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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背地里偷笑她胆小,不主动帮忙,抱胸作壁上观,要等胡绥绥自己开口。
胡绥绥不敢跳下来,却退了一步:“不知道绥绥今晚能不能藉君一个小福?”
“什么福?”裴焱明知故问。
“裴裴,你能接住我这只福尼吗?”反正今晚脸丢尽了,不差这一回,胡绥绥这般想,软了声气,状甚嗫嚅问道。
谁知舌头和牙齿又打结了,把狐狸说成了福尼。
裴焱默然弗答,攒眉作思考状,良久才回道:“哦,也不知我这两只手臂能不能承受得住一只一低头,面便有重颐的福尼。”言次,张开臂膀。
拦不住裴焱的打趣,胡绥绥面皮皮,终以为耻,将脸藏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裴焱催促声再起,低笑曰:“不拿你寻开心了,快些下来吧。”
“知道了。”胡绥绥红腮带艳,头朝着裴焱的胸膛,毫不犹豫地跃下。
裴焱眼力好,手脚快,稳稳接住胡绥绥。
胡绥绥跳下来,空中飘起一团细密如雨的毛,毛钻进鼻腔,痒意即来,裴焱忙把手中的放到地上去,然后一扭头,连续打上三个哱息。
胡绥绥落地便变成人形,淹头搭脑地猴在地上不肯起来,裴焱打讫了,陪她一块猴在地上:“下不来,干嘛还爬到上面去?”
“累你腿事哦!”胡绥绥没好气回。
没好气也罢,还用上粗俗之言,裴焱拧她耳朵:“打哪儿学来的话,不好听。”
受拧的耳朵红得滴粉,每次言语上惹了裴焱的不快,他都会不留情来拧耳朵,胡绥绥疼得站起身来乱跺脚,却还是不甘示弱,抡起拳头在裴焱肩膀上跌:“累你腿事,呜呜,累你腿事,呜呜我要改蘸。”
“说不说?”裴焱虽然气得没脚入处了,但略略松了手劲儿。
“裴裴你拿大!”耳朵的疼痛减弱了几分,胡绥绥气势就增长了几分,拦臂抱住裴焱的腰,指爪在腰上有爪又挠。
挠出三分痛感七分痒意,裴焱面不改色回:“我有本事拿大,不行吗?”
隔衣抓挠还抓挠不到真正的痛处,胡绥绥的手穿进衣裳里,屈起指骨本想好好抓上一把,但她抓到了一个温呼呼的东西,拿出来借月细视,原来是一只裹着白布的鸡腿。
“鸡腿!裴裴没有撇奴奴。”胡绥绥忘了刚刚要做的事情,拆开白布,大口大口地啃起手中的鸡腿。
裴焱整理一番被胡绥绥弄凌乱的衣裳,说:“你吃鸡腿的模样,让你的母鸡妹妹瞧见的话,它可是要吓晕过去。”
“嘿嘿,它可不怕,我常在它跟前吃鸡腿,虽然很幽怨,但也习惯了。”嘴里的东西嚼烂了还没吞下,胡绥绥等不急要回话。
她嘴角一开,裴焱就往后退,免得又被喷一脸肉瓜子:“能不能吃完再说话。”
吃了好吃的东西,胡绥绥高兴,最后一块肉吃完,便有许多话要与裴焱说。
她吮净指尖的油,说:“裴裴,你方才问我干嘛上去,我现在告诉你呗。”
“说。”确定胡绥绥嘴里没有食物了,裴焱才上前去。
“上屋脊可以提前知道裴裴回来了,站得高,看得远。”胡绥绥嘻开嘴角解释,“裴裴,我们要回汉州了吗?”
第23章羞与裴君说风情
胡绥绥把话说得颇动听,原来上屋脊是因能提前看到他回来。裴焱顿改温柔,下颌顶着胡绥绥的天灵盖,道:“是啊,得回汉州了。”
“现在吗?可我还没和胡姑姑假姨姨道别。”胡绥绥苦恼了,突然离开,它们会难过的。
“方才是与你开玩笑,半夜赶路风险大,自然是明日再走。”裴焱探手纤腰,摸其衣带。
胡绥绥的后颈有新、旧好几道咬痕,裴焱比照自己手上的咬痕,她后颈上的咬痕也是狐狸咬的。
裴焱看着咬痕发问:“怎么受伤了?我不在的时候,和谁打架了?”
“不是打架啊,”胡绥绥反手遮住后劲的伤痕,尴尬地分辩,“是姑姑姨姨叼我下屋脊的时候留下的,没什么事,过几日就好了。”
胡绥绥上得去屋脊却下不来,只能委婉地请胡姑姑或是假姨姨倒替着叼她下来,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上屋脊和下屋脊也是这个道理。
胡绥绥的体型偏胖,胡姑姑假姨姨的牙齿得用上力咬住后颈肉她才不会掉下去。
假姨姨昨晚把她叼下来后,趴在地上喘气,久久没有合上嘴巴,一说嘴巴疼,二说牙齿酸,三说力微疲。
反正就是说胡绥绥胖。
胡绥绥虽负屈,但摸着肉呼呼的脸颊,无理反驳。她突然十分慕那些肌难盈把,春纤玉踝尽瘦的女子,决心回汉州后少吃些肉。
明日才回汉州,胡绥绥睡了一觉,天未拔白,白足而奔出寝室,去寻胡姑姑和假阿姨姨道别。
《有狐绥绥什么意思》第3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