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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他和季明诚聊过,都一清二楚,虽然她似乎并不清楚他们具体聊了些什么内容,不过知道他们的动静,就已经足够唬人了。
“既然要为公子所用,我耳目通明一些,不好吗?”云珠子也不以为意,动作随意地给温如瑾把茶杯添满,她则起身走向了床榻,弯腰去拿那素色纶巾。
“好自然是好极了,只是季军师不如先生您耳通目达,他未曾告诉我更多的事情,他甚至不曾见过你。”
“季明诚真这样说?啊哈哈哈哈……”云珠子原本已经在冠发,闻言笑得手中的白发簌簌往下掉,“他当然见过我,我早年听过他老师的讲学。”
“他只是不知道,当年他所见到的那个自称云都白城散人的少年,就是我而已。”
云珠子快速将头发整理好,纶巾整整齐齐,甚至严谨到头发丝都没有落下来,她复又走了回来,在温如瑾的面前坐下,说:“公子,人活着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我一生无数次下山出谷,有无数人见过我,但他们不知是我,有无数人见过我的手书,但他们不知那是云珠子的手书……”
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拿过了一旁的绢帛,抄起旁边的毛笔,就着砚台中的旧墨,挥手落笔,一番龙飞凤舞,顷刻之间,温如瑾看到了这一张绢帛上,用十种完全不同的字迹,写了一句话——“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十个字,十种字迹,字迹之间各有风骨,全然不同。
“赠予吾主!”云珠子含笑将这绢帛双手奉上。
温如瑾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先生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的?”
他这话一出,云珠子还没什么反应呢,520先行在他脑壳里尖叫了起来:“啊啊啊温如瑾你有毛病,好端端念什么大肥橘的油腻台词!”
温如瑾:正是因为此情此景,他脑壳里自主上线了该台词。
老实说,他是真没想到,云珠子这么牛,搁在这样一个时代,赡养马甲,那马甲号养得是风生水起了吧?
云珠子刚刚的话,等于就是说——公子,我的马甲遍布全天下!
“公子方才问我,与崔尚卿是有何故,唔,实在是说来话长,公子莫急,容我想想要如何简明扼要地描述一下……”
见她沉吟了起来,温如瑾便耐心等待,他有预感,那绝对会是一个超越他想象力的答案。
结果云珠子忽然哈哈大笑,道:“我与那崔尚卿,约莫是年少时曾私定终生,而后他犯傻被我逐出师门的,前师姐弟的关系。”
温如瑾:“……”我就知道你会给出一个骚出天际的答案。
云珠子,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嗯!?
云珠子笑不是在逞强,她是真的觉得好笑,此刻她正一边轻拍案牍,一边含笑安慰温如瑾:“公子实在不必过于忧虑,我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关系。”
温如瑾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也回了一个淡然的笑容:“如此甚好。”
反正将要共事是是你们两个,尴不尴尬就是你们自己的事,资本家只要你们别打生打死,好好干活就行,管你们之前有没有什么三生三世潇潇洒洒荡气回肠的情情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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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交谈可称得上是其乐融融(?),室外寒风凛冽中等待的众人就没那么快活了。
薛向明是焦虑地在廊下的这头,走到了那头,又从那头,走到了这头。
其他人本来也等的焦心,但是看着他这急得上头的模样,又莫名叫他们有点嫌弃和不耐烦。
阿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薛小将军,您能别动了吗?”
“可不是,”阿贞附和,“你没见神兽大人都有点晕了吗?”
金毛犼闻言一个激灵,猛地抬头,它倒不是晕,它是犯困,这样冰天雪地的,就适合睡觉觉,加上薛向明那有节奏感的颠簸,它一下子就摇摇晃晃地开始眼皮打架了。
大家伙以为薛向明是焦急,不自觉地来回走动,结果薛向明却说:“那怎么办?我不动弹一下我冷啊。”
众人:“……”
就尼玛无语!
外边的动静自然瞒不住里头,温如瑾看向了云珠子,眼神问她有何打算。
云珠子淡然道:“不着急,公子请看。”
她那苍白细长的手指直接探入了自己的杯盏中,沾了茶水,在案牍上直接粗略地开始画出山川走势的舆图,温如瑾一见她这个架势,就知道她是认真了,也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凑近细看。
“公子下长安,豫州下信都,宁州攻克成都,已是大势,不可逆。”她的手在那水迹化成的地图上指点江山,“在下敢问公子,接下来是何打算?”
《百无禁忌[快穿》第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