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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闻得熟悉的声音,吓得发昏章第十一的胡绥绥换出浅笑的吃喜模样,笑时热泪亦盈眶,前爪搭上裴焱的肩头,细细一看,是那小儿的可掬憨态。
胡绥绥鼻子里冲上一股酸溜溜的气,哭了好几声,而后自陈方才的可怕遭遇。
一句一句说讫,小脑袋半天里起了一个焦雷,渐渐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胡绥绥不胜勃然,张开嘴往裴焱脖子上就是肆然无忌的一口:“裴裴你个鳖蛋!何故来戏我。”
丑态都被观戏的裴焱看在眼里,可真的好伤脸皮。
“抱歉。”脖颈上潸然血出,裴焱笑着道歉,带着她打道回府。
确实他有错,错在把一个粉嫩的玉人儿吓成了惨淡的泪人儿。
胡绥绥不领情,换上另一边咬:“呜呜。绥绥要撕碎你是也,吃你血是也。”
裴焱吃疼又不在意,反觉欣然,袖手不动,脚步不顿,捏着她的后颈软肉:“绥绥方才说喜欢夫君,可是真的?”
语未终,胡绥绥变成人形,两脚不肯着地,控在裴焱腰上,裴焱忙勾住她的腰,将人抱稳了。
二人胸贴胸,挨得密不可分。
胡绥绥撇过头往地上吐了一口浓血,喉咙里干咳一声,抿着嘴否认:“呸,才不喜欢。”
胡绥绥嘴角沾着未干的鲜血,裴焱拿大拇指抹去,血干的快抹不干净,他凑过头伸出舌头舔一番带血迹的嘴角,说:“我方才已经认错了,态度诚恳着呢。难不成我也写封道歉信?以表歉意。”
提到道歉信胡绥绥觉得当初的自己也太傻了,忙岔开了话,说:“反正,绥绥将你当夫君,你却将绥绥当消闲果子,忒过分!对了,绥绥的咸鱼呢?”
裴焱眼溜着袖子,胡绥绥懂了,咸鱼在袖子里头,怒气消了大半,她叽叽咕咕一句:“喜欢你还不如喜欢一条咸鱼。”
“那往后我莱喜欢绥绥。”裴焱的舌尖从嘴角舔到唇瓣上。
胡绥绥躲避不了,腼腆心态受亲。裴焱得寸进尺,舌儿一截一截进到香口里,索取香唾。
胡绥绥满脸发烧,嘴里痒痒的,那一截腰肢频频扭动起来,表示不满,却不意蹭到了裴焱胯里鼓起的话儿。
裴焱闷哼一声,道:“亏得我能忍住,否则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非就地办了你。”
月色美,怀中人更美,美到让人想走酒字下道儿。
听言,胡绥绥嗤笑,不甘示弱回一句:“有本事吓人,有本事你就办啊。”
第49章风云骤变情愈深1
酣畅圆情后,到了掌灯时分,裴姝累极,强忍降临的困意,给裴焱背首朗诗,最后一个字落地,撒开腿跑回自己的寝室,伏枕而睡。
裴焱和胡绥绥劈脚跟裴姝走到寝室。
裴姝那屈腿弯腰,头碰膝盖的睡姿,把不足五尺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尺半,裴焱看了,啧啧摇头,说:“这般睡,次日骨头颇疼。”
说着要纠正裴姝的睡姿,胡绥绥跌脚阻止,喉急道:“裴裴,姝儿是狐狸!狐狸就喜欢蜷成一团睡。”
不止是狐狸,四条腿的物儿都爱把身子蜷缩起来,想到此裴焱才作罢。
胡绥绥也是早早躺在榻上,裴焱在灯下看了一会书才上榻歇息。
胡绥绥将头枕在裴焱一只手臂上,一条腿也横架在他腹部上,自己姿势舒服,哪管裴焱被压得酸不酸。
裴焱只是躺着,两眼一眨也不眨,神魂丧失,望着干净无尘的横梁发呆。
胡绥绥耳语裴焱:“裴裴,过几日能否挈绥绥去州学看蹴鞠赛。
裴焱没有回应,眼梢见他眉头不展,两眼晦滞,胡绥绥伸一指搭在他眉心,问:“裴裴今晚有心事?”
嫩凉的手指搭上来,裴焱回神:“嗯。”淡淡地应一句,而后捉住眉心上的纤纤手指,放在温热的唇漏上。
“是什么心事?能与绥绥说一说吗?”胡绥绥挪挪身子,向裴焱挨近。一时间二人似扣了环,两具身体之间,一点缝隙不留。
“明年欲辞官,携绥绥与姝儿,远徙避世。”裴焱裴焱万虑纷然。
“为何?”胡绥绥不明白,“可是裴裴在汉州为理多年,感到疲倦了?”
“不是……”裴焱叹气,拍抚着胡绥绥的背,“今天才意识到人之命有穷期,过一日便少一日,不能再增。你们这些精怪,动不动活个几百年,岁久还能成仙,深入一想,我只能伴你与姝儿短短几年……辞官后,可多陪陪你和姝儿。”
等他到了面目支离,将入土的年纪,那时候的裴姝还是一只不能握拳透爪的狐狸,他又怎能安心闭眼。
裴焱喉头哽咽,再说不下去了。
胡绥绥是个惺惺人,一下子就听懂了话意,一颗心重重地咯噔往下坠落。
《有狐绥绥最正确的解释》第6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