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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柳絮飞,青山绕着绿水,两岸的桃花堤为这醉人的景更添了一抹色泽。在这样的怡人风光下,赏景、品酒、算得上是件挺让人心旷神怡的事。
然而当整间房都弥漫着胭脂味,充斥在耳边的是莺歌燕语,萦绕在视线里的是蛮腰樱唇,活脱脱就是个该属于男人的温柔乡。处在这样的场景中,笑春风实在很难应对自如,就连笑都像是脸部在抽筋。
再反观身旁的明月光……
紫衣褐眸相得益彰,串着几颗珠儿的银色发绳巧妙地穿梭在他的发间,既固定住了头顶的一绺发髻,又恰如其分地点睛。就在他的另一边,有个妖娆女子缠靠着,无视于那双正游走在他身上的手,他眼眉弯了弯,似是在笑,连弯出的弧度都透着媚意。
没多久,如清溪潺潺般悦耳的古琴声戛然而止,明月光唇儿一张,没有半分推拒之意地将女子递来的食物纳入口中。在下一曲乐声刚弹出第一个音时,便在那个姑娘的水蛇腰上轻掐了下,示意她离开。
春风垂手抚额,猛灌着茶水,抵死不愿承认与这个如鱼得水的男人有着夫妻之名。
“唉?”原本好端端地置身事外互不干扰,可春风没料,他身旁的女子一走,就拿她来开涮,非但一把夺过她自打入座后就握在手中的杯子,还臂间一用力,硬是将彼此间的距离调出夫妻该有的韵味。
“喝那么多水会尿频。”他顺势把杯子推远,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不喝水该做什么?她也不想搞得好像刚被龙卷风从沙漠卷过来,把水视作生命之泉似的不离手。可是,难道要她也抱个女人去调情吗?
话不需要说出口,一只盛着丰盛菜肴的碗被明月光推到了春风面前。
她立刻喜笑颜开,很不客气地举著下手。那是一堆她觊觎了很久的菜式,无奈满桌都是些不熟悉的人,听说都是袁族的人,是皇家要招待的贵客。在春风看来就是一群饥不择食的男人,个个都只忙着和怀里的女人调情,白白糟蹋了一桌珍馐,谁都没心思品菜,害得她也不敢太突兀地起身夹。
“吃慢点。”他体贴备至地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趁着四周嘈杂,又挨近了她几分,呵着气哼出哀怨的调调,“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把我当成你男人呢?”
“唔……”春风嚼着满嘴美食,勉强发出吱唔声。
其实她想说,他们只是彼此彼此吧,他不也是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跟其他女人调笑,彻底将她透明化的行为才叫狠绝吧。
“我碰别人,你都不会觉得不爽吗?”
控诉般的话语,把春风堵得哑口无言,原来他们不是彼此彼此,他在试探,而她是忠于本能……
对于明月光来说,她的沉默不语几乎已经让答案昭然若揭了。这该死的女人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恐怕就算他夜夜流连青楼,她也会很“识大体”的绝不干涉。
这场饭局本就低迷的气氛加上这层领悟,让明月光心底的郁结越积越深,只好借着酒来隐压。
堪称上好的佳酿,入喉的滋味却苦涩无比,惹得他频频蹙眉。
“你少喝点哇。”当面前只剩下一堆残羹冷炙后,春风总算抬头回神,拽了拽了明月光的袖角,附耳窃语。
好言相劝只招来一道冷瞪,明月光不予理会,面对着一杯杯敬到嘴边的酒,他照单全收。席间始终笑脸迎人,从推杯换盏间显露出的世故圆滑足以看出他很善于交际,让春风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个自小体弱多病,甚至曾被受缚在地下室里基本没机会与人接触的明月光。
她知道男人好面子,在他朋友面前不该扯他的脸皮,可眼睁睁看着他把酒当水喝,春风还是没能忍住,“不要喝了,你身子才刚好,出门时答应过大夫不碰酒的。”
“那你替我喝。”明月光终于停下动作正眼瞧她。
却同时把麻烦抛给了笑春风。
“这位是?”群众的目光也随之齐刷刷地聚向春风。
被问及身份,春风第一反应就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明月光,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荒谬的关系,可他只是抿了抿嘴仍旧不搭理她,似乎打定了主意想让她难堪,无奈下春风只好硬着头皮自己解围,“我、我……我是……”
“来,喝酒。”听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没有任何进展,一旁有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地递了杯酒给她。
这人的打扮很有异域风情,均匀的古铜肤色,咧嘴笑的时候很亲和。这模样,让春风下意识地想起了大当家兄台,不自觉地就放松了心神。
“我不会耶。”她回答得很坦率,好像跟眼前的男人有好几年的交情般。
《青山依旧笑春风全诗及作者》第十一章 她活腻了(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