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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无言,唯有笔尖在白纸上沙沙作响,于凪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她流畅解答,笑着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
明明小时候这样的动作满是温情,是来自年长者的鼓励,如今却显得暧昧,带着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淹没其中似要溺亡。
但又不得不承认,哥哥的手真的好温暖。
门被没礼貌地乓乓敲响后打开了,于数华的声音像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到书房去。”
于凪抿抿唇,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一瞬,还是起身离开。
于鸦没动,她知道这句话的对象不包括自己。
书房向来是父亲和哥哥讨论顶尖问题的地方,她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禁止进入”的标签,赤裸裸的歧视,像是个随时会打在脸上的巴掌,提醒她认清位置——毕竟她本来就是个意外。
于数华爱的只有数学,娶妻生子美名其曰“传承优秀的数学基因”,于凪是他拼尽全力打造的数学机器,于鸦则不过是避孕套质量不行而导致的下等铁皮。
当年于凪求着母亲不要去做人流,这才没让妹妹胎死腹中,幸而于鸦确实足够聪明,勉强入了这数学疯子的眼。
他这人每一分钱也都花得精打细算,自己有专门的大书房,却从没考虑过给于鸦一个小房间,给兄妹俩报各类比赛和补习班时挥金如土,却会因于鸦必要的药钱眉头紧皱。
这点倒是跟陆冕他爹有几分相似,怪不得俩东亚大家长从大学交好到中年。
诶。还没给陆冕打电话,说好了的。
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打电话,这种需要根据对方的话给出实时反应的社交活动像心算比赛,稍微卡壳便让人陷入自我怀疑。
好在对方是陆冕,也就没那么可怕。
反正现在思绪也乱得不行,私处黏糊糊更说不上好受,于鸦索性撂了笔去洗澡,吹了头发拨号过去——秒接。
“我想见你!特别特别想,见不到的话我就一直想,从今天想到明天,从明天想到后天……可以来接你吗?现、现在。”
颇为急切的语气,仿佛在家门口吐了半天舌头等着主人来遛的狗,咋咋呼呼一顿输出,末了才反应过来喘气,喉结微动,呼吸都是颤的。
可以想象出握着手机等了多久,巴不得把屏幕望穿,终于等到来电时一个鲤鱼打挺,心里话也就跟着一股脑蹦出来了。
“好。”
几乎是习惯性地应答,就像儿时他在窗外挥着手憨笑,她便心领神会出了门。
夜晚不算太凉,陆冕还是脱了外套给她罩上,确认裹得密不透风了才拉着人继续往家走。过大的外套显得她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倒也习惯了,毕竟他的衣服她多多少少都穿过几次。
陆冕揉揉鼻头别过视线,扬起的嘴角却藏不住兴奋,他本只打算煲个电话粥,耐何心里的小九九消停不了,非要看到摸到她了才觉得安心,挺幼稚。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边呢喃着“小鸦”边将她衣物附在阴茎上,喘着粗气飞速撸动不知多少下,直到洗衣液的薰衣草味融在精液气息中,气味交织仿佛肉体缠绵,又被温水冲散。
接吻揉奶之后也未改变的“朋友关系”没人来提,未尝不可看作变相的允许证明。如同偷吃禁果的亚当夏娃,陆冕一进门就忍不住又把人紧紧搂入怀中,少女很轻,像随时会从他指缝间溜走的凉风,这会儿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附赠很干净的、清甜的香,让他想起小时候爱喝的奶白鲫鱼汤。
于鸦并不排斥拥抱,况且今日身心皆分外疲惫,她顺着把头埋在他胸前,发梢还带着点儿没吹干的水汽,湿漉漉的,很痒。
空调是熟悉的温度,他哼着歌帮她吹了头发,格外仔细的手法,生怕给弄疼了,又趁势观察她后颈那片肌肤——白里泛粉,惹人遐思。
又想接吻,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他的吻技无师自通,唇舌攻势却显得舒缓,落在耳垂、脖颈,探入口腔勾起舌尖,暧昧的湿吻,与其说想将之拆吃入腹,更多是安抚式地交换唾液。
她鸦睫轻颤薄唇微张,被吻得酥酥麻麻,像把锁被解开,隐在内里的媚意无处遁形,又偏偏藏着点儿畏葸不前的娇。攀上他衣袖的手没什么力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扯,一声嘤咛自唇齿间溢出,身前人才放过了被吮得发麻的舌,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她还没学会接吻该如何换气。
少年人情欲被勾起来,如一簇簇火苗,燥热从心底蔓延,不可控。下身早已支起帐篷,马眼溢出的清液打湿小半块布料,陆冕这会儿不话唠了,那双下垂的狗狗眼直勾勾望着她,怪委屈。
“可以脱……”
她读得懂这种表情,是在乞求许可。
也从来舍不得拒绝,十余年的心软。
隆起的阴阜上黑色毛发狰狞得很,与主人那副安分模样相差极大,阴茎隐匿在那片密林下,又因情动而翘起,形成略显凶悍的弧度。过大的性器毫无疑问昭示着面前人的危险,可他红到耳根的脸又显得孩子气。
“那个,很、很丑吧……”陆冕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别过脸去,挠着头支支吾吾,“果然还是不该脱的!还是太快了吧,就、就是说啊,果然啊!我现在还不是小鸦的男朋友,让你帮忙什么的也……不对,就算我们已经交往了……啊我也不是说小鸦一定会跟我交往,总之那个……”
又是一时语塞,他暗骂自己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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