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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词,真是绝妙好词!”
姬三娘赞不绝口。
其实她对于陈晋的诗才文采未必没有怀疑,但看到这一篇后,所有的猜疑一扫而空。
不管是新词,还是旧作,都是陈晋亲笔写出来的,这就足够了。
此时清月也看到词了,欢喜得满脸堆上笑来,贴到陈晋身边:“陈公子,奴家敬你一杯,向你赔个不是。”
陈晋笑笑:“清月姑娘太客气了。”
褚秀才一脸兴奋,高声朗读起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当读到“对酒当歌”时,猛地想起书法里,好像也有这么一句,应该是化用了的。
但这一曲《蝶恋花》,写得最好的还是最后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何等的深情款款?
没想到公子,竟还是个多情种子。
词写好了,姬三娘亲自吹干了墨,然后收起,笑吟吟地邀请陈晋再度入席。
陈晋却告辞要走。
不好强留,姬三娘便命人送来一盘银子:“陈公子,些许润笔,还请笑纳。”
陈晋目光一扫,便知道对方给多了,但也不客气,示意褚秀才收下。
褚秀才化身跟班,乐在其中。心里喜滋滋地想:年中刘半仙给自己算得那一卦真准,说自己会遇到贵人,然后脱身泥潭。
现在不就遇上了吗?
两人刚离开秋月楼不久,紫衣姑娘就出来了:“娘亲,陈公子呢?”
姬三娘看着她,叹道:“紫衣,陈公子已经走了。”
闻言,紫衣怅然若失,觉得自己这次真看走眼了,以至于错过了一首好词。
姬三娘目光闪动:“这位陈公子让人捉摸不透,有此文才,上次却只写了首浅白的小诗,如果把这篇好词交上去,名次可能会更高。”
见到紫衣出现,清月下意识生出戒备来,怕被她夺了新词去:“娘亲,这不是陈公子刚刚才作出来的吗?之前没写好吧。”
“此词不像是新作,时令辞藻,皆可判断得出来。”
“若是旧作,为何他冥思苦想许久?”
姬三娘一摊手:“我哪知道?也许是故作姿态,也许是在挑选,看写出哪一首更合适。”
不得不说,阅历丰富的人,看人真准。
紫衣眼神一亮:“娘亲的意思,是说陈公子胸有成竹,写有多篇佳作?”
姬三娘回答:“很有可能,他第一次写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起句便不俗,可惜不知何故,后面没写下去了。”
紫衣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清月瞄她一眼:“紫衣妹妹,我看陈公子是很好说话的人,你若舍得面子去请他,说不定也能求得一篇新词。”
言下之意,是说今天这首《蝶恋花》是她的了,别想来打主意。
在秋月楼中,两女并列为头牌,但相互间自然也存在竞争。她们不同的人设,一个外媚,一个清泠。
但说起来,却是架子端得高的紫衣更受欢迎些,大概是因为“得不到的最好”。
男人嘛,就好这一口。
《地煞解释》第146章 今剑锋已利正待把示君(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