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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天色照进屋子里,亮得几乎可以见所有的东西,桌椅整齐,花几上放有文竹盆景,妆奁同昨日收拾前一样,静静摆在梳妆台之上。
宴卿卿昨天跟相然说过她今日打算外出,但相然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见宴卿卿唤她进去服侍。
屋外是个好天气,没有雪飘落的痕迹,风也柔和了许多,不像前几日那样刮得人脸疼,这种时候出去刚刚好。
相然领着丫鬟在外室侯着,时间慢慢流逝,宴卿卿却似乎还是没有醒,正在睡着。
这在这段日子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宴府是宴卿卿做主,许多下人是从小着她长大的,只以为是冬天到了贪睡,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相然心中却渐渐起疑,宴卿卿行为举止皆是大家小姐的风范,不可能有这种懒惰,但还记着宴卿卿不许打扰的吩咐,在门外安静地等着。
她等了也没多久,宴卿卿便让她进去。
宴卿卿似是刚醒,锦衾罩着身子,可艳丽的脸蛋红润异常,心中仿佛是在想着事。她眼眸微垂,揉着眉心,说昨夜噩梦缠身,浑身不爽快,让相然吩咐下人备水,她要沐浴一番。
相然做了她那么多年的丫鬟,自然是觉得奇怪。宴卿卿最近这段日子总是起得迟,很多时候醒来便是让她去准备着沐浴香汤,仿佛身上沾染了什么怪东西。
宴卿卿在宫中有过两次意外,第一次相然不清楚是谁,宴卿卿也不愿同她说。
但这第二次,恐怕就是敬宴卿卿如亲姐的当今圣上。
相然不敢触及宴卿卿伤心事,平日也不会多问。可现在见宴卿卿这般怪异,她却是觉得自己失职了。
相然让所有的丫鬟都下去备水,等她们都出去之后,相然把门虚虚掩上,她跪在了宴卿卿的床前。
“宴府信任的大夫还是有的,小姐若想身子不爽,还是先请来诊脉也好。”她的头触到地,“若是有了皇嗣,小姐也应当早早做好决定。”
那时是宫女槲栎亲自送宴卿卿回来的,相然能猜到那人是闻琉,宴卿卿心中有预想,不过有孕一事宴卿卿脸上微微一愣,倒是无奈的笑了。
“这才过去多少天哪可能这样快只是单纯的身子不太好而已。”她颇为无奈,让相然起来,“喝了好几天的药,不会有的。”
“奴婢委实是怕这药熬得不好,”相然的眉眼之间有担忧,“这万一出了意外,小姐又该怎么办”
宴卿卿沉默了一会儿道:“自是要不得的。”
闻琉尚未婚配,无后无妃,若长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到时就真的算滑天下之大稽。
旁人不会相信有那荒唐事,只会认为她和闻琉暗通沟渠,私相授受。
她昨夜是放纵了些,不像个姐姐样。但心中还是待闻琉如亲人,不想毁了闻琉这一年多来再百姓口中的圣君之称。
更何况宴卿卿是准备招婿的,有了别人的孩子还留着,岂非让人心中膈应万一吵了架,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
相然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她迟疑片刻,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奴婢也算是着皇上长大的。”她说,“您说他乖巧懂事,奴婢却总觉着他是偏扭的,若他知道您做得这么绝,怕是会生您的气。”
闻琉小时在宴府是听话的,因宴卿卿在宫中帮过他,所以他与宴卿卿的关系也最好。可听话过了头,倒让人觉得怪异。
宴卿卿曾应过闻琉,说要他早上习武,他便会天天跑来宴卿卿房里催促。有时宴卿卿起得稍晚些,他就坐在内室的红木圆桌上等着,也不知道避嫌他那时个头小小,眼神纯净,也没人说他。
宴卿卿又笑了笑:“你这是无中生有,皇嗣哪是那么容易怀上的要真是一次就有了,恐怕宫中女子都会争着爬床了。”
一夜风流就怀了孩子,虽是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宴卿卿喝药及时,不会有这种事。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与闻琉几乎是夜夜都在颠鸾倒凤。薄薄的纱幔遮住床榻,幽静漆黑中有孟浪的举动,香汗也混着淋漓的浊液,委实香艳,若是没有防备,倒还真有点不好的可能。
相然这话问得也确实不太好,就仿佛宴卿卿一定会有身孕样。她自己心觉不对,便住口不再问这个。
可如果宴卿卿不是因那种事而身子疲惫,那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近来还被别的事困扰着,所以晚上总睡不着相然想不大明白,她家小姐从不为琐事烦恼,便是天大的事在心中也留不了多长时间。
再说了,最近除了与皇上那事以外,应该也没别的值得烦心的事了。
“奴婢晚上值夜时,可否进来陪着小姐”相然低头又说,“不会扰到您的。”
她是宴将军留下来伺候宴卿卿的,自然事事皆以宴卿卿为先。
宴卿卿了解她,只能扶额摇头说:“知道你是忠心的,但犯不着如此担心,好好歇着就行。我是有数的,不会糟蹋自个的身子。”
如果相然懂点医术,能帮她安神不做异梦,宴卿卿或许就径直让她留下了。
但相然不懂这个,懂这些的人是闻琉。
宴卿卿是有羞耻之心的,哪敢让人遇见她做那种梦万一忍不住出了声响,那脸该是全都丢尽了。
她甚至在想为什么那人是闻琉就算当初的出事是和他可闻琉谦谦君子,她哪能在梦中那样诋毁他
《义姐是啥意思》第59章 第 59 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