为其中困锁的古龙身死引发了近年来规模最大的鬼潮。”当时江逝水年纪还很小,对此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写在书中的内容全凭明漪口述,当然这叙述之中确有宗鸣存在,但最后却不太正面。她不知道该怎样跟荀非雨解释,只能绞着袖脚说:“殷知姐姐的男朋友,左家家主的爱人,妖监会死了很多人……但平民其实保下来了,虽然也有牺牲,但是,妖监会尽了全力。或许他们觉得,宗医生没有尽全力吧。可是……狗哥,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当英雄的,对不对?”
《才能和我联姻》第1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