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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邴元真说完了出使隋军面见陈应良的情况,瓦岗寨的一大帮大小贼头再是吃过见过,都忍不住脸上变色,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亲手创建这座瓦岗寨的翟让,更是失声说道:“挖开黄河堤坝,引河水来淹我们?这样的办法真的行得通?”
普遍文化不高的瓦岗众将都无法回答翟让这个问题,邴元真心事重重不肯当众这个事实,惟有主动带着队伍来帮忙的王伯当背后站出了李密,很镇定的说道:“翟大王请放心,这个战术虽然完全可行,但陈应良绝不敢用,我们不必为此有半点担心。”
“为什么?”翟让赶紧问道。
“瓦岗的下方就是通济渠,通济渠乃漕运命脉。”李密微笑说道:“挖开黄河堤坝人为改变河道,固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困死我们,但黄河泛滥之后,不仅下游百姓尽成鱼鳖,通济渠也肯定会因此淤塞断流,暴君杨广可以不在乎百姓死活,但陈应良如果敢断杨广的漕运命脉,杨广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所以大王可以放心,陈应良不敢这么做。”李密又笑着补充道:“但也不必感谢他,这个奸贼不肯这么做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他没有这个胆量。”
听了李密的解释,翟让和单雄信等瓦岗诸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翟让也终于发现了李密的存在,回忆着说道:“你好象是叫李密吧?好象还是朝廷的什么公爵?什么公来着?不好意思,一时想不起来了。”
“没事,大王能够记得学生的姓名,学生就已经很高兴了。”李密很有风度的笑道:“在下李密,字法主,曾经被封为蒲山公,只是学生跟随杨玄感起事之后,这个爵位已经被暴君杨广剥夺了。”
“翟大王,李密先生还是我的老师。”王伯当也插口说道:“这次提前断定狗官陈应良的真正目的是瓦岗寨的人就是他,破坏桥梁道路迟滞陈狗官的进兵速度,掩护你们的主力提前退回瓦岗寨,也是我恩师的妙计。”
翟让又看了一眼李密,目光中也终于没有了前几次的随意与冷淡,显得郑重了许多,然后翟让又拱手说道:“法主先生,伯当兄弟,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我记住了,等我们联手杀退了官军,翟让定有重谢。”
王伯当和李密都还礼谦虚,然后李密又赶紧说道:“翟大王,你这句联手杀退官军的话说得太对了,如今之计,我们只要联手团结、齐心协力,就一定杀退陈应良的来犯之军!而且我们还要尽快出兵和他决战,千万不能打什么紧守山寨与之长期对峙的主意……。”
“李先生,如何退敌我们自有主意,不需要先生操心。”翟让不耐烦的打断李密,很不客气的说道:“天色不早了,王兄弟和李先生你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密讪讪闭嘴,知道翟让还是不太信任重视自己,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是与王伯当联手告辞,离开瓦岗军的议事大厅。在返回住所的路上,王伯当好奇问起李密为何建议翟让尽快出兵决战,李密则答道:“瓦岗军的粮草补给全靠劫掠漕粮补给,寨中的粮草积蓄必然不是很多,这一点定然在陈应良奸贼的预料之中,以这个奸贼的性格,也肯定是选择深沟高垒与瓦岗军对峙,待到瓦岗军粮草告罄,瓦岗寨自然是不攻自破,瓦岗军也会因为粮草不足而军心慌乱,陈应良再想击败瓦岗就可以轻松许多。所以这场仗瓦岗军不能拖,只能速战速决。”
“但是瓦岗军打得过陈应良吗?”王伯当担心的说道。
“正常情况下,瓦岗军确实没有把握胜得过陈应良小贼。”李密微笑答道:“别看瓦岗军成军多年,流窜诸郡以战养战,已经历练出了不少精锐队伍,从实力上而言和陈应良小贼有得一拼。但是真正到了战场上,瓦岗军却肯定不是陈应良小贼的对手,因为翟让、徐世勣和邴元真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陈应良小贼的一半奸猾,用计斗智只会吃亏,占不到半点便宜。”
“那你还劝翟让出兵和陈应良决战?”王伯当一惊。
“因为有我在这里。”李密微笑,颇自豪的说道:“至今为止,在战场上只有一个人能够骗过陈应良小贼,那个人就是我,只要翟让对我言听计从,采纳我的战术策略作战,再加上瓦岗军的实力足够,破陈应良小贼易如反掌。”
发自内心敬佩李密的王伯当连连点头,很是相信李密的自信与能力,然后又说道:“恩师的韬略计谋无人可及,这点学生十分清楚,但翟让他明显的不信你啊,连军情会议都不让你参加,又怎么能让翟让对你言听计从?”
