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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头早就围了一大圈人,村民们不过饭后闲着出来逛着消食,谁曾想会听到这样的惊天八卦,惊呼声一阵紧跟着一阵就没停下来过,这会儿他们都不晓得该先诧异哪件事。
一旁抱着人参的二狗子本来想开溜去奔向他的新生活新希望来着,这会儿忽然被两名陌生男子一左一右拿剑架在脖子上,都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了。
“县,县太爷?那是县太爷!?”
完了完了,原以为就是在宁家跟前随便说几句,结果外面围了一圈人就罢了,院子里居然还有个县太爷!
他推他大哥那事爹娘都不管了,县太爷不至于管那么宽吧?
但他忘了,今日被抓本就不是因为伤人东窗事发,而是因为去宁家偷盗。
沈县令大手一挥就给他安排了牢房号,他不安分地大骂宁潇潇诓她,潇潇却道:“我没撒谎,我们家和小哥哥家的人都没拦着你走,你该不会认为我区区农家女,还能替县令做决定吧?”
说的真踏马让人无法反驳!
“不过,”潇潇又道,“看在你替我们揭穿二叔丑恶嘴脸的份上,这东西,我可遵守诺言送你了。”
二狗子又紧张又害怕又激动,表情也风云变化,看着不像个正常人,潇潇被容衍轻柔拉开,宁安回不大乐意地说:“这么贵这么好的东西,真给他啊?”
潇潇正经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当然要说话算话啊。”
然后小声在二哥耳边说:“那就是个树根,我在顶头临时掐了个疤。”
宁安回真想给妹妹竖个大拇指,他就说妹妹那么聪明,怎么会在银子的问题上犯糊涂。
就在旁边的李慕言对柳掌柜口中说的“小机灵鬼”算是有了个详细的概念,也开始理解柳掌柜说最好想办法把人留在李家的原因了。
旁人分不清树根和人参,慌忙偷盗的二狗子睁眼瞎没机会细看,他这见惯了好东西又是人参前主人的,还能看不出来吗?不过这丫头也真是有趣,竟还随身带着奇形怪状的树根。
宁老太恼羞成怒下本着老娘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舒坦的原则,干脆同沈县令说:“既然要追究,那请县太爷也追究宁丰年今日打人之事!瞧瞧我们丰才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外头围观的村民齐齐发出惊讶的呼声,他们也算是服了宁家老太,七嘴八舌嚷嚷:“宁老太婆你怎么好意思哦,你家二儿子被打分明是他自找的!”
“就是就是,一天到晚屁事不干,就知道惦记人丰年家的东西,呸!废物玩意儿!”
潇潇是听得挺开心的,但宁老太和宁老头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沈县令走到他们跟前:“要罚你大儿子是吧?”
宁老太仿佛听见天籁,连连点头,沈县令嗤笑一声:“好啊,那就罚他从此与你家断交,再不相干,今后你们这一家子任何人去大房,都算恣意生事心怀不轨,若是再让人抓住挨打,都是活该,如何?”
宁老太眼前发黑:“这,这算惩罚吗?”
沈县令反问:“这不是你方才一直在叫嚣的吗?怎么本县令按照你的要求判了,你又不满意,要不要将本官的乌纱帽让与你,你来判案?”
宁老太再蠢也知道自己惹怒了县令,当下被同样惊恐的宁老头按着脑袋跪伏在地:“草民不敢,民妇不敢……”
沈县令就任这些日子见过了市井刁民,怎会让宁老太区区泼妇带了节奏,有条不紊安排人将鼻青脸肿的宁二叔和两个同伙一并带走后,他一甩袖子,仿佛和潇潇他们家不熟似的大步离开。
潇潇明白这是要避嫌,可他不知道沈县令内心苦涩——身份曝光,今后想像个寻常人来蹭饭怕是不能了。
这讨嫌的宁家老宅。
“全都收押,关在一起,那什么二狗子手上的‘参’,也让他一并带进去。”
人都走散了之后,落针可闻的老宅院子里响起吱呀一声,关了许久的两扇门接连打开,眼神迷糊的宁小叔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问:“什么时辰了?刚才吵什么呢?”
宁小姑则涂脂抹粉矫揉造作好些会儿才诧异问:“来相看的那几个公子呢?”
宁老太心力交瘁,恨不得抽她一巴掌:“公子什么公子,你哥被县太爷带走了!”
宁小叔紧皱眉头:“二哥犯事了?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
宁老头连连叹气:“这可怎么办……”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县衙大牢里,三个臭味相投的昔日伙伴大打出手,三败俱伤后宁二叔和骗子神医都盯上了二狗子。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已经倒霉地进了大牢,不给自己弄点好处,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
《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 笔趣阁》第14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