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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小说 > 其他类型 > 烽火烟城 > 第3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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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濯缨。违反家规,漠视家主命令,擅自挑起事端,纵容梁桑柔鲁莽行事!梁桑柔。违反家规,不顾家主命令,当街争斗,好勇逞强,全然不计后果,二人所作所为有损梁家威名。各领军棍二十!”

“来人,集合所有亲卫营的官兵,带这两个犯了家规的人在全营面前受罚,让他们俩记住今天的事,更要让全营的将士记住今天的事。以此为戒!”梁父下令道。

练武场的正中心,一对兄妹跪在那里。兄长赤膊着上身,小妹抽泣的抹着眼泪。梁父的副将杜昭宣读完处罚后,梁父从大堂走了出来,步伐中带着一点犹豫。当在距离濯缨还有一丈远的时候,梁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过杜昭双手奉上的军棍。

大家都知道,在军中打军棍就是要把手中的棍子打断。可见力量之大,也就是说梁父要在这对兄妹身上整整打断四十根棍子。

杜昭借机凑了过去。“将军,二十军棍多了点吧,况且少爷没有修为,小姐还年幼。十军棍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这可不比衙门里的板子啊。”

梁父道“不多,这几年确实对他们太过宽松了些,刚好借此机会让他们知道违抗家规的代价是什么?”

就在梁父接过军棍的时候,濯缨大喊“禀家主,濯缨自知犯了家规理当重罚,这二十军棍我毫无怨言。但我身为兄长却纵容桑柔鲁莽行事,此罪一;濯缨与人争斗在先已是违反家规,小妹迫不得已出手在后,此罪二;小妹所犯家规,是我教唆的!请家主明鉴!小妹无罪,都是我的错。那军棍我愿一己承担!”濯缨拜倒在地,声线中带着颤抖。“请家主看在小妹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濯缨再拜。

“好,是我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就遂了你的愿。”梁父顿了顿,“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桑柔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壁思过十五天,三个月不允许踏出梁家一步。来人,把桑柔压下去!”

“哥哥!不!爸爸,不是那样的!!!哥哥!不!!!”空气中传来被拖走桑柔的哭腔,渐行渐远。

“谢家主!”濯缨又拜。

前面就说过,梁父可不是泛泛之辈。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力量也掌握的恰如其分,每次下去,棍子都是一下打断。那濯缨也真有骨气,别人再受军棍时都是悄悄运气,只承受一半的力量,当时他却实实在在的承受了军棍。只打了五军棍,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打到二十军棍,已经人事不知了。

濯缨才多大?不过是一个十五岁拥有血肉之躯的少年啊。

亲卫营的士卒开始抱拳求情,杜昭也道:“将军!濯缨毕竟是少年犯错也是难免的。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错。万一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让将士寒心,让百姓心惊,让夫人心疼?属下建议这余下的二十军棍就免了吧。”终于,全营的将士再也看不下去了,都跪了下来。

梁父向前走了两步,道:“兄弟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了法就该受到处分,我们亲卫营一向如此。更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今日网开一面以后如何能带兄弟们冲锋陷阵?如何对得起这黄沙下掩埋的将士们?剩余的二十军棍绝不能免,但可不必打在濯缨身上,那二十军棍就由我来承受!”

杜昭道:“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十分急切。

梁父道:“濯缨是我的儿子,他是因为桑柔违犯家法才受这二十军棍。法无情,这二十军棍不可能不执行!而我作为他的父亲应该受罚,所以这余下的二十军棍就由我来承担。”

亲卫的士卒军官们听了这些话,都被梁父的这种精神所感染,他们都要替梁父受这余下的军棍。

梁父喝道:“不要争了,将令已下,岂能改变?”伏在行刑凳上。“来人,给我卸甲!”看见执行军法的军士犹豫不决。梁父大喊道,“杜昭,执行军法!难道你也要违抗军令吗?”

“属下……不……敢……”最后那个字似乎是从嘴里滑出来的一样,好似抽掉了他身上大半的力气。

空气中静的只剩下军棍打在皮肉上清脆的声音。二十军棍后,纵使是骁勇善战的梁父在没用气抵挡的前提下,也略显狼狈。

“来人,把少爷抬到我的卧室。取我金佛散来,其他人照常训练!”

