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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举发了灼华斋的假老板娘就能将此事解了,又何必用侄女出手?
许昭龄一心惦记着此事,与许樱寒暄过后,都不曾让她与许元辉在一处说说话,就将侄女拉到了屋里,责备起来,“你这个傻丫头,真不知是夸你是脂粉堆里杀伐决断的英雄,还是骂你太过鲁莽,程家所用之计说起来吓人,实则好破解得很,我已然写信给了刘首辅和御史台、翰林院几个非常可靠的同窗,便是那张掌柜告了,也顶天了是一场风波,顶过去就好了,你偏偏将那灼华斋的盖子掀开了,现下京里乱成了一团,你们夫妻自然是平安无事了,若是风声过了,有人查出来此事与你有干系,连家在京里根基极浅,哪个大人物随便跺了跺脚,你们夫妻就得离京回乡!”
许樱被他说得怔愣了许久,“可是……”
“你觉得此事做得隐秘,刘老爷子也不是那些个背信弃义之人,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精,又岂知这京里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精明得人多得是!”
“我……”
“你和成璧,都太年轻了。”这也看出来连家虽有钱,在京里无有什么根基,自己夫妻不在京里,陆家和杨家指望不上,遇事无人指点,比如这件事,做得虽漂亮,却是做完了不知擦屁股,怕是要留后患。
“六叔……”许樱低下了头……“要解了此事也不难,连家不是有银子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姑爷又与武驸马交好,还有荣亲王府,也要打点走动……”
提到荣亲王府,许樱就觉得尴尬,自己好好的一个妹妹嫁给了傻子,就算是他们从小不睦,许樱也是想起来就心疼难过的。
“桔丫头虽说小时比不得你聪明,现下过得却不差,那傻子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的通房丫鬟,已然生了个儿子,桔丫头立时便抱过来养,对那傻子和丫鬟又极好,早就在展家站住了脚,跟着展四太太学着打量家事也不惜力,荣亲王侧妃对她也是喜欢的,有了她和武驸马的面子,再加上刘首辅对成璧惜才,你预备下金元开路,总能将此事料理干净,只要皇太后和皇上、刘首辅答应不追究,旁人就算是知道了,也无用。”
“您的意思是……”所谓的答应不追究,头一件事就是要先认错……“你以为此事瞒得过这些人吗?与其等着他们查出来是你在背后使计,不如自己先认了错,你还年轻,又大着肚子,被人一吓自然慌了手脚,年轻鲁莽使出这样的下下之策,现下事情闹大了,成璧和我又骂了你,你自然知道错了,要认错,晓得吗?”
“可是皇太后……”皇太后那般的权势地位银子……管用吗?
“至于皇太后……你只管拉上那个毛氏,事情与她和她的侄女也有干系,休想让你一个人顶罪,皇太后对毛氏不同寻常,你咬定了是她们两个吓你的,皇太后……”
“这样岂非害了程姨娘?”
“程姨娘既然敢大大方方召你进勇毅伯府,就不怕你将此事说出来,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找毛氏就是了。”
195变数一
武景行皱着眉头听眼前的自称叫凉州四虎的江湖人讲着匪夷所思的故事,堂堂内务府程家的大老爷程子常,因事记恨连成璧一个七品的翰林院编修,想要置他于死地,害连家告老返乡的掌柜夫妻不成,又让他们对连成璧下手,在京郊截杀朝廷派往江南的钦差随员……连成璧也是听完之后,怒极反笑,武景行此行是钦差大臣,自己是随行官员,若是如此随意便在京郊被人截杀了,真真是把大齐朝的脸往地上踩,这程子常是晕了头吗?自己的命不要了,全家大小的命也都不要了。
武景行怕是也想到了此处,也跟着笑了起来,“怪道那费扬古贝勒说你大齐朝不过如此,民众百姓惫而忘战,原来就算在这天子脚下,竟也有人不知畏惧二字如何来写的,果然奴大敢欺主……”连成璧想到的是程子常,武景行想到的却是那些内务府世家的无法无天,这些皇室养得奴才,因仗着是天子近臣,素来不把国法放在眼里,别说是文臣武将,便是那些个落魄王孙,都有受他们欺负的。
大齐朝文臣与内务府相斗由来已久,往往因为皇上向着自己的家奴,又哄着那些文官,整日里和着稀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这次的灼华斋之事,说没有内务府在里面搅和怕也没人信,可偏偏连甫总管都自尽了,内务府就没有一个担了罪责的。
现下程子常还要杀连成璧,真真是胆大包天,“内务府程家敢如此胆大包天,这都是皇上素来纵容的结果。”
“现下是刘首辅主政,皇上再怎么纵容又能纵容到哪里去……”
《一枕黄粱梦太长是什么歌》第3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