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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在外叩门:“阿娆,我能进来吗?”
“璟淮哥哥!”她吓了一跳,转身开门又是笑靥如花。
“璟淮哥哥不是在查案吗?怎么来找我了?”
“案情已经明了,下午我亲自带人入山围剿。想起你没看过大罗山的好风光,可有兴致?”猜道她在苦恼些什么,索性送佛送到西。
“那…是不是很危险啊?”许卿娆时时刻刻眼泪汪汪的,像是被吓怕了。
“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自然危险…”赵齐分明知道她又在与自己装可怜,忍着笑意。
对上水盈盈的眼睛,下意识地心软哄着…含笑:“我会护着阿娆的。”
“璟淮哥哥…”许卿娆一抬头便栽进他蛊人的凤目里,忽然心头怦怦跳得厉害。按住胸口不敢再看,像儿时每每理亏似的娇憨模样儿,扑到人怀里耍赖…
险些将心事脱口而出,支支吾吾片刻…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不舍极了,叮嘱着:“我…我…你要注意安全…”
赵齐揉着她的长发,却也不问,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打趣:“小丫头长大有心事了?”
感觉怀里的人吸鼻子,又兔儿似的一团在他胸口轻蹭摇头,不由哑然失笑:“多大的人,怎么还是常常哭鼻子。”
“呜呜…”他不说这话还好,许卿娆一听越发觉得心里又是愧疚又是不舍,眼泪反倒汪汪地似断了线的珠子,抽抽噎噎哭得愈发厉害。
紧紧揽着他的腰不松手,终于将最担心的事说出来:“我…我若是哪天骗了璟淮哥哥…你不准与我置气!不准不理我!”
“好,都依你。”赵齐侧头一看,眼眶儿、鼻尖、腮边都是粉红粉红的,这下倒真像只兔子了。
以为她是害怕前途渺茫,一语双关:“阿娆若是不想去…便留在璟淮哥哥身边…”
其实淮南王府的事…倒也不是一定要她亲自回去,只是若他遣暗卫去做,免不得周折了些,来日她的身份少不得被人诟病不名正言顺。
许卿娆并没听出他话里的破绽,探出头来借着他已经被哭花得不成样子的衣襟擦了擦眼泪,还要欲盖弥彰地嘴硬辩解:“我…我只是…是被前几日的水匪吓到了,并不是为了别的。”
“阿娆若是再哭下去,九江府的百姓又要去赶潮了…”赵齐佯作未觉,弯腰替她将泪珠抹干,又从袖中拿出一块成色极其普通的翠玉令牌。
顺着她的话…信口胡诌:“我从前给阿娆的那块牌子想是被好生收起来了,这是我的私令,天底下只这一块。”
“我…”提起牌子,许卿娆瘪嘴眼眶子又发热起来,心里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
却不能说…当年她亲娘遇刺的事,与殷家脱不了干系!偏殷国公府又是璟淮哥哥的母族…
“阿娆在…下次再遇了难事,便将这牌子送去任何一处四海钱庄。”赵齐见她又要哭,心里一软,险些说漏了嘴…
时移势易,淮南王府虽有沈居和世子在,可殷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未雨绸缪叮嘱着,又亲手将令牌挂在她腰上:“钱庄的人看到了它,会去帮你的。”
“殿下,人都布置好了,可以出发了。”霍封在外禀报。
“阿娆换下这身绫罗,一刻钟后,我在院外等着你。”赵齐的衣襟更是被她哭花了一片,少不得也要去换身干净衣裳。
千里之外,淮南王世子沈朗泽得了猫儿传回来的消息面露喜色,便匆匆往书房去…兄妹二人皆是随了先王妃的好样貌,面如冠玉,是一等一的出色人物。
“父亲,娆儿来信了。”沈朗泽以为沈居忙着,隔着门回报。
“快进来说话!”门从里面打开,却是殷容笑容满面招呼着他进去。
“姨娘既然在与父亲议事,朗泽晚些再来。”沈朗泽下意识地回避,不愿将娆儿回来的细节说与她。
“我哪有什么正事!还是娆儿的事重要!几时回来?是行水路还是陆路?咱们家也好在路上的驿站都打点好!”
殷容看着倒是个舒阔练达的,半点没将沈朗泽的避讳放在心上,满眼地期待,简直周到妥帖极了!
面对沈朗泽的沉默,滔滔不绝顿住…眉心忽然一拧,脸上挂了几分落寞:“事关重大,朗泽小心些也是对的…毕竟我不是娆儿的亲娘…”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这些有的没的!”沈居穿上外袍出来,正好将殷容的话听进耳朵里,出言维护。
王妃走后,殷容这些年任劳任怨打理着王府,既体谅着他对亡妻的悼念从不言及在名分上取而代之,又对沈朗泽视如己出。
他父子二人多年里瞒着她娆儿尚且活着的事,直到前些日子才据实相告,殷容听了连句埋怨也无,连日里张罗着替娆儿收拾院子闺房,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懒贵妃熊猫》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