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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沈绰,她登时像活见鬼一样跳了起来,差点叫出了声。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沈绰!”沈晶缤激动地吼道。
沈绰甩了甩手上的水,面无表情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沈晶缤尴尬地笑了两声,迅速掩饰心虚:“哦。这,那个啥,你也回来看望爹的呀?”
“嗯。二姐回来不也挺早嘛。”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沈晶缤心里纳罕:奇怪,怎么感觉他现在说话不像以前一样对我毕恭毕敬了?难道是这几个月没去找他卖假消息骗钱,他心里怨着我呢?
“哎呀,是啊。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姐夫住在城里,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肯定得早来……”
沈绰快听吐了:呸,是回来要钱也不容易,想早点来控场吧?
沈晶缤主动拉过他的手,瞥了眼四下无人的氛围,低声说道:“三弟啊,来来,二姐有话要对你说,咱们姐弟找个偏点的地方,好好谈谈,是关于……朱公子的。”
沈绰面无表情,心道:哼,看你玩什么把戏。
“啊!真的嘛?二姐。朱公子还对我这么死皮赖脸的啊?”沈绰故作惊讶地问。
“啊对对对。快走吧,二姐详细跟你说说。”沈晶缤胡口答应。
沈绰无语地眨了眨眼,被她拉着出了门。
——
村长家的院子敞亮宽阔,一棵榆钱树栽在墙角几十年,自打地基开始,就种下了。到现在枝繁叶茂,已为三代人遮阳成荫。
树下有一块平滑的石桌,边上堆着几块石墩,老村长平日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早上盛满一碗热粥,端到这里,慢悠悠地就着酸豇豆吃。
到了下午,忙完农活,临近黄昏,老村长便掏出墙上发黄的麻袋里一撮叶子烟,闲闲地坐在树下卷,动作慢却精细,半点不漏余缝地卷紧实了,才从灶里借点火星,点燃了叶子烟的一端,他又孤孤单单地坐回石桌边,默默地抽。
老村长的目光很老很旧,烟雾缭绕里,总带着一丝对村庄的莫名眷恋。那样舒坦的心情,总教他失神地盯着远山许久。
此刻他外出不在,那地盘便被他两个女婿「占领」了。
大姐夫是入赘的,住村长家,理应不算客,所以他来招待北狗,一同闲聊吹牛。
北狗双手搭膝,坐姿端严,认真听着,寡言少语。
大姐夫也是老实本分人,说话中肯,只问了些地里的苞谷如何,田里的庄稼怎样,然后顺带「抱怨」一下今年的老天爷雨水下得多,把刚萌芽的豆子给淹死了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北狗也乐意分享他的种田经验,中规中矩地回复。
两兄弟正说得欢,二姐的相好封有金倒是在屋子里喝茶喝厌了,出来在院子里闲逛,瞅见他那两个大姐夫和三弟夫,眼神不正,鄙夷地想着,没出息的庄稼汉,肯定没我在城里混得好,过去显摆显摆。
哪知,封有金才刚一走近,北狗凶狠的目光倏然落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得他一时没敢张嘴,也不敢对视,急忙低着头,躲到大姐夫江洪川的旁边坐下。
大姐夫乐呵道:“哟,二妹夫也回来了,咋刚刚没看见你们进来呢?”
封有金脸色有些尴尬:“哦,我和晶缤走的后山,小路近一些嘛。”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俩什么也没带,怕前堂有客人,看见了丢人,才从后门来的吧。
大姐夫信以为真,没多怀疑,又客套道:“诶,你在城里开的酒铺生意咋样?是不是很忙呀,难得见你们回来一次。哈哈。”
说起这个,封有金可来劲了,虚荣心上头,立马就脸色横了起来,显摆道:“哎呀,大姐夫你也别笑话妹夫我,在城里做买卖,生意不生意那都不是什么事,主要是这个,这个卖的东西得上档次。你看我和晶缤两个人,在城里勤快又老实,多的是有钱的回头客嘛。人家那喝的就叫一个正宗,都不讲价。啊。你不会以为像你种点菜什么的去卖,遇到的那些个老大妈老大爷,讲半天,口水都说干了还不成气候吧……”
大姐夫脸色有些尴尬,干笑地看了眼沉默的北狗,点头道:“是是,你大姐夫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
封有金更得意了,笑脸灿烂:“是嘛,你们当农民的,一年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去城里找个活,给人打工赚得多呢。”
“哎,虽是个主意。但妹夫你也知道,爹现在老了,身体也不利索,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在城里当老板挺好的,我和兰花两个人留在老家照顾爹,也让大家少操点心嘛。”
“呃,咳。”封有金脸色一灰,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含糊点头,又把话题支开道,“诶是嘛,大姐夫你们尽孝心,确实不容易走开。那,那这个三弟夫,你,你又是干啥出息的呀?”
《穿成书里的炮灰》第7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