……

金佛散不愧为盐州城排名第一的外伤药,虽达不到让白骨生肉的级别,但才过四个时辰,濯缨身上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金佛散可不是梁家自创的,而是别人为报恩送给当时的家主梁生相的。据传闻,当年也是冷冻数九的,老爷子正值壮年率亲卫去贺兰山剿匪,大胜。回来途中见到一僧侣倒在雪地中,以为是从贼窟逃出的可怜人。便叫人将其带回家中,经过几日静养,僧侣终于醒来。老爷子亲自过来看望,僧侣想要辞行,老爷子见僧侣身体虚弱,便要他多住几日。终于要分别了。临行前,僧侣从怀中取出两个瓶子说,“小僧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只可惜小僧别无长物。将军久战沙场,难免受刀斧之伤。这里是小僧身上一点家当,赠与将军,乃金佛散,对于外伤还有些作用。。”

这就是金佛散的由来了。金佛散确实没有达到让白骨生肌的境界,但若与市面上卖的最上等的金创药比起来,实在是高太多太多。几十年过去了,金佛散是用一点少一点。梁府曾派人无数次打听过当年那个僧侣的下落,可得到的结果全都是惘然。更是找过无数郎中,想要再配金佛散。只可惜,没有一个郎中能弄清金佛散的成分,更别说重新再配了。久而久之这金佛散也就成了梁府镇家宝之一,也只有家主命令才能使用。

濯缨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父母亲的卧室。动了动身子就有一股疼痛涌上心头,只觉得身上受伤的部位奇痒难忍,正准备挠的时候,梁父便进来了。

“还疼吗?”梁父站在床前。

“呵!承蒙家主厚爱,小子哪敢说疼?”濯缨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此事不许再提,以后不得与蔡京起矛盾。他说什么,你应着就是了。”梁父道。

“为什么?以往他欺负您的亲生儿子,我忍忍也就算了。因为您告诉我,家中有内奸,一切以大局为重。可今日他竟然还想对小妹动手。我就想问问,到底谁是您的亲生子女?”濯缨高声里充满了不甘,红着眼眶与梁父对视。

梁父呵斥道“混账!蔡尚书老来得子,对蔡京是宠爱有加。就连城主大人也要对蔡京忌惮三分。蔡尚书上次向城主上书时亦表明他对自己儿子的宠溺心意。蔡尚书家一直对我梁家不满,你此次与蔡京争斗必定加深两家不和。”

“可他这次竟然要对小妹出手啊!爹!”濯缨用出一种带着颤抖的口吻。

“孽子!妖族对我盐州城虎视眈眈,正是需要我蔡梁两家同心抗敌之时,岂能只顾及个人得失?”

“爹!”

“休要多言,这是命令!”说罢梁父便转身出了门。“还有如果伤口觉得痒,切不可以挠止痒。卧室不会进去其他人,你可以自行运气炼化金佛散。”

次日,贺家,城主府,白雪皑皑。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威严。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冰凌,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粉妆玉砌,错落有致。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北王府”在正午的阳光下张牙舞爪!大门两侧,大雪衬托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径直走进去,约摸一百步的距离,便见得兴德厅,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敞开,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冷锋越来越浓烈,寒意肆意在小院里奔腾。周围空无一人,站在练武场的梁濯缨开始不安起来。

兴德厅内,蔡尚书,一把年纪的老头在那里哭诉“梁文,教子无方。教唆欺凌犬子,此等行为卑劣,毫无道德。微臣恳请城主判处梁文革职查办!”

梁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贺城主在高位上看着一切。蔡嵩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城主,京儿自幼便没了妈。由微臣一手带大与微臣形影不离。是微臣最疼爱的人。他年纪轻轻便胸怀大志,可如今竟惨遭梁濯缨兄妹欺凌。望城主替微臣主持公道啊!”蔡尚书声音中偷着凄凉,表现的十分卖力。所谓“声泪俱下”也不过如此了吧!

“父亲,蔡京被打,实属咎由自取。”。从门外进来一个姑娘,也就二八年华。其形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请父亲明察!”女孩拜倒在地。

《烽火烟城》第3章 受罚(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