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驸马今日气消了吗》全本免费阅读
晋阳长公主宅邸在平康坊,占据半坊之地。
贺疏弦从同窗口中得知萧天衡的身份性情,有心借着晋阳长公主的名号来阻拦萧天衡。她以“谢恩”为名,在次日前往平康坊公主宅外参拜。道上见了不少面貌清隽的士人,贺疏弦暗想,对方怕是也来走长公主这条路。
公主府中。
杨云意在,听人通报贺疏弦来访,她恨不得立刻起身去见她。可起身后,她在屋中来回踱步,慢慢将心中那团火压了下去。原以为三年不见,对贺疏弦的想念会与日俱减,哪知故人常出现在梦中,问她为什么不肯相见。
她哪会不肯见,只是——如今不是个好时机。
好端端跑长安来做什么?碧河心中暗暗埋怨,她藏着心绪,对杨云意道:“殿下,要请她入府吗?”
杨云意沉默许久,吐出一个字:“不。收下她的名帖诗文,就说我不在府上。”顿了顿,又说,“去库房中挑一方上好的砚台送给她。”她不知道萧天衡和阿渝有什么过节,可要是她不给阿渝脸面,难保萧天衡胆大包天,暗中对阿渝下手。说来阿渝还是有些长进的,知道借势了,是受罪了吗?“命人去查查,她来京的时候吃了哪些苦头。”
碧河无奈地应了一声“喏”,暗忖道,这男人也能当祸水。的确有一副好皮囊,可殿下从来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啊。
贺疏弦没见到晋阳公主,她也不意外。毕竟是天潢贵胄,哪里会随随便便见一来访的士人?但是公主府赐下一方砚台在她的预料之外。贺疏弦没推脱,晋阳长公主的善意就是她的护身符。与她同来的士子们没这个好运了,不止没有得到好处,门房连拜帖和诗文都没收,不耐烦地驱着他们走。
“怎地那人能有好处?”
“你要是有她那好皮囊,兴许也能得到那位青睐。”
士子们小声地议论,等到贺疏弦走近的时候,不屑地嗤笑一声,暗啐一声“小白脸”。
贺疏弦无言,哂笑一声,心想,男人果然都很小气、小心眼。
回到佑安寺后,贺疏弦静心温书。十三经她都已经背熟,诗赋主要是看辞藻、对仗,要下苦功夫的还是得是策文。她近年来关注一些进士的策论,可比起打小就训练的士人,底子还是很不足。
贺疏弦虽然没在长安城,可“贺若渝”三个字倒是传遍了。一来是菊花诗会上晋阳长公主赐酒,二来便是相府杜娘子招呼着姐妹们收集贺若渝的诗文,编成诗卷流传。
长安士人们见贺疏弦这般受欢迎,心酸得很:“也就是仗着那张脸罢了。”
“京中小娘子们忒是肤浅。”
“要是郑挺之还在长安,还能有她博名的余地吗?”
杜仰春听到那些言论后气得不行,贺若渝文武双全品性佳,除了出身差些,哪里不如那些门阀子弟了?
杨云意那处也查到了些贺疏弦入京的消息。贺疏弦救了杜仰春一命,也正是这个时候,她跟萧天衡结下了梁子。萧天衡那酒囊饭袋,不知感恩戴德就算了,反过来加害阿渝。杨云意眼神沉冷,心中对萧天衡的不喜攀升到顶点。
萧天衡也觉得自己委屈,他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贺若渝哪里好。难道真的跟外界谣传的那样,晋阳是看上那张脸?不太可能啊,那日在清都观中,晋阳根本就没有露面。不过这事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贺若渝将他得罪死死的,他要是不讨回面子,只会被那些朋友取笑。
但是晋阳那里,如果真对那人有意思,他就不能自己出面了。萧天衡想了一阵,最后脑子中跃出一个人来——贺钧成。作为定远侯的遗腹子,贺钧成过去一直养在农家,没文化没本事,可就是仗着与贺延秀的关系承爵。姑姑为了拉拢贺延秀的旧部,待贺钧成极好。而贺钧成也日渐胆肥,想要晋阳下嫁。
当初贺钧成暗地里怂恿人提过,圣人意动,但是被姑姑给否决了。要知道当初郑挺之想尚公主,都没成。贺钧成那厮,的确哪里都配不上晋阳。不过嘛,这条路走不通,不代表贺钧成做驸马的心死了,把消息传给他,他一定会上钩!
贺疏弦这是人在寺中坐,祸从天上来。
在前往山中溪流挑水回禅房的时候,贺疏弦一扭头就撞上三个肌肉虬结的健仆,还有个身着锦衣华服的阴郁青年。
贺疏弦皱了皱眉,正准备绕开,那阴郁青年阴测测一笑,吆喝道:“给我打断她的手!”
是冲着自己来的!贺疏弦眼皮子一跳,她将扁担一抽做防身之物,往后退了几步,谨慎道:“足下是——”
可阴郁青年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耐烦的眼神一投,那三个健仆当即朝着贺疏弦擒去。贺疏弦哪里会束手就擒?她没带长枪,可一根扁担被她舞得虎虎生威。三个健仆怕是军中来的,腿脚身手很是利索。一开始贺疏弦只是防御,慢慢的,她变得不耐烦了。手中扁担宛如长枪,或刺或挑,极为刁钻。
阴郁青年乍一见贺疏弦还以为是个寻常书生,哪知对方还会武功。本来只想打断她的手,眼下杀心顿起,拔高声音怒吼:“往死里打。”
那三个跟随阴郁青年出来的健仆叫苦不迭,这一试就知道,哪能打伤对方啊?分明是对方将他们往死里打?得庆幸那是扁担,而不是一杆枪,要不是早就被穿透心窝了。一刻钟后,别说是拿下贺疏弦了,三个健仆身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的,看着好不凄凉。
“住手!”就在三个健仆被贺疏弦用扁担横扫在地时,一道高喝声传出。
贺疏弦眉头紧锁,一抬眼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其中有带刀侍从、有仆妇,还有几个年轻的奴婢。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老态龙钟的贵妇人,不知何等来历。贺疏弦将扁担收起,眼神朝着四面瞄,寻找脱身的办法。
三个健仆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阴郁青年吓了一跳,忙不迭转身露出一抹谄媚的笑,低声说:“外祖母。”
“大郎,
《驸马今日气消了吗GL》19 第1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