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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道这狮子玉阙是龟兹王室的标志物,难怪弗沙提婆曾提醒过我不要摘下。
“那么国师,这龟兹王室里,竟有两位都叫阿素耶末帝的公主,国师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弗沙提婆故意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哦,小吕将军原来说的是前王之女。罪人之女,怎可再担公主之名?”他微微一笑,“也难怪小吕将军会搞错,我国公主名为阿竭耶末帝,是龟兹语。前王之女名为阿素耶末帝,乃是梵语。两者发言虽近,意思却是大相径庭。小吕将军不懂龟兹语和梵语,自然容易听错。”
吕纂的脸更黑,怒气想发又发不出来。弗沙提婆再次一揖,从容地说:“若小吕将军无他事,在下先行告退了。”
我们三人继续向前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背后一双眼正在邪恶地盯着我。如鱼刺在喉,这种感觉让我在九月中旬的阳光下无端起了些凉意。
弗沙提婆送我到了别院就离开了,临走时安慰我不要怕。晓宣一直陪着我,吃过晚饭,罗什回来后她才走。
他脸上有些倦意,却是精神振奋。心下感慨,回到寺庙里忙碌的他,果真恢复了活力,还真是个事业型的男人。让他坐下,为他拿捏肩膀。又出去把乔多罗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端进来让他梳洗。他一直幸福地嘴角噙笑,眼睛不停地追随着我的身影。
等我把水端出去倒了,再进屋时,看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摞素描,当年他为我而画,一张张经历了二十多年岁月,四角摩得有些旧了。我吐血在上面的那张,已成铁锈色,画里的我模糊不清。还有些我没看到过的,有在树阴下凝神画画,有撑着脑袋闭眼瞌睡,还有我面带羞涩地被他抱着,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场景。这些都是他在另一个十年中所画。一张张看着,一遍遍感动。他搂着我的肩站在身后,随我一同看。默默无语中,我们交颈摩挲。我偏转头,吻上他润泽的唇,细细轻啄。他低头与我纠缠,渐至热烈。被他吻得不辨方向时,突然脚悬空,人后仰,他抱着我向榻走去。
“我……我很沉的……”心咚咚地跳,手臂圈在他颈项上,有些担心,怕他撑不住我的重量。
“你不沉……”将我放上榻,还是有些气喘,眼光炽热地将我融化,“罗什也该学学抱自己的妻。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来不及问他什么时候会用上,已被他覆在身下。他凝视着我,笑意荡漾,脸上仍旧有红晕,在我耳边轻吟:“艾晴,今天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脸一下子热辣起来,鼻尖渗出汗珠。想张嘴说什么,却是溢出细微的呻吟。听在耳里,连自己都吓一跳。我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娇柔了?
浅灰瞳仁骤然聚焦,射出的灼人热度如同火炬。气息更重,吻铺天盖地落下,似乎要吻遍每寸肌肤。今晚的他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第一次那么主动,那么热烈。没有犹豫挣扎,不再彷徨失落。他是如此开怀地享受着上天赋予人类最美好的一刻。我被他带动着进入天堂,欢愉的呻吟无法抑制,随着一波波的惊涛被一次次掀上浪尖。在他喊着我的名字进入最极致之时,泪不由自主滚落。我是如此痴恋这一刻的相连,不光是身体上,我们的心脏在不到十厘米的距离里一起剧烈地跳动着。我痴缠着用手脚捆住他,想起那首《藤缠树》,我是藤,他是树。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我跟着乔多罗的妻子阿朵丽在集市上转悠,好久没有出过院子了,我爱热闹的个性被这个集市吊得高高。苏巴什的集市每隔十天一次,附近村庄的农户和王城的商人们都会赶来。露天的集市热闹非常,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手工打磨的铜器,自制的木器,羊毛披肩,精致的割肉小刀,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在新疆旅游时去过喀什的大巴扎,现代的巴扎已经成为每天都开放的农贸市场,有专门的大楼,一格格的商铺。虽然人也很多,但总不如我眼下见到的一千六百五十年前的集市原汁原味。我惊叹着蹲在一个女人的摊前,她卖的是手工刺绣,虽然不如王宫里御制的精致,图案却别有一番龟兹风味。我几乎把每一块都研究了一遍,直到被阿朵丽大嫂拉走时,我才买了三块。
“夫人,求求你没有用的东西就少买点,不买的东西就少看点吧。这样下去,天黑都逛不完啊。”
呵呵,能理解阿朵丽大嫂的牢骚,我手上的东西已经提不动了。唉,职业习惯太难改了,这些日常用具在我眼里还是习惯性地当成文物。被阿朵丽大嫂抱怨,才猛然醒悟,我既然不打算回去,收集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不负如来不负卿电视剧百度百科》第1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