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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昌虽然身边的女人众多,但是却一直没有娶过正妻,而且至今也没有一个亲生的子女。
曾经有人问过他这是为何,吉昌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此心已死,再无二春,何必自寻烦恼?”
很多人不理解,都认为吉昌这是对栾珮珠用情致深的原因。
但是,爱上了一个并不爱他、甚至痛恨他的女人,也算是老天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的一点儿惩罚吧!
人们一直认为,吉昌与柴杰最后撕破脸水火不容的原因,就是为了栾珮珠。
但是,在吉昌攻破柴杰所盘踞的晋都城之时,栾珮珠却选择了与柴杰一道,点燃了摘星楼,自焚而死,只留下了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儿。
这两个女儿,就是刚才被玄康看到的,走进了大将军府的少女。
既然得不到栾珮珠,那么,就得到她的女儿吧!这也许就是吉昌的心思!
见到玄康沉默不语,谢震笑笑,意味深长地道:“大将军在等遗珠长成,二公子可莫要存非份之想!到时祸及自身!”
蓦然间,玄康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得恶心起来,一想到吉昌那矮小的身躯正在侵犯朝开的花朵,他便有些如哽在喉。
使团离开了将军府,而玄康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回到馆驿,一群人关起门来,谈论今日吉大将军接见之事,韦正有些不亮兴,半沉着脸,像是在训斥自家子侄一般地道:“二公子今日为何未按昨天商量对答?你可知道,你这般任性,险些惹怒了吉昌?”他也许还在为吉昌准备打玄康二十大板而后怕。
玄康不以为然:“这不是咱们都平安地回来了吗?”
“你知不知道大将军要打你板子的!”柳士权也很生气。
玄康耸耸肩,道:“这不也没有被打吗?”说着还有些得意:“而且,如今我也不用去上什么洛京书院了,直接去了翰林院,不是更好?”
韦正道:“二公子是吉人自有天向,才华出众,方才能够化险为夷,但是这等好事可一不见得就可二!在洛京为人还是要低调为佳!”
玄康心道,若是自己真得低调的话,可能都入不了吉昌的眼,那才会举步为艰呢!他不想再跟韦正过多的纠缠,唯唯诺诺答应着,只想要将之糊弄过去。
韦正又说了些他在此次见吉昌时所犯的错误,见到玄康没有再还嘴,以为他是接受了,便没有再深说,最后还是鼓励着他:“等我们离开洛京,二公子一人留在这里,一切行动都是谨而慎之,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先过过脑子,否则可能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见到韦正教训完毕,玄康这才问道:“还有一事,我有些不明,为何韦正使未曾在大将军面前,提及昨日我遇刺之事呢?”
韦正与柳士权对视了一眼,韦正道:“昨天二公子遇刺,凶手是谁,我们并未查出,若是这般冒然提及,便有向大将军兴师问罪之嫌。我想,二公子的身边既然有二十三郎相伴,那些刺客以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二公子以后深居浅出,自然会平安无事!再说,下臣相信大将军也不会坐视此事不管,皇城司和绣衣社已然在着手调查,终会有一个结果出来。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与大将军修好,不管怎么说,在我们东齐与魏国的争锋中,咱们东齐国还是占了不少的便宜,这一次大将军并未提及要我们归还南浔城给魏国,这就是我们的胜利,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去挑动事非呢?”
玄康心中有气,听着韦正的话,好像句句在理,但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最后韦正的话,却也令他再一次看清了事实,为了东齐的利益,他这个东齐国的二王子的命也是值得给的。
他再不作声,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这些使团人员的总结。
三天后,韦正终于带着东齐使团离开了洛京,玄康带着李乐、秋禅和二十三郎也离开馆驿,搬进了东齐国驻洛京的进奏院暂栖,进奏院位于洛京南城内城墙得胜门附近。
摆脱了韦正那个老头子的絮叨,令玄康觉得舒服了许多,第一次有了当家作主的感觉。
相对而言,谢震这个东齐国的进奏使,对玄康并没有任何管束,相反,还有些巴结,也许是生怕玄康住进了进奏院之后,会发现他利用东齐国进奏使的身份,做以权谋私的事吧。
玄康并不愿意去管谢震的事情,他知道这些外派的官员,因为没有严苛的监督,所以个个都会中饱私囊。谢震出身为东齐国商贾大族谢家,很会作生意,他在洛京城开了几个商铺,贩卖从东齐国运来的土特产。当然,这些商铺并不挂在他的名下,是由他信得过的人经营。毕竟各国为了防止官员贪污,是不允许外派官员行商倒卖的。一旦查实,或者下狱,或者杀头。
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应该节制玄康言行的谢震,才会破天荒地来巴结他这个质子,为他开一切的方便之门。
秋禅的伤势并不重,三天后就已经能够随着玄康出门了,既然被吉大将军点了翰林,玄康只得每日起早往翰林院报道。
程万奎给玄康安排的是编修的职务,就是查看史料,编修前代和大虞朝的历史,这其实就是一个闲职。大虞朝的编年史,是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今年并非修撰的年份,而且宫中和朝中都有其他的翰林执笔记事,他只不过是挂个名字罢了。
尽管没有什么正事,但是每日到翰林院也要去转一圈,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安排。毕竟每个月大虞朝廷还要给他支付五十两的俸银。若是有事不能去,可以前一日告假,也可以派小厮过来通禀一声。
玄康想,这幸亏是把自己安排在了翰林院,若是真得作了朝官,那可是每天要四更起床上朝的,更是辛苦。
大虞朝的官阶也是与古代一样,按品论序,翰林院的翰林最低也是七品。
玄康就是七品,官服是青袍束带,短翎乌纱帽,青袍上绣的是一对鸳鸯,又称为溪敕。
不过,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能够进入到翰林院,已然可以称为神才了!而翰林院中,玄康每日要面对的是一群三十往上,甚至于五六十岁的老学究,这令他难免有些压抑。
在往翰林院去了几日之后,玄康便有些厌倦了,他真得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就这么浪费在这个养老的地方,想一想,还真不如去洛京学院上学的好,最其马那边的年青人多。
这些翰林们对玄康却不敢有一丝的小瞧,能够在吉大将军亲拟考题之时,脱口成诗,而且没有任何思索,这份功力,从古到今,还从未有人有过。而他所作的那首《草》的诗,更是句妙绝伦。
玄康曾找程万奎谈过,希望能够再去洛京书院学习,但是程万奎发出一声苦笑来:“公子可是大将军钦点的翰林,公子想去洛京书院,本官却作不了主,还需要去找大将军解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也只能再找机会去见一见吉大将军了。
《我穿越成了人质 作者最后一名》第31章 遗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