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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绥绥抬起头,露出小半张脸,声音哽涩不清,回:“裴裴的妻子……是也。”
门卫微合起眼儿细细打量,眼前人灰头灰面,惨兮兮的,但那五官可不会骗人。
一双勾魂儿的狐狸眼,皮褶子上生就有闪闪发光金色,小巧的粉鼻,鼻头处有些褐色的小麻子,肌肤白,那小麻子在日色下十分宛然。
门卫赶忙让开一条路,收刀下跪:“冲撞了夫人。”
他们实在想不到一向不出门的夫人为何会一人跑出府,身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整个人就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看着有点可怜。
没人阻她进府,胡绥绥又高兴起来,眉头展放,一蹦一跳进府,还唱着曲儿。
蹦跳没几步,裴焱不知打哪儿出现,脑揪住她:“胡绥绥!你还敢回来。”
因为头发被揪住,头皮上紧扎扎,麻辣辣的,胡绥绥负疼转过身,劈腰抱住裴焱,张个眼慢又咬他脖子。
裴焱不是吃素的,早看透了胡绥绥的举动,脖子一歪避开,提起她的耳朵,有些生气,道:“胡绥绥你还咬!你还咬!”
胡绥绥耳朵疼,脚跟着踮起来,这般便减少了一点疼痛:“我就是要咬死你咬死你,裴焱你这个王八蛋,伪君子,竟然想霸王硬上弓。”
“我王八蛋?我伪君子?”裴焱重复了最后一句话,“那你还回王八蛋府里作甚?与你成亲半年,新婚夜之后连床都不给我上,成何体统。”
“我胡绥绥就是体统!胡绥绥三个字就是州府的体统!胡绥绥是体统是也!”胡绥绥破喉大骂,“谁让你弄疼我了,我都疼死了,你还不停,在哪儿捣捣捣,你捣药呢你。”
房中的暧昧话一字一字地落入婢女耳里,裴焱脸色愠地涨红,耳垂与脸颊为一体,脸红了,耳朵也烫了,他捂住胡绥绥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捉住粉臂,拖着她往房里去:“胡绥绥你闭嘴!”
胡绥绥哪会听话,咬上裴焱的手腕:“我就是不住口,霸王硬上弓,还要抢我偷来的银子,呜呜大坏蛋。”
胡绥绥咬起人来一点不留情,裴焱一掌落到她腮臀上:“松开。”
他用的力不大,打了一掌,就在臀上乱摸,隔衣乱摸。
胡绥绥感到腮臀麻麻的,不知是被打的还是摸的,精神一涣散,牙齿松开,推开裴焱伸进裙里的手,却背一武,脸红红骂道:“裴焱你个毛蛋蛋子!”
第2章这边认错那边胡来
“我说了好几遍了,只有第一回疼,往后不疼了,可你自己不信,非要天天神神叨叨的。”裴焱给自己满是齿痕的手腕上了药,坐到床上去,“过来,我看你脖子被树枝划到了,我给你上点药。”
这半年里裴焱快被胡绥绥气出病来了,也快憋出病了,新婚之夜取了她的元红后,她一个劲儿喊疼,死活不让他上床来,摸都不让摸。
他好声好气地分辩,低声下气地哄,一日一日把她当个家堂香火供着,但她见了他就挺腰子,十分傲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裴焱欠了她什么。
大半年过去,他吃了一回腥就再也没吃过腥,欲望一来只能用手解决。
第一次的欢愉之景,裴焱心头贪恋。也说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有些陌生,看到光滑的香肌兴奋过头,胯上的物件精神,力度控制不住,就不小心弄疼仍是闺体的她。
那夜她哭肿看眼睛,第二日生起了壮热,他愧入肌骨,想要弥补,所以她在府里胡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倒也不胡来,找到乐子可以玩一日,找不到乐子就躺在床上睡一日。
裴焱溜眼色招她过来,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带着一身泥土坐他膝上,手扯他的脸皮,道:“你第一回弄的时候也说一会儿就不疼的,可绥绥疼了一夜一昼,你撒谎,撒谎。”
脏兮兮的泥土全蹭到身上来,裴焱脸上泌着宛然的嫌弃色,道:“胡绥绥,你现在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只狐狸精,现在暴露了,我若不高兴,就立刻去城门哪儿抖搂了你的身份,就可将你与你爹爹一同捉去烧,烧成两具白骨头。”
世道里出现的妖啊精啊这些害人的东西,直接一把火烧了,它们耐不住火烧,一下子就能毕露原形。然后永世不得超生,请神婆来超度放水灯也无用。胡绥绥也不例外,最怕的东西就是火,裴焱说要捉她去烧,她立刻妥下粉面求饶,但嘴上还是不肯让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捉我去烧,可是好狠的心,裴裴你没有心。”说着,一根纤指戳指他的胸口。
像听到了什么冷入肌骨里的发松话,裴焱冷笑:“胡绥绥你别叫我裴裴。你抓夫君脸皮咬夫君脖子的时候可没有念百日恩这种东西。一日夫妻白日恩这句话没错,但一日减一恩,你我成婚也有百日了,恩早已减完。”
《有狐绥绥什么意思》第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