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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琴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他穿了一身粗布烂衣,把自己的脸涂抹了,所以很好的把自己隐蔽在人群中。
他看着夏穆宁眼中充满了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
他极其的不甘心,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把夏穆宁被掳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他没有撒谎,他只是胆小,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下场!
他要站出来,揭穿他的谎言,他要将高高在上的夏穆宁拉下神坛,要他像他一样惨。
他想对着众人大声的说:那天夜里确实是夏穆宁被掳走了,他根本没有癔症。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取名侍琴,是因为他通晓琴艺,那天晚上他虽惊惧难安,但他能明显的听出来那天夜里抚了一夜琴的是夏穆宁的师傅。
他马上就要说出来了!他的神情有些癫狂,但是,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中的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他看到了站在他旁边拿着匕一脸平静的侍书。
他的语气难过极了,语气清晰的涌入了他的脑海里:“侍琴,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侍琴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人死的时候,意识是最后湮灭的,他的记忆回到了那天。
他从夏穆宁那里求得了一个活着的机会,那碗哑药是侍书端给他的,他跪在地上一直在哀求侍书:“侍书,咱们在一起长大,一起进府,一起伺候公子,情同手足,你忍心看着我落到如此下场吗?”
侍书端着药碗,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你这张嘴害了你,你伤了公子。”
侍琴跪在地上,一直在哀求:“侍书,侍书,你饶了我吧,我这张嘴再也不会出任何声音的。侍书,侍书,我求你了,不想成为一个残疾人!”
侍书的神色微动。
侍琴还在说:“侍书,侍书,还记得咱们进府的那两把匕吗?如果我乱说话,你就用匕杀了我!”
侍书想到了这两把匕。
他们从同一个村子被家中的母亲卖出去的,听闻贵人最擅长折磨人。
侍琴便偷偷的把卖他的钱藏起来一部分,买了这两把匕,说是如果遇到难堪的事情,不堪其辱,就自杀!
他们命很好,进了夏府,公子待他们极好,这两把匕一直没有用出去。
侍书将喷溅在脸上的血擦干净,将这把染了血的匕丢到了侍琴的面前,侍琴眼神空洞的死死盯着这染血的匕。
他当时一时心软将那杯哑药倒了,便知道自己承担了巨大的责任。
他一直看着侍琴,观察着侍琴,他今日出门,他也一直看着,盯着,看着他将要开口说话,看着他将要出来指认公子,于是他便动手了。
当初没有递出去的哑药,变成了一把插入他脖颈的刀。
他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侍琴,遮挡住自己眼中的泪水。
侍琴啊,侍琴,你也别觉得不甘,当初那一嗓子,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侍书站在了夏穆宁的不远处,警惕的看着被汪愿挟持的主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这是夏家的奴仆,背主逃窜,今已处决!”
汪愿看着,轻轻的笑了,倒是感觉到很有趣:“你倒是有一个忠心的奴仆,不过…”
她用力的扯下了夏穆宁的披风,拉下了他一边的衣服,雪白的脖颈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上面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夏穆宁闭上了眼睛,心中比这冬日的雪还要寒冷。
这个牙痕是那人临死时的反扑,带着恨意,带着决绝,他即使抹了再多,再精美的药膏,也消除不了留下的痕迹,就如同那个夜晚,永远不可能不存在。
《女尊男卑》第54章 事情败漏了(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