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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方刚的讲述,我特别感慨,万没想到方刚居然还有这么一大段经历。和他比起来,我卖佛牌这两年所遇到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我还没听够,问方刚:“这就讲完了?还有吗?”
“我在东南亚做了八九年佛牌生意。经历当然不止这些,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今天老子讲累了,以后再说。”方刚哈哈大笑,又看了看表,把手一伸,“拿钱来,两千泰铢。”
我连忙掏出两张千元泰铢的钞票,恭恭敬敬地递过去:“方老师,您拿好。”
已经是深夜,但酒吧里还是有那么多人在跳舞,在喝酒。在发泄。方刚给我也倒了一杯酒,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才经历过几件事?以后的路还长,不管是穷是富,都得过这一辈子。至于下辈子投生做什么,谁有功夫想那么远!”
我连连点头,心想方刚这个境界可不是天生就有,而是经过大风大浪得来的,这一点,我可拍马也赶不上。
几天后,我回沈阳去看望刚刚怀孕的姐姐,两人备孕好几年才有,特别高兴。我特地去看她,还买了不少婴儿衣服。
虽然孙喜财的事解决了,但这家伙爱贪财小便宜的毛病永远不会改。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想让他离开佛牌店,却又一时找不到借口驱赶。那天下午,我从姐姐家出来,在路上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就走了神。结果不小心撞到一个安装在电线杆上的铁皮广告牌。
这牌子的边角特别锋利,把我额角划了个大口子,不得不去医院,又缝针又上药,很痛苦。心想这孙喜财真讨厌,就连考虑他的问题时也会倒霉,非把他弄走不可。处置完在药局排队领药的时候电话响了,接起一听是个女孩。声音比较粗,说话语气也大大咧咧的。这女孩上来就问:“哎,你是那个卖佛牌的田七吗?”
“你是谁啊?”听她说话没什么礼貌,我也没好气地回答。
女孩说:“那啥,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戴佛牌,说能旺桃花啥的。还有我表弟家里有钱,父母给他请了古曼童,考试成绩比以前好多了。表弟说是考试的时候有古曼童在耳边给他说答案,也不知道真假。”
这话把我给逗乐了,但又不好说别的,总不能砸自己的生意。就问她有啥要求。女孩说:“我想要个能挽回男朋友心的,也不知道哪种好,但我听说泰国佛牌里有这种,叫什么来着?”
我说:“好几种都有这功能,比如燕通和合、心锁,还有塔固,都行。”
女孩明显不懂,就问我多少钱。我说一两千到五六都有,看你的要求了。要是要求高,希望马上见效,那就得贵。要是没那么迫切,就无所谓了。女孩连忙说:“最好是马上能奏效的,特别迫切啊,说实话,要是他不能回心转意,我必须得自杀。”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女孩简单把经过讲了。
这女孩叫王新,是县级市康平市的人,今年刚二十岁,高中毕业之后也没念大学,在社会上打零工。她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好几年,妈妈早已改嫁,父亲工作忙,基本没时间照顾女儿,晚饭也都是在附近的小卖部自己解决。因为家庭没温暖,也没人监督,所以王新的学习很差,老师忙着给学习好的同学提分上重点大学,根本没精力管那些学习差的。王新就成了野马,班上有十几名同学都是这样,甚至逃课旷课,老师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以她的成绩当然考不上大学,就只好进入社会,在一些小饭店当服务员,打打零工,随便还能混三顿饭。
在饭店打工的时候,王新认识了一个男生叫小军,二十岁出头,两人就搞起对象来。没多久王新怀孕了,不敢和爸爸说,为了图便宜,她在附近的小诊所做了药流,结果没流干净,又刮了宫,把当月的工资花没不说,还向老板借了几百。
而那个小军除了王新之外,还泡过好几个女孩,甚至有一个就是本饭店的其他服务员。小军在几个女孩之间乱搞,没几个月,王新又为他怀了一次孕。
小军十分不满地带着她去小诊所做人流,花了好几百,还骂了她一通。王新觉得委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小军把她骂得狗血喷头,说他和别的女孩天天睡觉,人家都没见怀孕,怎么就你像母猪似的老怀孕。骂完之后,小军却消失了两三个月不见人。等再出现的时候,很急切地让王新给他弄三千块钱,说是打架把人给打进医院,躲了很久,但还是被人家抓到了。现在人家要他赔医疗费,要么就得进监狱。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三千块钱?你在饭店打工的工资是多少?”王新说是八百,我说那根本不够啊,你没义务帮他。
王新无奈地说:“我知道,可小军特别可怜,在外面躲了好几个月,头发老长,像乞丐似的。要是没钱就得蹲监狱,所以我就……”
“你去哪给他弄的钱?”我问。
王新说:“那阵子我爸去山东出差,小军一直在我家里住的。没事的时候,他翻我家的书柜,非要打开锁看里面有啥好东西,我说只有十几本我爸年轻时候攒的邮票。结果第二天我去上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军在家里喝酒,书柜的锁也坏了,他说他把我爸的那十几本邮票拿到邮币市场卖了两千七,还差三百。正好我第二天发工资,这样就够了,还能剩五百,正好顶他上次去小诊所给我做人流的钱。”
我简直无语,心想幸亏你家里有邮票,不然看他卖什么。我问:“你对他这么好,还帮他这么大的忙,为什么还要请佛牌挽回男朋友的心,你还有别的男友?”
王新很不高兴:“我是那种花心的女人吗?我只有小军一个男朋友,别的男人主动追我,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明白。
王新反倒有点儿不耐烦:“我的妈呀,和你说话真费劲,我是个很专一的女人,可小军非要和我分手,不然我还请什么佛牌。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人影,可想他了!”
我不理解:“你对他这么好,他为啥要和你分手?”
王新说:“小军说我不够关心他,别的女人都主动把整月工资全给他花,我一个月赚八百块钱,才给他五百,说明我根本就不爱他。其实我最爱的就是小军,可我总得有点儿生活费啊。”
我气得直笑:“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不赚钱,反倒去花女人的钱,也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这话反把王新惹急了,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花女人钱?你家法律定的吗?小军要和我分手,肯定是我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所以才要找你请佛牌挽回他的心,你懂不懂?”
我被她的这顿训给搞没声了,半天才说:“我的佛牌都要好几千块钱,你出得起吗?”宏上叉弟。
王新哼了声:“你看不起人是吧,不就几千块吗,只要能让小军回心转意,我卖血也出得起,反正不欠你钱就行呗。但最好别超过三千块钱,我下个礼拜发工资,加一块只有这么多了。”
我很吃惊,说:“那个小军那么花心,连你同饭店的服务员都搞,为什么还爱他?”
王新回答:“不是小军搞她,是那个女人非缠着小军不可,你也知道,这世界上贱女人可多了,人家男的看不上她,她非贴着不松手。小军这人你不了解,他其实是个挺好的男人。”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说的不就是你自己吗。我不甘心,就想把她质问住了,就说你已经为小军打过两次胎,做为男人,他不做避孕措施不说,还每次都骂你容易怀孕,这也算是好男人?
结果王新反问我:“你和女人睡过觉没?”
我一愣,只好回答睡过,王新又问:“你说实话,是戴套舒服,还是不戴套舒服?”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老谢结局》第95章 抢男友(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