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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恆腿软了,心也软了,觉得这样的绝色美人,砍了实在太可惜,转而又恨自己心志不坚,屡屡败在他的色诱之下。
他闭上眼睛,恼怒道:“为朕穿衣。”
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够,他也不愿意老是这么裸裎相对,好歹穿上衣服遮遮羞,说不定穿戴整齐之后,他那飞到不知哪儿去的理智就又回来了。
“遵命。”炽月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给皇帝穿上亵裤中衣,拿起外袍,犹豫了一下,柔声道:“陛下受了累,还是在此歇上一歇,明天早晨再回宫吧。”
朱锦恆瞪大了眼睛,恨恨道:“你少给我装正经!”欢好之时明明什么浮言浪语都说尽了,臊得他恨不得用枕头把自己憋死,现在穿上衣服倒开始装恭敬了!
炽月眉毛一挑,蛮横地搂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带回卧房,推倒在床榻上,笑道:“原来陛下喜欢不正经的。”
“你干什么!?”朱锦恆心里一慌,顾不得腰酸腿疼,拼命往床里缩,生怕这厮欲求不满再度扑上来,就算他不怕当第二个汉成帝,可没想被一个男人捅到精尽人亡!
一想到万一自己横死在龙榻上,那些史官会怎么写他,朱锦恆的头皮就一阵一阵地发麻。
炽月掀被上床,把他抱了个结实,道:“别逞强了,快睡吧,不然明天赶不上早朝了。”
他不再是方才调笑的语调,平淡中透着关切,倒像是贤淑的妻子在劝慰疲惫的丈夫,如果这个“贤妻”不是带把的该多好,朱锦恆悲哀地蜷在被窝里,后背贴着那人赤裸的胸膛,平坦、结实、火热,心跳沉稳有力,这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男性特征让他连作梦骗自己都不可能,只好一边咬着被角,一边暗自琢磨这事该怎么收场。
炽月不能杀,不管他舍得舍不得,明昕帝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罪名干掉他,自己被闯了后门这种事更是打死也不能昭告天下,可若是找个牵强的理由杀了,别说黎国要起兵报复,自己朝中那些御史们也是要吵嚷不休的。
既然杀不得,就得快些把他赶回去,否则他逗留得越久,这丑事就越有可能暴露,等到炽月启程回国了,自己回宫继续当他的圣明君主,这一夜,就事如春梦了无痕吧……不,明明是噩梦才对!
皇帝吃了大亏,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思前想后,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他自己见色起心,招惹上这么个煞星。
朱锦恆想明白了,清清嗓子,低声道:“明天天一亮,你速速启程,朕一刻也不想看见你了。”
炽月没作声,他就当是默认了,于是接着说:“这事……荒唐至极,你要是敢在外面洩露半句,朕拼着再打三年仗也要灭了你。”
还是没声音,倒是那条揽着他腰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一些,朱锦恆低头看了看对方胳膊上隆起的肌肉,叹了口气,道:“朕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不忍对你……这次朕且饶你一命,如有再犯,千刀万剐!”
他话都说到这分上了,炽月仍是一声不吭,明昕帝觉得他沉默得有些诡异,翻过身去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枉费自己伤了一番脑筋,这厮可好,早不知何时睡去了,丢他一个人自说自话!
先被折辱后被轻慢,最后干脆视为无物,没几个人能心平气和,何况他一辈子呼风唤雨,哪里栽过这种跟头!
朱锦恆气得不轻,扯过床单盖住炽月那张睡梦中仍然美得让人心惊的脸,然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打算于神不知鬼不觉中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炽月被掐醒了,先是扯开床单,眨了眨眼睛,然后面不改色地拨拉开他的手——明昕帝早被榨干了体力,这一掐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他翻身将朱锦恆压下,一腿挤入他两腿之间,意味深长地说:“陛下睡不着吗?可是小王伺候得不尽心?”
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朱锦恆后背陷在柔软的床榻中,上面压着个暖烘烘硬邦邦的健硕男子,羞愤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酥痒,两个人贴得那么密挤得那么紧,仿佛连心脏都透过胸膛撞到了一起。
“你……放开朕!”朱锦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身体不敢乱动,怕磨蹭得身上那人起火,他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自己可是折腾不起的。
炽月抱着他翻了个身,把朱锦恆挤到床内侧,虽然不压着他了,仍是手脚并用把他抱得紧实,朱锦恆动了几下挣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睡吧,误了早朝可不好。”炽月放下床帷,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
朱锦恆胸中愤懑难平,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的,可是在对方坚实的臂膀中,他很快睡意上涌,打了个呵欠,枕着炽月的手臂睡着了。
第二天,炽月误了行程,朱锦恆也误了早朝。
宝瑞早早就带着一众宫人候在殿外,准备服侍皇帝梳洗更衣之后直接上朝,左等右等不见皇帝宣召,生怕误了时辰,想叫陛下起床,又怕万一皇帝激战正酣,自己冒冒失失地搅了他的兴致岂不是罪该万死?
正为难得团团转,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炽月衣衫整齐,神情气爽地与他打了个照面,道:“你带来的人不要进去了,衣服饰物交给我就好。”
宝瑞眼皮直跳,觉得这位怀宁王神情透着古怪,他探头探脑地想往殿内看,只见帘幕低垂,内间又挡着屏风,实在是看不到什么,只好将信将疑地一挥手,让宫人把朝服冠冕交给炽月。
《倾城月专家专栏》第2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