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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参商本是气他,可听见他那最后一字,喉头竟是瞬间哽住,眼眶一红,隔了半天才道:“你一走便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真的……”
沈无尘看着她,眼里渐起柔意,仍是笑着道:“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又看看那墓志铭,“只是可惜了这个。”
曾参商脸色臊红,又要去抢,却被他错开,听见他道:“既然写了,难得一见你之所作,不管是什么,我都得仔细读一读才是。”
沈无尘松开她的胳膊,目光将那纸上下扫落一番,挑眉轻念道:“……大历元年举进士,第一人及第,历大理评事,著作佐郎,太常丞……张文靖公、谢敏公、与今参知政事廖公,咸荐其能,改右司谏,太常少卿,秘书监,吏部侍郎,左丞,就拜工部尚书。”
曾参商低着头,左手掐着右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无尘一口气念毕,蓦地笑出来,目光移至她身上,开口道:“你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是什么时候知道这许多事情的?”
虽是问话,可却不等她答,他便目光飞移而视,又继续念道:“……子旷为人,外虽愉恬,中自刻苦,而志守端直,临事敢决。进,足以傲视群雄;退,亦可宠辱不惊……”
他停了停,笑容愈大,垂下手,转而看向她,“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般的……原先那些无耻、小人之言,是否全都不作数了?”
曾参商面上心中皆是火,连指尖都要羞红了,伸手扯过那张纸,迅速将它撕碎,又将纸屑紧紧攥在手心里,“沈大人还真是……”
“唤我子旷。”沈无尘眸中凝亮,盯着她道。
曾参商咬着嘴唇,撇开眼不看他,心却越跳越快,好似秘密被人窥觑到一般,只想转身就逃。
沈无尘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力掰开她握紧的指,低声道:“都敢这样写了,还不敢这样叫?都已成此情态,你还想……骗自己多久?”
他的力道一点都不大,可她却是丝毫挣脱不开,手被他箍着,腕间酥麻一片,力气俱消,不由气急败坏道:“你说的话我统统听不懂……放手!”
沈无尘将她手里的碎纸屑拨出,捻了袖口拭去她手心里的汗粒,又拉她近了几分,握紧她的手,“不放。”
曾参商一急,愤然道:“沈大人作甚么总欺负人!”
沈无尘嘴角弯起,“只欺负你。”身子俯下来,另一只手抬起,将她散下来的发捋到耳后,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脸侧,“也不知你若是穿了女装,会是何样。”
俩人之间气温陡升,他掌心热度似文火淡燃,虽非炙热难耐,可却异常撩人。
曾参商整个人被烧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一处是好的,面色溢血,眼不知该朝何处看,心在狂跳,哪里想到温文儒雅似沈无尘者,竟会如此放肆……
他拇指按上她的唇,眼一垂,“伶牙利齿,怎么不说话了。”
曾参商抬眼瞪住他,张口便要骂,可未吐一字,就见他双眸一黯,按在她唇上的手指已探了进来,轻轻捏住她的舌尖,而后缓缓捻动了几下。
“说啊。”他的声音清哑淡稳。
她的神志于一刹那间被轰得一干二净,头阵阵发晕,眼看着他嘴角带笑,头偏侧下来,却躲不开亦发不出声……
就这么被他吻住,轻含慢吮,人似石僵。
他眸光若萃灿星河,动作矜慢,松了她的手去揽她的腰,缓缓吮吸她的唇瓣,未闭之眼满绽笑意。
与那一日在秘书省后墙外时大不相同,这个吻全无当日逼迫戏谑之感,轻且温柔,慢却热情。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摒住呼吸,任他的舌在她唇上勾画,鼻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手脚僵硬,脑中全成了浆糊。
应该踢他打他,让他放开她,可人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怎生都动不了。
趁她犹在怔愣时,他蓦地拉过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又紧紧搂住她,舌微微用力,自她微启双唇间滑进去,搅动她口中芳津,动作急切而又迅烈。
儒雅之范一瞬间全然瓦解,所剩不过是男子心骨间深存的征服之欲。
曾参商微阖之睫轻轻在颤,青涩似她,何时尝过此番滋味,浑身上下因他而软得一塌糊涂,胸前被他的身子压得微微发痛,其间又有涨痒之感,而后点点传至身上的其它地方,这感觉甚是陌生,令她又好奇又惶恐。
沈无尘搁在她腰间的手臂松了松,手朝下探去,轻轻一揉她的臀。
曾参商身子一震,似被雷惊,齿间猛地一合,听他吃痛低呼,感到他松了手,这才慌慌张地使劲将他一推,自己朝后退了两步,脚下软似棉絮,被他碰过的地方如火在焚,开口时声音也不似平日里自己的,“你……你怎能……”
《欢天喜帝讲的什么》第16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