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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裴景发着颤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他还想说什么，但卫寂的长剑已经恒在他脖子处。
锋锐的刀刃划破裴景脖颈处的肌肤，鲜血沿着刀身滴落。
「夜闯殿下寝宫，理应当杀。」
卫寂嗓音清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但握着剑的手却稳稳当当。
他偏头看我：「殿下往里站站。雨?，莫要污了殿下的眼睛。」
于是我听话地退回了殿内。
「卫寂！」距离有些远，我高声地问他，「那你怎么还不杀他？」
按理说，自裴景闯入我宫内的那?刻，他就应该死了。
「你失职了。」
我语气肯定。
卫寂没忍住手抖了下，于是裴景脖子上的伤口又更深了?些。
「被吓到了，不好意思啊。」卫寂瞥了眼，随口?说，「我家小殿下年幼，平日说话时就爱开些玩笑。兄弟你可别放心上啊，做了鬼也莫要缠着我家小殿下了。」
也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裴景。
他赤红着眼眶，胸膛因为剧烈的情绪而上下起伏。
厉声：「若我是刺客，那殿下此时便是有危险。卫寂，分明是你任由我闯了进来，此刻又在殿下面前惺惺作态。暗卫的职责本是替主子扫清?切危险，可你却只顾自己戏弄于我，而不顾殿下安危，你又有何资格去谈保护殿下！」
啧，说得如此?义凛然。
我都要忍不住替这?鼓掌了。
可惜，这本就是个骨子里的背德之?。
少年跪在地上的身影逐渐地与那日执箭射杀我之?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我眯眼看了他?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我问他：「你叫什么？」
「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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