“没关系。”李密平静的说道:“我可以等,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翟让知道我的才具能力,对我寄以重任。”
与此同时,瓦岗军高层也迅速拿定了御敌方略,商议出了一个绝对能让陈应良笑歪嘴巴的策略——坚守山寨,设法引诱陈应良发起进攻,利用天险地利抵御目前已经凶名在外的陈丧良。同时翟让和徐世勣等人也考虑到了山寨粮草的问题,采取的应对之策则是利用瓦岗寨周边的复杂地形,伺机出击骚扰陈应良的粮道,让陈应良无法补给粮草,待陈应良粮草用尽后自然退兵。
除此之外,翟让和单雄信等人还决定在山寨里搞一次大清查,调查寻找偷画瓦岗众人模样的官军内奸,准备揪出来一刀砍掉,预防万一。
决定了御敌策略后,瓦岗军诸将当然是各回住所休息,单雄信与徐世勣、邴元真两人走到了一起,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邴元真才猛的想起一事,忙对徐世勣笑道:“徐兄弟,有件事差点忘了,今天我见到陈应良陈狗官时,那个狗官还托我向你道谢,说是当年通济渠的协助之恩,他到现在还没忘记。”
邴元真不提这事还好,提起了这件让徐世勣抱憾终身的事,徐世勣立即气得俊脸通红,攥拳怒吼,“那个无耻狗贼,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砍下他的奸诈狗头做夜壶,以雪我当年之耻!”
单雄信和邴元真放声大笑了,还笑得十分的幸灾乐祸,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突然窜来了一名身着黄衫的清丽少女,却是单雄信仅有十四岁的宝贝妹妹单盈盈,无比好奇的问道:“兄长,邴先生,你们笑什么?还有,徐大哥,你刚才在骂谁?”
正在气头上的徐世勣懒得理会单盈盈,单雄信也不好意思当面揭徐世勣的丑,单盈盈却缠着不放,扯着单雄信的袖子只是追问,缠不过这个调皮妹妹的单雄信无奈,只得答道:“骂陈应良那个狗贼,你徐大哥和陈应良的事你也听说过,这次来攻打我们瓦岗寨的狗官又恰好就是陈应良那个奸贼,那个奸贼还让邴先生带话向你徐大哥道谢,你徐大哥当然要生气骂人了。”
单盈盈一听乐了,顿时就笑出了声,同时又万分好奇,问道:“徐大哥,你当初错放那个陈狗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把你这么聪明的人都骗了,还骗得那么惨?还有,你不是说他是谯郡郡丞吗,怎么一转眼他就带狗官兵来打我们了?”
“你管不着!”徐世勣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单盈盈却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徐世勣打听陈应良的情况,徐世勣被缠得无法,只得更没好气的凶道:“问什么问?那个奸贼长得比猪还丑,比后寨里那个康麻子更难看,提起他我就想吐,别提了!”
说罢,郁闷到了极点的徐世勣拂袖目标,也让单雄信对妹妹好一通埋怨,谴责妹妹不该如此调皮多嘴,单盈盈不服气的哼哼唧唧了一通,然后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带兵出山寨和陈狗官决战?我也去,我早就想上战场杀那些狗官了,以前出远门你不带我去,这次机会正好,你带我去。”
“一边去,人还没刀高,就想上战场杀敌了?”单雄信没好气的推开妹妹,呵斥道:“拜托你象个女孩子点好不好?别成天疯疯癫癫的,上战场你以为那是闹着玩的?你要是不小心被官军抓了,看你怎么死!”
单盈盈还是不服气,又想争辩时,旁边的邴元真却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对单雄信说道:“单将军,有件事你操心一下,我今天去出使官军营地时,官军还在安营扎寨我没办法观察情况,估计明天官军的营地就有大概模样了,麻烦你派几个会画地图的斥候出寨,走小路到官军的营地旁边,偷画官军大营的地形图本回来,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走小路发起偷袭。”
“好,没问题,我明天早上就安排。”单雄信一口答应,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调皮妹妹大眼睛忽闪忽闪,又在琢磨每每让他头疼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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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之白甲起辽东 一粒铜豌豆》第196章 淫贼木兰(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