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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那天,齐夏他左手农书,右手刀剑
我爹叹了口气,说,此子日后必定陷入纠结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我娘当场给了我爹一个大嘴巴子,说,有的吃,有的玩,纠结个甚?我爹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是望着我,眼里写满了担忧。那一年,我两岁。
我问,甚是农书?我爹答,教你种地。我问,为何种地?我爹答,有的吃。我问,甚是刀剑?我爹答,教你打仗。我问,为何打仗?我爹答,保卫国家。我问,那先学哪个?我爹愣了,久久不语。我娘说,先学种地吧,怕打仗时饿死了。
我爹拍案而起,说,胡说,仗都没打先饿死,成何体统?我娘又给了我爹一个嘴巴子,骂道,你他娘的想让孩子饿死?我爹摸了摸脸颊,小声嘀咕,不是有你吗?怎么会饿死。我娘瞪了我爹一眼,抱着我,哼着歌,出了门。那一年,我三岁。
我爹教我读书,我娘教我种地。我爹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问,颜如玉是谁?我爹答,你未来的媳妇。我说,那我也要教她种地,这样她饿不死。我爹愣了,问我娘,这孩子是不是教傻了?我娘笑而不语。那一年,我五岁。
泰成六十七年
,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流民四起。
那年我18岁,有了几亩试验田
,经过多次改良,庄稼长势不错,竟比村里人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庄稼把式还要好上几分。
天灾之下,竟然也有几分收成。
村民纷纷向我求教,我毕竟年轻,竟然有几分得意,将心得悉数告知。
我娘见状,把我拉到一边,说,夏儿,你可知这世上什么最恶?我说,不知。我娘说,人心。我爹闻言,叹了口气,说,夫人所言极是,夏儿,你可知我们为何不住村里,住这山间小屋?我摇了摇头。我爹说,因为嫉妒。
我说,嫉妒何意?我爹说,因人胜过自己而产生的忌恨心理。我问,为何嫉妒?我爹答,因为你有的,他们没有。我问,那他们为何不自己争取?我爹愣了,久久不语。我娘摸了摸我的头,说,夏儿,你还小,不懂这世间险恶。
我问,我十八了,还是小孩子吗?我娘笑了,说,你在娘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我爹望着我,眼里满是担忧,说,夏儿,你日后若有大成,定要记住今日之言。我点了点头,虽不解其意,却记下了我爹的话。那一年,我十八。
并未将我爹的话放在心上,我不过山间一小民,怎会有大成之日?却不知,命运之事,谁说得清?
不久,圣上南巡,途经此地,见此处饥荒之景竟远胜他处,大怒,下令将知府斩首示众,又令新上任知府寻解决之法。
新知府倒也是个有能力的,很快就查到了我家试验田的事,亲自前来拜访。我娘见状,知道我爹的担忧成了真,担忧地望向我爹。我爹倒是坦然,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新知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和善,与我心中想象的官老爷相差甚远。他问我,这试验田可是真的?我答,自然是真的。他又问,可愿将这法子推广出去?我说,有何不愿?这法子本就是为了让更多人吃饱肚子。
他闻言大喜,当即上报朝廷。朝廷下旨,赐我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封我为农师。我爹娘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有出息,忧的是怕因此招来祸端。我安慰他们,说,我不过一介布衣,能有什么祸端?
我娘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夏儿,你长大了,自己去闯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儿子。我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定。那一年,我十九。
在朝廷的推广下,我的种地之法很快传遍了整个大乾王朝
《断片故事伤感》第66章 农家子(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