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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绥绥当着裴焱的面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裴焱眼不带眨,光着眼看香裙一着挡住纤腿,外衣一披藏起藕臂。
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吮痕,裴焱犹觉得口中有香味。
出理清爽,胡绥绥万分踌躇,数四稍住足儿,不肯走出尖站,她拉住裴焱的手,好不老气地道:“好裴裴,我今次离家,如今又是晚归,母亲定要罚我跪香。”
说至此,胡绥绥撩起香裙,挽起里裤,把一截香饽饽的脚踝,滑腻腻的小腿露出。
裙与裤一直撩挽到膝盖上:“昨日你要我跪着,膝下的石头硬,弄破了皮,损了骨,今晚膝下放软垫也受不住……”
膝盖泛红起皮,裴焱捂着掌心在膝盖上揉了揉,道:“你是我裴焱重聘来的小狐狸,就算是罚也得是我罚,昨日就当是我罚你了。”
“那你罚得比母亲还疼。”胡绥绥放下裙裤,酸溜溜地说,“一日夫妻白日恩,但一日减一恩。”
“一日减一恩,合欢生百恩。“裴焱轻掐一把胡绥绥腰上的软肉问,“绥绥喜欢母亲罚你还是我罚你?”
“母亲罚我只有苦,裴裴罚我……”胡绥绥想裴焱那句合欢生百恩,顿了顿,对上裴焱灼热的目光,想到昨日的情浓,频咽津唾说,“自然是甜大于苦。”
最后一句话正合了裴焱的心意,他满心乱痒,用食指戤住胡绥绥额心,道:“如今绥绥嘴也是甜。我今日与绥绥说嘴清舌白地说,裴焱的心在你这儿,是十分要紧的。”
然后低头咬一口香腮。
二人在尖站又拖拖逗逗了半刻,两张嘴儿一贴,裴焱没忍住,低声叫绥绥的名儿,暗度陈仓,解衣侵肌。
当衣裳皆落地,就曳曳地往床上倒去,热攒攒地弄了一度。
第16章也么咳咳莲花落1
裴焱昨日下令寻白狐,不到一日,汉州所有的白狐都被捉了过来,牡牝皆有。
程清与程香香方用过晚饭,正提了一盏油灯赏狐,听闻裴焱与胡绥绥归来,脸色大变,她们转了个身,四人便劈面相见。
胡绥绥虾腰曲脊地藏在裴焱身后,脑袋只探出了一边。
程清自认自己是裴焱的母亲,虽说没有血缘瓜葛,但也有养育之恩,裴焱嘴上再硬,也不敢将自己如何了。她含了老脸,怒喝一声,要叫胡绥绥跪下,哪知裴焱先她一步开了口,眉头一攒,对程香香怒喝:“跪下!”
听到裴焱的这句势如洪钟的跪下,胡绥绥腿软了。
吓软了。
旁边袅袅婷婷的程香香闻声脸色也变得霎白,学胡绥绥藏身之法,藏到程清身后去,发急问:“为何?”
狐狸是夜游物,天黑了,胡绥绥的两眼还是伶俐的,她不借一点光便看清程香香的模样,脸白唇白,满额怖汗,程清也是如此模样。
裴焱紧一步慢一步趋步上前,一段话对着俩人说:“兄如父,嫂如母,表妹折柳打嫂嫂,这可是裴家的新出的礼规?”
让程香香当众下跪是为了胡绥绥,程清好生不乐,自然不允,挺胸昂首,摆老资格说道:“是母亲罚之,胡姑娘有错在先,我程氏为她半个母亲,难道小小责罚一下还有错了?”
程香香肚里便怕,不敢与裴焱偶视,自别转头,眼管地板,管着地板又忍不住朝胡绥绥哪儿看去。
眼前没了裴焱的遮护,胡绥绥身心不安,佯装低头剔理指甲。十个手指头干干净净,胡绥绥剔理了半天也没剔理出个物儿,全然没注意程香香在看自己。
“绥绥进裴家半年一向安分,焱儿竟不知为何母亲与表妹一来便犯了错。”
裴焱下死眼盯程香香与程清,忽浊然大怒。
“即使有错也该与夫主说过才是,一上来便是罚跪、抄佛经、打手心,自幼母亲不曾管焱儿,如今这手伸得倒是挺长。”
裴焱不住口继续说:“母亲可别说管了焱儿肚皮的温饱,若没记错,焱儿所食之物是您不食的,折在一盘的食物好比彘食,难以下咽,只有父亲归府,焱儿才能食上几口馨膳。”
裴焱的父亲裴桩,裴桩与程清一双两好地过了十年的日子,无旁妾,无妖姬,程清本以为还能一双两好地过一世,谁知半途来了个谢春红。
谢春红不过是府上的婢女,姿容倒有几分可爱,裴桩淫污了谢春红。
不过一场露水的情事,谁知谢春红有了身孕,裴桩欢喜,于是纳她做妾,俩人白日疏远,夜里恩恩爱爱,程清见了这些粉红光景,心中纳闷,加以怨恨,待谢春红一死,便转恨裴焱身上。
家有二男,而父偏庶子,家产难分也。
裴焱若投得个女身便无错,可他投得个男身,便是一场没由来的罪孽。
《在彼淇厉》第2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