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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偏厅咬牙才忍住了笑。爹这话中,根本没有应答谢御史的理论,直接拿皇上压,又用孔子的话,又是天命,又是对谢审言的赞扬,话里多少用谢审言的品德贬了谢御史的为人。到最后根本没有给谢御史说不的机会,直接问何时成亲……我们都看着谢审言,他还是那副不动容的样子。
谢御史停了好久,大概是努力喘气,然后,气愤的声音:“那个孽障!我来了,他居然不来见我!”大家又都看谢审言,他的嘴角轻扯了一下,没笑容。
爹轻叹了一下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治家无方,我那小女与谢大人同行同止,片刻不离。我是怕大人不喜,才没有让他们来见。”他这是逼着谢御史见我们两个人。
谢御史哼了一声说:“我早闻董家小姐的声誉,倒可一见。”
爹一副无可奈何的声调:“审言洁儿,还有你们,都出来见过谢御史大人吧。”如果谢御史能被气死的话,此时倒是一个死的好时候。爹刚才对谢御史还一口一个谢审言大人,结果叫他时,就变成了审言,话语里,谢审言是他的儿子,谢御史成了外人。
我不敢抬头,谢审言拉着我走到桌案前,低声说了一句:“见过父亲大人。”我忙从谢审言手中抽出手来,敛襟行礼,说道:“见过谢御史大人。”后面一片同样的话语,但都没有像我这样比较有感情。
谢御史冷笑道:“我原来以为没见过,看来是早见过了,还在我府……”他必是认出了我曾为丫鬟小厮。谢审言一把拉起我的手,转了身对着我说:“欢语,你随我去书房吧。”作势要走。
爹忙介入:“审言!我们正在谈论你们何时成婚……”
谢审言马上说道:“一月后的此日!”钱眼活生生地把一声笑压成了咳嗽,大家一阵喘气。
爹问谢御史道:“谢大人,一月可好?”
谢御史厉声说道:“痴心妄想!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
谢审言对着我轻声说:“走吧,欢语,你说花园的牡丹开了,我们去看看。”就要移步。
爹忙说:“谢大人!虽然时间短暂,但我府可以帮助筹备婚事……”
谢御史:“不行!如此匆促,引人非议,至少要半年以上!”
谢审言对着我说道:“欢语,我不介意入赘你家,你父说一月可以……”
谢御史气急:“忘祖背宗之徒!竟然要入赘,恬不知耻!……”
谢审言依然看着我,轻声说:“欢语,你曾说你想归隐,李伯父母家附近的田园,我终生难忘。我们就在那里安家如何?”我微笑点了头。
爹又忙说道:“审言先不要妄谈归隐!谢大人,我家不在意婚礼规模,一切从简……”
谢审言对着我温柔地说:“欢语,我若娶你,一定大操大办,让你有个最热闹的婚礼。”
我笑着说:“审言,不必如此。”后面一片吸气和咳嗽声。
爹叹息:“审言,既然你父同意了婚事,我们可以日后再协商日期。先禀告皇上,让你恢复原位,你可尽早……”
谢审言接着对我说道:“欢语,不定下娶你的日子,我不上朝。”
谢御史快高血压心脏病了,喘了几下,含了恶意地说道:“为何如此紧迫?竟不从父训?有什么等不得的……”
谢审言对着我轻声言语:“欢语,我有点累,我们回房休息去吧。”一声炸雷,把大家都轰蒙了。谢御史倒抽了口了冷气。屋里刹那寂静无声。
我们同室而居,大家都知道。即使谢审言不能……但在这个时代,未婚男女日夜同宿也是被视为极为有伤风化之事,就如在现代,未婚同居要受传统人士侧目一样。府中所有的人都假装不知,我们周围除了杏花李伯,没有别的仆人。现在谢审言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可谢审言大概觉得还不够,又悄声加了一句:“你可以给我梳一下头发……”我有时想起那时那个女子曾为他缅发,常在早上格外细心地给他梳发,他从不拒绝,也没说过什么。他现在倒是提起这事来了!我心跳,低声说:“审言……”垂了头。大家纷纷抽气。
谢御史回了意识,大骂道:“你这无耻……”
谢审言根本不容他说完,对着我说:“现在正是春夏之交、风景如画之时。我可带你出府,赏景观花,品茶湖边,把你介绍给我的旧日文友……”
爹一声长叹说道:“谢大人,我教女失误,不能助你。现时下,夜长梦多,拖下去,只会更遭人议论。还不如速战速决,让审言早返朝堂。我家一定派人帮助打点,大人不必过度操心。”
我们似乎可以听见谢御史咬碎钢牙的声音,他停了半天,切齿说道:“五日内下聘,一月后婚礼。这期间,那孽障回府居住!”
《爱莫能弃男主被怎么了》第1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