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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亲眼见着祖母化为点点金光离开了,虽然有些难过,却并不遗憾。
生死有别,他的祖母如今可以好好休息了,又何必老麻烦她老人家来阳间照拂后辈他们自己只需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让她老人家在天上着担心就是了。
张素衣并不知道李锐为何动作一下子变得迟疑,又一下子继续利落起来。但她知道这阵变化是从夫妻交拜开始的。
她的心里甜的像是喝了蜜一般。
夫妻对拜后礼就成了,在一堆兄弟朋友和亲眷们的欢呼声中,一对新人被拥进了新房。此时天色已昏,待送入新房后,李锐就要出去大宴宾客,而男方和女方的女眷则是在新房里陪新娘子直到李锐回来。
李锐和张素衣被一群人裹挟着晃晃荡荡的从明堂穿过前院、中院,直至后院。一路上的下人见到此景纷纷欢笑出声,也有胆大的上来讨赏,被丢上几个铜钱然后欢天喜地的退下。
一路欢声笑语,新娘子走得慢,队伍就得停停歇歇。齐邵等几个好事的青年纷纷怂恿李锐把新娘子抱回屋。
李府虽然不如御赐的信国公府大,但在内城也算是不小的宅子,从最前面的明堂抱到后院,换了其他男子,还真不一定抱得动,毕竟新娘子的礼服大衫加头冠零零碎碎一起就有三十斤左右
可李锐是谁那是一口气能掀翻马车的人物他当下也不扭捏,将妻子懒腰抱起,在一群人吹口哨使、劲拍掌和尖叫的喝彩声中,稳稳当当的抱着妻子往主房而去。
张素衣从大清早起来折腾到现在,早已经是累的站都站不稳了。婚礼选在阳春三月举行,除了春天是万物发生之时,取个好彩头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新娘的衣冠实在太繁重,天气太热或太冷,体质稍微差点的,能去掉半条命。
张素衣里外衣服穿了十二层,加上内内和敝膝等零碎,那也不知道多少,还有头上的宝树珠冠,饶是她还年轻,也走不了多快,自然不免走走停停。
如今李锐一把将她抱起,就如轻若无物似的,张素衣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累的不行,有这等好事,自然是依偎在李锐的怀里,稍稍闭眼歇上一歇。
话说李锐抱起张素衣,也是自己的新娘子走路已经有些不稳了。联想到自己站了这么久都有些脚麻,他家妻子一介女流,想来更是难受。
张素衣穿的嫁衣实在繁复,到现在李锐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是个什么体格。但他将妻子一抱,微微颠了颠,脸上就乐开了花。
出去衣衫和花冠,他家素娘绝对不会是虎背熊腰之人。
奶奶果然是和他开玩笑的
李府和信国公府一般,不似其他人家,还分男主人的房间和女主人的房间,主房只有一个,夫妻歇都歇在一处,所以这主房极其大,外厅、外房、内房加一起的面积,让人实在是惊叹。
跟过来的有许多是女方的家人,包括张素衣的两个嫡亲哥哥,他们生怕自家妹妹受委屈,但一李府这规模和格局,便知道信国公府为了素娘花了不少心思,再一家中明显男家人多女家人少,心中更是满意。
他们都是大家子,到了主院,一这主房的格局,还有什么不了解的,顿时对这新姑爷升起了十二分的好感,很快将他归成了“自己人”。
换他们自己娶妻,也做不到如此。
此时也不是欣赏新房的时候,一群人将新人推送进房间,这新房是晋国公府派人来布置的,也是张家人亲自来铺的床,又有人抱来一个露1点的小男孩,在这新床上滚了一圈,旁边子孙嬷嬷说了几句吉祥话,李锐这才把张素衣在床沿放下。
张素衣已经有些睡意了,但被李锐往下一放,立刻清醒了过来。
待十全的老人把玉如意放到李锐的手上时,李锐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少时,人人都和他说他已经有了婚约,定的是江南大族陆家的女儿。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男女的分别,只知道以后会有一个女孩会一直陪着他,心中便常常猜测那女孩长得什么样子。
再大一点,婚约没了,他心中那个模糊的印象也就彻底变成了云烟,少时的那一抹憧憬,也就被他藏在了心底,再也不曾回想。
再后来,家里人又和他说定下了张家的嫡女,婶婶说她“丽质天生,小时候便十分美貌”,奶奶却说“她有些丰腴,你一定要有耐心”。
于是他心目中对于自己未来妻子的这个形象,一下子是天香国色的魁梧女人,一下子是长着小孩子脸的肥胖女孩,有时候还经常做“两人一起安寝,妻子翻了个身,把给他压死了”的噩梦,让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他如今已经十九岁,早已经是知道男女之事的年纪,以前还在东宫时,几个男孩子就偷偷凑在一起过春宫图册,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
他叔父叔代父职,虽然从来没有亲口教授他这些事情,但还是曾经给过他一个小匣子。里面和小时候一样,是一封教导敦伦的信,还有一本全彩的画本。
他为祖母守孝这么多年,午夜难受之时,浇冷水有过,半夜爬起来打拳也有过,后来干脆在院子里搭了个青庐,一边替祖母守孝,一边冷静冷静自己少年的躁动。
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李锐拿着玉如意,比所有人的紧张。
他一想到刚才鼻畔那若有若无的馨香,就忍不住一阵酥麻,心上也痒痒的。
“新郎啊,愣着干嘛赶紧挑帕子掀珠帘啊”秦斌高喝了起来,“你连千斤的大鼎都扛得起来,这一根玉如意反倒握不住了”
《老身聊发少年狂19楼》226美妙的巧合(第1/5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