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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恒刚刚才知道竟然是兰陵郡王在关键时刻帮助了无晋,他心中疑惑之极,兰陵郡王从来都不参与任何朝廷党系斗争,这是朝廷人人皆知的事实,而且他可是做了几十年的河陇节度使,身居太尉,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次税银之争是东宫和楚王争斗到了白热化的表现,为什么要宁可得罪申国舅也要帮助自己,这不符合他一向低调,不参与朝廷权斗的原则,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皇甫恒的目光向李应物瞥去,他一向很尊崇这个幕僚,李应物看问题要比自己看得更透,“先生说一说,这是为什么?”
李应物知道太子要问什么,他也在沉思中,他也觉得有点奇怪,刚才兰陵郡王并不是婉拒,而是毫不犹豫拒绝了太子的邀请,他既然这么态度鲜明,那他为什么要帮太子?
他沉吟一下,缓缓说:“属下在想,这或许是因为无晋的缘故。”
“无晋的缘故?”
皇甫恒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只是一种猜测,因为属下发现他对无晋很关心,他虽然本人不肯上太子之船,但他却坚持要无晋带走,直到他知道无晋大哥也在船上,他才放弃,属下就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是因为无晋,才出手帮忙,而不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皇甫恒眼睛瞪大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想象,堂堂的兰陵郡王会为一个初次见面毛头小伙子而得罪申国舅?改变自己的一贯原则?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李应物点点头,“属下认为可能!”
皇甫恒慢慢坐了下来,李应物如此郑重肯定,肯定有他的缘故,他心中也不觉得好笑了,沉思片刻,他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直视李应物。
李应物微微一笑,“殿下,属下也是刚刚才想到,殿下忘了吗?无晋全名叫什么?”
“皇甫无晋!”
皇甫恒念了一遍,一道闪电刺过他的脑海,他忽然明白了,‘东海皇甫氏!’
“我明白了,是的,据说兰陵郡王年轻时和东海皇甫氏的私交很好,原来是这样!”
皇甫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还是有一点牵强,但这却是唯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这时,一个念头就在此时从他心中冒了出来。
‘那么。。。。。无晋能不能成为他和兰陵郡王之间的一座桥梁呢?’
。。。。。。。。一个时辰后,申国舅的书房内,气氛有些紧张,申国舅坐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目光阴鹜地注视着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鉴别银票,中年男子叫朱文胜,是齐大福钱庄的总掌柜,是齐大福钱庄的第二号人物,虽然在齐大福地位高崇,但在申国舅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他是跟随主人一同前来。
在他身后站着齐大福钱庄的东主齐玮,也就是齐家老二,他是齐老东主的嫡次子,在齐氏家族中负责钱庄,地位非常高,他刚刚接到申国舅的召唤,赶来国舅府,他也在注视着桌上整整齐齐的十叠银票,他大致看了一看,没有看出有问题,和他们平时发行的银票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必须要由大掌柜来鉴别。
在齐玮左边则站着从偃师县赶回来的邵景文,申国舅的慎重让他感觉有些不安,他认为这些银票应该不是假的,且不说齐大福的银票他不止一次摸过,他有手感,更重要是在那个黑皮肤女子即将掉脑袋的关头,皇甫无晋不敢再冒险给他假票,他不相信无晋有这个胆量。
但齐总掌柜的仔细鉴别,还是令他心中很不安。
“这些银票是假的!”
朱文胜终于开口了,他说得很慢,但是很坚决,“我敢肯定,这些银票全部都是假的!”
语惊四座,邵景文的脸刷地变得惨白,连申国舅也沉不住气了,‘腾!’地站起,厉声喝问:“哪里有假?”
齐玮紧张而不安地说:“总掌柜,你要看清楚了,别大意啊!”
朱文胜点点头,“东主,我知道,所以我非常仔细,这些银票确实非常逼真,纸质一模一样,也有彩线,如果不仔细鉴别,还真辨别不出来,我们的银票在光线下可见七条彩线,而这些银票只能看见五条,这就是造假者没有完全成功的地方。”
“是吗?”
申国舅走上前,他有点不相信,便从银票里抽出一张,又从自己的抽屉拿出一张真的齐大福千两银票,将两张银票放在光线下对比,他果然都看见了彩线,他眯着眼睛细数,数了两遍,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银票是七条彩线,而邵景文带回来的银票只有五条线,他眉头一皱,回头问:“如果是印刷上出了问题呢?”
朱文胜摇了摇头,“决不可能出问题,这么多年,没有一张票出过问题,而且还有旁证。”
“什么旁证?”
《皇族姓氏》第二十一章 申国舅的要求(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