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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了覃莳一眼，似笑非笑的。
但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的覃莳的错觉，因为下一秒陆哲就已经撇过头去。
他垂着头翻着覃莳出的那些题，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覃莳咬着筷子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片刻后他抬头道“给我支笔。”
陆哲刷刷刷地写，覃莳忍不住倾身去。陆哲写得很快，完全不带犹豫，偶尔就着笔记本上的空白处划下几笔草稿。他间或停下来吃吃东西，就这样都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做完了。
覃莳“”
半个小时都没满，快得她都还没积分到账
覃莳半信半疑，接过了陆哲递来的笔记本。
陆哲腕表“没满半小时。”他提醒道。
覃莳点点头，忙不迭检查起陆哲做的那些题目。
找规律，逻辑判定，数理推断，这些并不需要扎实的学科知识，但能很好的判断一个人的思维能力。
这里面有很多题目覃莳都需要想半天。她特别怕那种有并集、交集、需要排除的、以及那些有且还有的题目，逻辑上绕得不行，她很容易就被绕糊涂了。
但陆哲似乎完全不受阻碍。
他做得很顺，仿佛天然就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能力。
覃莳抬眉像陆哲去，陆哲问她“不对”
“对的。”
太对了，对的让覃莳相当惊讶。
系统你也不用太惊讶，我们这本辉光浮沉主角团还不是特别降智，身为有名有姓出场章数也不低的大反派，陆哲得有个配得上的智商。
系统从纸片人的角度将陆哲分析了一番，覃莳却听着怪怪的。
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覃莳而言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生动鲜活，而不是那种被程序设定后机械运转的角色。
用谈论纸片人的态度谈论这些鲜活的人，让覃莳不太舒服。
覃莳了笔记本，又了陆哲。
刚想说点什么，他们的最后一道菜就上来了。
这是一道甜品，上桌后再香草巧克力冰淇淋上洒上点玫瑰花碎。服务员将手里的那株玫瑰花插到甜品盘旁的立孔中，登时便有干冰的重重雾
气飘出。
桌面氤氲的雾气里，陆哲冷白肤色更显惨淡，覃莳突然道“你很聪明，你知道吗”
陆哲弯弯嘴角，便这样笑了起来。
“嗯。”他道。似乎对覃莳的表扬有点受用。
覃莳想到了些什么。她道“你等会儿。”说完，便从包里又摸出只笔来开始唰唰唰地在那个本子上补充了些题目。
此刻，她正在抄写头脑里的辅助记忆工具中组合好的题目。
抄好了，她拿着本子起身走到陆哲旁边。“你往里坐一点。”覃莳道。
陆哲便真的往里坐了一个位置。
覃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对他说“这里有五道题，我给你讲解一下前两道的做法。”
第一题，是一道很基础的求阻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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