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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截断天路,&rdo;赵云澜手指扣着古书,&ldo;皇天、后土、祖巫……刨去已经陨落的、下落不明的,也就还剩下……&rdo;桑赞仰着头,看着他的目光深邃。&ldo;不周山倒后,女娲用巨大的石头堵上连篇下雨的天空,自己化身后土,散魂于幽冥。&rdo;赵云澜紧紧地锁着眉,继续说,&ldo;不周山倒塌之前,上连着天,下却不是连着地……那时候幽冥还没有成型。女娲等于是双手撑开了天地,天上连夜漏雨,地上的漏洞又是什么?地上……地上……泥土……&rdo;赵云澜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而后忽然说:&ldo;等等,你再把女娲造人的那一段拿来我看看。&rdo;桑赞刚把书递给他,大庆就钻了进来,对赵云澜说:&ldo;老楚来了。&rdo;赵云澜立刻把书夹好,从高高的梯子上爬下来,把眼镜摘下来交给桑赞,拍拍他的肩膀。他正要往外走,桑赞却蓦地在他身后开了口:&ldo;拉个时候,是没有秩序的吧,眉个人都想要更多的圈……权力。山……你说的那个到天上的路,如果端了,也徐是什么人,围了结束……&rdo;他说不出合适的词,比比划划地打了个手势,赵云澜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是争斗不休的意思,赵云澜冲桑桑赞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骤然之间,被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洪荒初定,诸神征战不休,炎黄大败蚩尤,形成了新的秩序,而人越来越多,当年女娲吹口气活了的小泥人中间,一种叫做权力的东西应运而生。不管是什么人,撞塌了不周山,难道是企图打破这样的秩序,再造一个新的,重新回到那……万物伊始、欣欣向荣的模样?赵云澜想起了他那个梦,梦里那个和他说话的人究竟是谁?他又是什么意思?楚恕之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了个小尾巴‐‐郭长城穿得像个棉球,脖子上围了至少两条围巾,盖住了半张脸,整个把自己包装成了一只新世纪的忍者神龟,其中有一条还明显不是他的。据说郭长城在楚恕之凭空不见了以后,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五分钟,可还没等他打上车,就改变了主意,他觉得新年功德笔…赵云澜不动声色地看完字条,冷硬的表情微微缓了缓,随后难得细心地折好收起来,塞进了钱夹里,好像他只是收了一封情书。楚恕之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就要走,谁知还没来得及转身,三张镇魂令就同时从赵云澜的手里飞了出来,带出了一大串火花,笔直地蹿上半空,此时郭长城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镇魂令已经烧成了一团,就像一道枷锁,笔直地砸在了楚恕之身上。一股大力硬是把楚恕之压回到了椅子上,他一动也不能动了。楚恕之和镇魂令之间的契约没解,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此时也依然要受这个约束。赵云澜扫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摸出一根录音笔,选择了回放,正是楚恕之最后说的那句&ldo;希望以后谁家有孩子都看好了,别让一声骨笳吹得三魂散了七魄,变成小鬼才好。&rdo;从机器里出来,男人的声音显得越发阴冷可怖,带着某种刮在骨头上的喑哑。&ldo;你觉得自己说得是人话?&rdo;赵云澜面无表情地问。楚恕之目光闪了闪,下一刻,却固执地偏过头,硬邦邦地说:&ldo;我本来就不是人。&rdo;郭长城讷讷地说:&ldo;楚、楚哥,你别说气话。&rdo;楚恕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郭长城犹豫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轻地拽了拽的衣角,蚊子似的嗡嗡说:&ldo;我、我觉得你肯定、肯定不是那么想的,虽然我没听太懂,但是楚哥是好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坏事……&rdo;赵云澜哼了一声,往座椅背上重重地一靠,把打火机在桌上哒哒地磕了两下,抬手点着了烟,目光转向楚恕之,没好气地说:&ldo;你还明不明白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什么叫一码是一码,急了就他妈会耍狠,还不如人家小郭一个小破孩懂事,我都替你脸红。&rdo;楚恕之漆黑的目光瞪向他。&ldo;看什么看,不嫌丢人,我现在没空处理你‐‐小郭,把他推我办公室去,锁上门给我看着他,那里面连着个休息室,有张单人床,你要是累了可以躺下。&rdo;郭长城立刻好心肠地问:&ldo;那楚哥呢?&rdo;&ldo;他?&rdo;赵云澜斜眼扫了楚恕之一眼,&ldo;让他坐着吧,正好踏踏实实地参参禅,给我好好醒醒盹。&rdo;他端起茶杯,晃了晃里面已经凉了的茶根,不解气,又来了一句:&ldo;我都想泼你一脸。&rdo;郭长城推起楚恕之坐着的转椅,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然后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赵云澜一眼,见领导冲他摆手,这才把楚恕之一路推到了处长办公室,从里面轻轻地合上门。
《镇魂番外八》第8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