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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蛟不信:“怎么可能!本王睡觉从不乱动的!”
殷大当家佯怒:“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掐的?!”
沈小王爷就有些狐疑,良久拿手比了比,他又开始鼓气:“这手比本王的手大如此之多,怎么可能是本王掐的?!”
殷逐离听罢也拿自己的手自勒着脖子比了比:“一样吗?”
沈小王爷摇头,殷大当家便理直气壮:“那你凶老子干嘛,又不是老子掐的!”
沈小王爷语塞,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呢?
也托了这场雨的福,曲天棘不用骑马,没人发现他的伤势。黎明之前、花影之下的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次日,福禄王府,殷逐离欲回一趟殷家大宅,沈小王爷也正要出去,殷逐离唤住他:“红叶派人过来传信,说是瑶琴今晚初-夜竞投,晚上我过去捧场,你去么?”
沈小王爷本就在狐疑这个埋藏得如此之深的家伙到底是谁,闻言哪里还有不去的,当下便答应下来。殷大当家却又道:“据说那曲二公子也是此道中人,九爷如果方便,把他也约上吧。”
沈庭蛟不清楚她的意思,但总算知道她和曲天棘的关系了,这般算来她与曲怀觞也算是兄妹,多走动走动也应该,自是没有拒绝之理。只是他还有点不明白的地方:“曲流觞要一并叫上吗?”
殷逐离回眸看他,语笑嫣笑:“曲大公子不好这个,不必了。”
殷家大宅。
殷逐离直奔归来居,临溪水榭的荷花开了一池,暗香盈袖,令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唐隐仍靠在树下,那桃树已是枝繁叶茂,碧叶间隐隐可见毛绒绒的青果,煞是喜人。
树下一方矮几,几上置茶盏,还有几包鱼饵,唐隐于池边安然垂钓,见到她也无甚讶色:“那祭祖本身就严肃枯燥之事,这一趟可是闷坏了。”
殷逐离在他身边坐下来,许久不见一条鱼上钩,不由有些坐不住:“这……师父这实在不能怪你的垂钓之术,定是郝剑太吝啬了,偌大的荷池,竟然连鱼也舍不得多买几条。买得少也就算了,居然还天天都喂得这么饱,令我师父一条都钓不到!”
唐隐微勾了唇角:“贫嘴。其实垂钓不是真的就非要有鱼上钩,垂钓的乐趣只在于期待,你一直期待下一刻就会有鱼咬钩,便不会觉得时日难挨。”他抬眸看看殷逐离,笑意温和,“不过你还年轻,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时节,这些道理不需要懂。”
殷逐离与他坐得近,她不愿意他这般说话,这样的话似乎他已经很老,而她还很小一样。她蹭过去抵着他的背:“也可以先听着,等我老了,也这么打发时间。”
唐隐伸手摸摸她的头,那手略带了些粗糙,抚过耳际的轮廓时有轻微的刺痒:“你和师父是不同的,等你老了,会有儿孙绕膝、良人相伴,无暇垂钓的。”
殷逐离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殷逐离没有时间在归来居久呆,账房里还有许多账本在等她,一些新到的绣线、布匹、药材什么的样品也需要她一一过目。不多时,王府里有下人来报:“王妃……方才王爷送了个人回来,说是……”下人吱唔半天方道,“说是九爷新纳的小妾。”
殷逐离饶有兴趣:“很好啊,九爷倒终于是想通了。”
下人却哭丧着脸:“王妃您还是回府看看吧。”
殷逐离赶回福禄王府,何简已经是怒发冲冠了,指着小何就喝斥:“说的什么胡话,九爷就算是要纳妾,那也不能纳这么一个……”
“一个什么?”殷逐离声音含笑,一脸喜色,“只要是个活人,怎么样都可以。先生就不要责备小何了。”
“王妃。”何简施了一礼,却仍是炸毛,“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她她……”
殷逐离四下里张望:“还是个女人,这说明我们九爷正常嘛,先生有何……”下面的话倏然打住,面前出现一个人。
果然是个女人,也没缺胳膊少腿儿,五官也还正常。
殷大当家沉默了半晌方转头看何先生:“这……这就是九爷要纳为妾的女人?”
小何一脸悲痛,何简一脸绝望,但二人都点了头。殷逐离半晌才回过头来,努力让自己脸上带笑:“请问……您贵庚啊?”
对方垂眉顺眼,似是小户人家出生:“回王妃,我今年四十有六了。”
殷逐离从上至下打量她,这要说驻颜有术也就罢了,偏偏她还特显老,那松驰的皮肤、那脸上的雀斑,那纠结的白发,这别说四十有六了,就是说六十有四她也能信。可是这这这……我们家九爷就喜欢这个?
这癖好、也太特别了些……吧……
《金主请上当番外全集》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