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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红灯高悬。客人散尽之时,潘又安才开始仔细端祥他的新娘:又是一个花容月貌、姿国色。真是花团锦蔟皆春色,涯何处尽芳草(苏东坡诗:“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涯何处无芳草。”反其意而用之),魏新梅雍容大度气质高雅、虽身处边远僻地却是极有见识。再观姐两颊唇上侧那一对动人的酒窝与众不同,宛如两只轻飞的彩蝶,更有娥眉杏目,青丝如云,一鼙一笑之间满含少女的纯情与向往。潘又安禁不住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上床就寝,遂了心愿,但是嘴里却悄悄问道:
“娘子,前日你盲目把绣球投给一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假如他是个歹人或是穷光蛋,你就不怕闪了你,误了青春大事?”
魏新梅芳容变色,嗔道:“郎君不知,当初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一门心思想啊,即便就是嫁个瘸子哑巴,地痞流氓,也强似那个杀的侯勋臣!”
“有这等事?”潘又安惊道,“姓侯的再不济,人家也是一县之尊,嫁过去就是官家夫人,总强似那些残疾人、街混混之类。莫非娘子嫌他老了些、丑了些?”
“当官谁稀罕?丑俊无关缘份,老幼则是定。官人有所不知哩,这个姓侯的为官不正,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两当人无不以手加额,仰长叹:何时老开眼,晴空里响一声雷,劈死这个侯扒皮才好!就是过路客商都饱受他的盘剥,对此人恨之入骨,有人送他一打油诗,单道这位县老爷的好处。”
“娘子记得内容吗,来让我听听。”潘又安突然来了兴致。
“记得的,官人且耐心,奴家背给你听。那诗上:两当县令本姓侯,心如蛇蝎脸皮厚,雁过拔下毛三根,人去割下四两肉……”
“四两,怎么偏偏是四两?怎不半斤五两?再,人身上的肉岂能割得?就是半两也割不得呀!”潘讶异道。
“官人你装傻呀!”姐面红过耳低头笑嗔道,“四两是指的男、男人那、那事儿。再则虽是割肉,只不过是个比喻罢了。”
“这子,应该是活到头了!”潘又安恨道,“本来想回京之后再取他的病的,如今看来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
“官人可以杀他?官人是多大的官呀?如是这般,官人可是为两当人除大害了。”魏姐欢声言道。
“生原先倒是官也不,但是如今却已是无官一身轻了。不过我朝里有人,杀个把贪官也是有这个权力的。”潘又安解释道。
“郎君杀过人吗?”姐睁大妩媚的大眼睛问道。
“杀人无数!”潘微微一笑。
“哪!郎君原来是个杀人魔王!”姐叫道。
“是吗?”潘又安微微一笑,,“我杀人可是很讲原则的,一般有三种人不杀。”
“哪三种人?”
“女人、老人、凡人。”
“凡人是什么人?”姐不解。
“凡人是指老百姓。”
“我原想嫁个凡人平平安安度一生,未料却撞了不知上的哪一路魔王。”
“姐后悔了?”
“不后悔!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认命吧!不过我有个的条件,请郎君满足为妻的好奇。”
《太监风云》第二九九章 侯县令作孽自取祸(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