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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扬起了一个笑容,眼睛甜腻腻胶在她身上:“一年三百多日,躲头避懒几日不下蛋,很正常。”
“也是。”胡绥绥同意裴焱说的话。
意绪无聊,裴焱一挥手,遣散周遭的婢女与小奚奴,去屋内拿了一张矮凳和一把梳子,要给胡绥绥梳毛:“许久没给绥绥梳毛了,不知绥绥的有没有打绺,今日空闲,我给绥绥好好梳一梳吧。”
一听要梳毛,胡绥绥兴味索然,她着实不愿让裴焱瞧见自己的模样了。她手心叠着手背,捂住脑袋,吹起额头上的碎发,憨态可掬:“没有打绺,裴裴你就这般给绥绥梳就成,变成狐狸,毛会乱飘,很难打扫。”
“无碍。”裴焱总存有戏弄胡绥绥的坏心思,“我也许久没见过绥绥的狐狸样了,让我瞧瞧,秃成什么样了。”
此时赤兔还呆在西边上,秋风不大凉,甜迷迷地吹,兜面吹秋风,胡绥绥半眯起眼睛,拿起凳子,走到避风处。
裴焱紧跟其后,胡绥绥把凳子摆在墙根下,一屁股揾到凳子上,呆坐了一会儿,声儿松松脆脆回道:“那裴裴要先屏住呼吸。”
不屏住呼吸,鼻腔里会吸进一团白毛,到时候裴焱又要哱息不住了。
裴焱点头后退一武,胡绥绥眼角里看见裴焱退后了,憋足一口气,屈起背脊,准备变成狐狸。
但把脸憋得通红,几乎要断气了也没变成狐狸样,反觉乏劣甚病。
胡绥绥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再把背脊屈起,这一回还是没有变成狐狸样。
胡绥绥神态失常,慌了。
裴焱在后边不知情头,一直在等胡绥绥变成狐狸样,没等来狐狸,等来了胡绥绥“蹭”地蹦起来,大大掉态的模样。
胡绥绥呼红喝绿,连珠箭说着“完了”两个字,说累了,就遮了脸哭个事不有余,颊上啼痕了了可见。
她不能变成狐狸了,狐仙奶奶说,狐不能成狐,是将死之兆。
哭之哀恸,如丧考妣。胡绥绥的哀愁之色,直扑到裴焱眉宇上来。
裴焱被弄得神思恍惚,头皮发麻,忙问所以。
胡绥绥脸色变成死灰色,一面揾泪,一面原原委委说来:“狐不能成狐,将死是也。昔乐今愁,不想狐精绥绥卑卑龄而已,却是将死是也。世间何处有胡香四两!何处有仙人能起死人、肉白骨!容色未衰命先衰,苦也!呜呜。”
想到沉痛之处,语未终,奔入寝室,一只手握管,一只手铺纸,走笔写一缄遗书。
那热泪暗滴纸上,见者无不着急。
《之子无裳什么意思》第34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