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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尽管秦炜晟表现得跟往常无异,但向筱楌还是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随着车子的移动,从车窗里斜射进来的昏暗的灯光,时不时地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将他的五官映得影影绰绰,让他整个显得更加心事重重的样子。
默了会儿,向筱楌还是决定先开口,“呃……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周炜烨在调查你妈和孙白玫的事情的?”
“他动用道上的关系,港城就这么大,我怎么会不知道?”秦炜晟这几天虽没有和她谈起这事儿,但也没想瞒着她,“你怎么会想过调查她们?”
从周炜烨的嘴里,他知道了,最先提出调查的人,就是此时坐在他身旁的这个小女人。
向筱楌朝他侧过身子,很是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始终觉得,没有父母会爱别的孩子,超过自己的孩子啊,你妈对孙白玫的爱,总我误会以为,孙白玫才是她的女儿,可你又否认了;但是,到底是还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我好奇啊,说不定孙白玫真是你妈的亲生女儿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正好,周炜烨也对这事儿感兴趣,所以我俩一拍即合,他就调查去了,不过,说到底,我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者,如果你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吧,周炜烨是被我拉下水的,你别怪他。”
她还是挺够意思的,生怕哪天秦炜晟要是哪根筋搭不对了,又会因为这事儿而找周炜烨算帐,所以她还是将这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若是周炜烨听到了,大概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颁给她一个“好嫂子”的红皮荣誉证书的。
而男人嘛,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过关心除了自己以为的异性,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也不行。
秦炜晟不满的冷哼一声,“对别的男人,你倒是挺仗义的。”
噗……
这个男人,小心眼儿起来,真要这么计较?
向筱楌无奈叹气,“喂!他是你弟弟,而且我们现在正在说正事儿,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男人还没吱声儿,向筱楌又趁机问道:“你跟你妈在书房谈了那么久,可有什么收获?”
现在,都不需要藏着掖着了,那么,也该资源共享了。
想到母亲最后又变回从前那般强势而不可理喻的样子,秦炜晟的双眸不觉又暗了暗,“没有任何收获。”
母亲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味强势地要他离婚娶孙白玫,他能收获什么?
“小家伙,你觉得她被威胁的可能性有多得大?”其实,到现在,秦炜晟还是不大相信,他的母亲被人威胁了。
如果这是真的,他几乎不敢想像,能拿来威胁母亲的把柄会是什么?
向筱楌对马玉梅真没什么感情,所以那天听到周炜烨的话后,她几乎就断定,马玉梅应该是真的被人威胁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首先,周炜烨平时虽然没个正样儿,但一遇到正经的事情,他还是很靠谱的,所以我相信,他即使再讨厌,再厌恶孙白玫,也不会刻意编出这种话来诬陷她的;而且,他正值青年,耳聪目明,不可能会听错或是听岔了;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你妈被威胁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再说了,就你妈那个性,如果不是被威胁,她怎么可能乖乖听别人的话?”
副驾驶座上,小女人分析得条条是道。
而秦炜晟却听得双眉不展,潜意识里,他也觉得母亲很大程度是被威胁了,只是,一想到那个把柄,他就有些不想承认这个极有可能是事实的猜测。
但是小家伙的分析,不无道理,双眉越拧越紧,隔了会儿,便听到他的声音沉沉响起,“那你觉得她可能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住了?”
把柄么?
这个问题,自打周炜烨第一次告诉向筱楌,马玉梅被孙白玫威胁了的事情后,她就一直在想了,虽然想不出具体是什么事情来,但大概也想到一个方向了,“具体是什么把柄,我也不好说,但是呢,你妈虽然被爷爷压制着,在秦氏没什么实权,可她毕竟是港城本地人,又曾是周家的大小姐,现在还是秦氏当家人的母亲,她的关系网应该也挺牛的才对,如果她这样那么牛的关系网,都解决不了这事儿,那么只能说明,那个把柄是个致命的把柄,不仅会让她身败名裂,而且很有可能还会要她的命,所以强势如她,才不得不被人威胁,才不得不听从别人的话,你觉得呢?”
向筱楌分析得很是认真,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秦炜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暗沉,直到说到最后,想听听他的意见时,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凝重如霜了。
小女人这才意识到,唉!她咋把马玉梅是秦炜晟的妈这事儿给忘了,还把话说得那么严重……
可是,又不是她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的,只是根据现有的情况,按着自己的理解和逻辑推测的嘛。
“内个……这些都是我自己乱推的,你也不要太当真,说不定……说不定没有那么严重呢。”她也只能这么干巴巴地安慰他了。
秦炜晟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他也觉得向筱楌分析得极对,几乎跟他自己暗暗猜测过的差不多,如此,事情可能会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棘手。
“傻丫头,”见小家伙仿佛怕他生气,不安地解释,他不禁有些微恼,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怕我?”
在她面前,他的耐性和脾气一直都是最好的,她怎么还能这么怕他呢?
这让秦炜晟无比挫败。
向筱楌也不是怕他,只是怕他误会,以为她因为马玉梅不喜欢她,而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的,“没有啊,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个落井下石的人。”
有些误会一旦形成,就算最后能澄清,但伤害已经造成了,抹擦不掉的。
“不会,永远不会!”秦炜晟腾出一只手来,抚着她的小脸儿,低声承诺。
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屑做这样的事。
嘿!
这话幸好没让向筱楌听到,否则她会笑得奸奸地说:才不!对于敌人,仇人,我还是很乐意做个落井下石的人的。
《过期不爱隐婚总裁请靠边》242 致命的把柄(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