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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段实在是太凶猛了,原本不急不慢地缠着萧大炮的那六人也一阵失神,结果被那家伙趁机暴起,一把阔剑疾出如雨,叮叮当当一阵暴响之后,一个人头便腾空而飞了起来。
萧大炮的这一剑杀人虽晚,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敌方的阵脚大乱,再也形不成一个稳固的防线,而萧大炮阔剑粗豪、大开大阖,努尔滚扫四方,我则是势若疯狗、招招见血,就连张世界也带着其余三人围在旁边,防止敌人溃散而逃,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你一刀我一剑,整整十四个身穿黑袍的安南人,都给我们分而食之,全部给击杀当场。
翻盘大逆转!
这是一场搏命的拼斗,安南一方虽然单个的优势并不突出,但架不住人多势众,而且也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狠角色,出手毒辣,绝对不是我们这边所能够比拟的,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萧大炮一行人被压着打的缘故,然而我和努尔的出现却打破了僵局,一场血战下来,尽歼敌手,而我方则只有一人,在刚才不小心被抹了喉咙,剧毒发作而亡——这样算起来,实在不亏。
当最后一个逃脱不成、负隅顽抗的安南黑袍人被努尔砸碎了脑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萧大炮走到那个毒发身亡的兄弟面前查看了一番,再无救活的希望之后,扭过头来,一把将我和努尔给紧紧抱住,整个人激动不已:"兄弟,你们还活着,真他妈的好!"
萧大炮平日里一向大大咧咧,情感内敛,最讨厌扭扭捏捏的模样,不过这一次倒是矫情了一回,嗓音哽咽不已,旁边的张世界则在旁边问道:"你们这几天,到底去了哪儿?巡逻队找了你们好久,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都以为你们死了呢。"
酣战良久,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尸山血海之中,倒也无所畏惧,席地而坐,努尔说话不方便,我便将此行粗略讲起,当得知我们当时碰见了黑魔砂追击,使用风符逃遁而走,竟然被移到了安南北部省份河宣,好是一番周折才得已返回,刚才又遇到御鼠王以及众弟子伏击,旁人感叹连连,而萧大炮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在指挥部那儿听到情报,安南人说有我们的同志深入他们内部为非作歹,几个大佬还在奇怪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还准备派人去查呢,原来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厉害,厉害啊!"
说完我们这边的情况,又谈及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萧大炮告诉我们,说那日在山中交手过后,黑魔砂一伙见机不对就撤了,后来我们这边一直都在组织人手搜寻我和努尔的下落,下了死命令的那种,可是一直没有消息,后来上面来了命令,加强了人手,派遣精锐来这儿,似乎是要阻拦某人北上,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晓得多少。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嗓门,拉着我和努尔低声说道:"我听说那天老罗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大炮一脸好奇,显然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我想起了那条白色小蛟的特殊之处,以及它最终的下场,晓得日后必定又是一场麻烦。本来对他,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不过隔墙有耳,旁边还有张世界以及另外两个我们都不熟的人,小心为妙,所以我也没有接茬,而是问道:"忠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人已经杀了,十四个没有一个能活,不过到底是怎么碰上的,后面又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实在有些乱,萧大炮站了起来,说这一回可能是被人算计了,那些家伙突然从黑暗中蹿出来,一下就杀了我们三名兄弟,加上刚才一个,我们也有四个兄弟折在这里了。他说得伤感,回头看了一下,说道:"我们不能让自家兄弟的尸体留在这里,魂魄不能返乡,不过现在也不是背尸回国的时机,先把人藏起来吧,一会儿找到上面的领导,再作计较。"
