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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了,无非就是男人的担当责任这一派措辞呗。还有,什么叫作妖?”孙施惠拒不承认,彼时不是他岳父的老师,给他下最后通牒:做不到他期待的样子,汪家一辈子与他孙施惠割席。
他哪里是听恩师传道解惑,他不过是舍不得跟汪家的女儿割席罢了。
汪盐直到今天,都从不正面与孙施惠谈他那段过往,不问不听。眼前,她用了个很是鄙夷的词。
去年,爷爷去汪家提亲,被汪敏行特意提到这段,孙开祥轻描淡写用血气方刚四个字揭过去了;
而汪盐私心就是顽劣。孙施惠孤孤单单,并不代表他没有顽劣的根性。
路才走了一截,薄衫之下就都是汗了。孙施惠把钱塞在襟前的左口袋里,一步走过来牵汪盐的手,因为他想起她之前那句,酸梅和话梅连字都不一样的写法,哪来的相似之说。
事实也是,她们除了名字片刻地让他有混淆感。从头到尾,无人像她。
这天底下也没有别人,能站在他眼前,手心里,还让他有若即若离的觉悟了。
汪盐嫌他手里刚才捏着钱的,再来和她十指交错。
孙施惠:“之前谁说最爱数钱的感觉的?”
“我数钱不去沾别人的手。”
“那我要把一双手剁掉了。”孙施惠说,他们总是一边数钱一边和别人握手的,怎么办?
汪盐穿着平底的拖鞋,黯然的街灯下,挨得近的缘故,她得仰头看眼前人。
她才要鄙夷他什么,孙施惠拿捏钱的那只手来贴汪盐的脸,手背扫她的脸颊,“不是问你爸如何说服我的吗?”
“是你老爹口口声声,我挺不过去这一关,或者也像我父亲那样沉湎丧命的话,就一辈子不允许我登他的门。说得神乎其神的,好像他门里有什么金疙瘩似的!汪盐,你说对不对!”
“呸!”汪盐早已定性他了,他这辈子下辈子都改不了顽劣的本性。
二人站在别人民居院墙外,忽地,有只野猫从院墙丝瓜藤花后头没声地跳下来,汪盐吓了一跳。孙施惠笑完也和她打岔,继续牵她上路,“你答应陪我去买烟的,半路上了,不准反口。”
这条巷子南北向,中间被一条东西大道一分为二。孙施惠十八岁前,都在这两条纵横的街道上穿行。他自然知道哪里有烟买,哪里没有。
偏偏出了巷子口不往大道两头去,继续往南,那一半巷子腹地里去。
越往南,巷子的生意越淡,都是小本经营,除了食肆馆子,其他基本七八点就收摊了。
《橙黄橘绿时是几月》第170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