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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袋里的白给木头的暗红衬得愈发刺目,再探身细看,可见那句关键病史:5年前切除左侧卵巢畸胎瘤,检查结果原发性不孕。
“咦,早上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忘在这里。”
元灿霓嗓音轻盈,正待弯腰拾取,却被元进凯一把抢回,免得给她再用一次。
她没抢,反正只是赝品。
元生忠把拐杖当禅杖用,跟法海似的,舂一下地板,用行将朽木的声音呵斥:“你病历上写着什么东西,怎么能让外人看到这种东西,晦气!”
“当初我说身体里长了东西,你们怀疑是怀孕,我说卵巢畸胎瘤,你们也不相信;现在病例上都写着了……”
元灿霓像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也是一部分事实。她的表情毫无破绽。
“你是给男的打胎打多了吧!”元进凯抱着胳膊,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都嫌晦气。
全场震惊,唯一没反应的两位:一位是麻木的当事人,另一位是麻木过头确诊老年痴呆的元奶奶。
“进凯!”他的母亲邹小黛喝止,并非看不惯儿子羞辱他人,而是不想为此粗鲁,丢了风度。
台词若出自其他亲戚之口,她估计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嗑瓜子。谁不爱看戏扯皮。
“都没结过婚没怀过孕谁给你查不孕不育,”邹小黛半点不相信,“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自爱。”
元灿霓经常吵架吵一半没了气,不知道忍耐力太强还是不屑争辩。
沉默无形佐证了猜测,元家两位男家长面色败丧,状如进了一批滞销货。
自我抹黑和被人编排,到底还是后者令人愤怒。元灿霓低头,暗暗扣着指尖,貌若如泣如诉,“像我这样在相亲市场上恐怕销路不好,我也没办法。不管能不能结婚,欠家里的钱,我会按时还清。”
欠债之路从18岁开始,说是欠家里,借条上的债主却是元进凯。
元生忠当年算盘打得啪啪响,说教孙子钱生钱,第一步就是给元灿霓放贷,考验他有没有追回的本事。
元进凯一听嫁姐无望,岂能镇定。他从国外野鸡大学“镀金”回国后,既不肯外出找工作,也不愿进家里公司,整天跟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正需要元灿霓一次性填充小金库。
不然元灿霓一个月还几千块,塞牙缝都不够,他得捱到猴年马月。
他屁股装了弹簧,噌地起身,“我现在缺钱用,你要是年底还不完,我就上法院起诉你。”
《不行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叫着我不能做坏事答案》第7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