因为还要守前线,所以此行带队的大佬不多,但是总局许老、黄脸门神、旱烟罗锅以及白胡中医殷义亭等人也都来了,只不过刚才对方突袭,大家都打散了。
此刻还处于战斗之中,我们也没有办法将死去的同伴带走,于是将战友的尸体藏在了大树的树杈上面,还在周围做了标记和布置,做完这些,萧大炮凭着记忆,带着我们朝西边那儿摸了过去。一路上我们尽量小声,而且也不走正常的路径,尽量避开对方的埋伏,然而没有走多远,在一条小溪的上游,我们又发现了一场拼杀。
依旧是我方被伏击,而且还是被打得很惨,因为有两具尸体随着溪水漂流而下,其中一个我不认识的战友拉到岸边确认,告诉萧大炮,说是我们的人。
听到这话儿,萧大炮再也耐不住了,带着众人分成两路,摸向了战场。
真正到达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情况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艰难,这儿竟然有三十多个黑袍人,而且还有六七个打扮与别人不一样的家伙,或男或女,居中指挥的是一个大光头,瞧那身手,竟然与当初在河宣西昆岭遇到的铁箍男黑狼、阴阳人美女蛇和光头和尚阿巴桑等人实力一般,显然是北方协调部队的精锐高手。
而他们的对手,大部分都已经被斩杀于地,剩下的十来人还在奋力反抗,不过却也是岌岌可危了。
我缓慢摸到近前来,发现那还在反抗的人里面,竟然有我们的至交,青城山王朋。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往昔的潇洒和气度,一柄青城剑,剑尖都折断了,不过他却还在坚持着,也就是他,还有我所认识的张良馗、张良旭两兄弟,以及沧州赵中棣等人,将敌方的高手拖住,稳住了阵脚,才不至于被敌人分而歼之。不过尽管如此,形势还是危急万分,眼看着好几个受伤严重的兄弟又要倒下了,对面的萧大炮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一声大吼,带着张世界就从角落冲出,咬着敌人的尾巴杀去。
萧大炮一动,我和努尔便再也藏不住身形,于是带着那两个死里逃生的兄弟,也从侧腰而入,直插敌方的软肋。
这陡然而出的援兵的确是让对手好是一阵惊慌,然而当瞧清楚了所来之人,不过六位,安南人心中稍定,虽然被我们骤然间直接撂翻好几个,不过前方却是一声令下,接着分出了十几人来,将我们给缠住。
这一回倒没有先前那般好打,我和努尔作为两个锋利箭头突前,没有斩落几人,便给拦住了,攻势一受阻,旁边的压力便纷呈而来,这安南人也是不拿火器,皆佩锋利苗刀,那刀光雪亮,在夜里甩出来,晃瞎人眼。这边是主战场,所以人员的素质要超过刚才唯独萧大炮的那些人,而且高手的比例颇多,并不是那种凭借着一时悍勇便能够突破的敌阵。
敌方势大,战况一时有些胶着,不过努尔却凭借着手中一根棍儿,打出了一片天地,硬生生地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与王朋等人汇合一处。
我们所来之人,除了那两位不知姓名的战友之外,皆是一时之选,百里挑一的人物,所以人虽不多,但是却也给沉闷绝望的战场注入了一丝希望,王朋瞧见我、努尔和萧大炮联袂而至,更是激动不已,手中的剑也快了几分,稍微一用力,竟然又划破了一人喉咙,接着张良馗一个头鎚,直接将那人的胸口给撞塌了半边去。
张良馗信佛,然而真正逼到了这个份上,佛也是有真怒的,当下也是出手狠辣,能下狠手,便下狠手。
杀,杀,杀!
众人汇合,相互依偎后盾,萧大炮浑然不顾周围这些敌人,而是哈哈大笑道:"四月,你看看,我都带了谁来?"王朋一脸严肃,尽管酣战已久,手臂酸痛,不过还是将手中的剑举得笔直,对着这三十多个安南人中最为突出的为首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凝声说道:"你不该来的,而且不应该把二蛋和努尔带过来,唉"
他这一声叹,显露出了他心中的疲惫,然而萧大炮却浑然不觉,一边挥剑去挡对手的刀,一边奋力大喊道:"所谓兄弟,就是同生共死,这世间,哪有看着自家兄弟白白死去的道理,那不就成畜生了?"
萧大炮说得我浑身热血,浸透了鲜血的小宝剑被我抓得紧紧,与王朋并肩而立,恣意狂笑道:"对,不过就是几十个安南猴子而已,老子这几天杀进杀出,不知道杀了几多个,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萧大炮和我纷纷表了态,而作为铁四角中的努尔,则仅仅只是说出了一个字:"干!"
他使用腹语共鸣而出,声势惊人,紧接着赶神棍攥得紧紧,以那种一往无前的姿势奋力而走,一棍挥出,便有了搅动风雷之势来。
《苗疆道事陈志成的老婆》热血年代 第六十六章 生死与共真兄弟(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