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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柏臣听到她说到皓月的名字,浓眉不觉一皱,脸色便沉了下去。
“这次的事情既然解决了,你也不要总是想着什么练武什么门派。你四处奔走常年不在谷中,把皓月丢在一边,像个没爹的孩子一般。”老夫人语带责备说了一番,又想到皓月出走的缘由,皱眉问道,“听说你还为她选了夫婿,可有此事?”
蓝柏臣一惊,抬头道:“哪有这样的事情?!”
唐老夫人也是一怔,此时恰好树安带着蓝皓月过来,蓝柏臣一见她到了,脸上不禁又浮现怒气,狠狠瞪着她不语。
蓝皓月并不看他,只是站在一旁低着头。
唐老夫人站起身道:“皓月,你父亲说不曾为你定亲。”
蓝皓月诧异扬眉:“我可是听祝融峰上的人说的,他们那都传遍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蓝柏臣想要发作,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造次,只得压低声音斥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逃了出来?连句话都不曾留下,成什么体统?!”
“女婿,你不要一见面就训人。若是你平日待她和气一点,又何至于弄成水火不容?”唐老夫人上前,向蓝皓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蓝皓月蹩到老夫人身后,蓝柏臣无奈至极:“岳母,这件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我若是要给她定亲,总也会与您老商量一下。”
慕容槿道:“妹夫是个实诚人,不会撒谎。或许是衡山派其他弟子们误会了吧?”
蓝皓月此时才小声道:“是赵时英说的,还有,我回去的时候,烟霞谷里的人也都说你带回了印溪小筑的邵飏,跟他有说有笑呢!”
蓝柏臣恍然,忽又蹙眉怒道:“赵时英是什么人品,你难道不清楚?我带邵飏回衡山,完全是因见他年轻轻的就为情所困,怕他自暴自弃,便让他出来散散心。怎么就变成替你定下婚事了?”
蓝皓月赌气想要辩驳,唐旭坤等人忙来打圆场,将蓝柏臣拉至一边说去饮酒。蓝皓月悻悻地站在那,见父亲走着走着还不忘回头瞪她,心中大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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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柏臣到唐门后本想要即刻带女儿回转,但唐老夫人见他父女俩还是矛盾重重,怕他一旦离开唐门后再与皓月起争执,便强留了他一天。在他们临走之前,又将他半是教导半是训诫了一番。
蓝柏臣在唐门始终觉得不自在,但碍于礼数也只得俯首恭听,待得将蓝皓月带出唐门,便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蓝皓月与树安跟在后面,三个人虽是走着一条道,却都沉默不语。树安见他们父女二人彼此不愿搭理对方,只得鞍前马后服侍。出成都后转上官道,不几日就离开了蜀中,直往衡山而去。
这几天内蓝柏臣与蓝皓月也只是偶尔有几句必要的交流,其余时候还都不愿放□段。树安暗中叫苦,往后那么多天,岂非要活活闷死?而且蓝柏臣也是个急性子,恨不能立即赶回衡山,连日不停赶路,将树安累得要命。因此某天他见前面道上有个茶肆,便请两人下马,到那里暂歇。
三人提剑入座喊了茶水,树安正在给蓝柏臣倒茶,自官道那头又有一群人马疾驰而至,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神采不凡。这群人见阳光正猛,便也下马入内。纷纷杂杂落座之后,饮茶闲谈,听那口音也不是川蜀人士。
蓝皓月默默喝茶,只听其中几人讲着奇闻趣事,忽有人故意神秘地道:“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海琼子又现身江湖了?听说还出了手……”
“你这也算新鲜事情?我早已听人说过,他杀的就是北雁荡的龙湫散人于贺之,据说一剑毙命,甚是了得!”
那人哼道:“那你可知于贺之为何会死在海琼子剑下?”
“这……想必是他罪有应得……”
众人在那议论,有的还表示此事不可信,于贺之久有名望,海琼子更是世外高人,怎会滥杀无辜?但那爆出消息的人则振振有词:“所以说你们还是孤陋寡闻,听说于贺之其实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他早就觊觎师门的宝物,甚至曾与极乐谷勾结,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蓝皓月听着他们谈话内容,不禁偷偷观望父亲。她知道当年若不是于贺之收容逃出蜀中的父亲与母亲,他们两个便真是要走投无路,说不定母亲也会被唐门的人带回禁锢起来。
果不其然,蓝柏臣握着茶碗的手指根根紧绷,满脸怒气。但那群人又怎会知道,还顾自在一旁谈论此事。又有一人道:“其实越是这种所谓隐士越是心底歹毒,照我看来,说不准江湖上还有另一些无人知晓的凶案也是于贺之做的。”
众人纷纷称是,蓝柏臣按捺不住,重重将剑拍在桌子上,正色道:“各位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妄自议论的好!”
《一池青莲待月开主要讲什么》第5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