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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左家多少年了?”藤木椅上的男人眸子微凛,语气还是千年不暮的寒。
左林捏了一把冷汗:“三年。”
要么给个痛快,要么给个宽恕,这是左家一贯的规则,只是今天,左家主子似乎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左城自顾凝着自己一双惑人眼球的手,似是无意地喃了一句:“三年啊,也不短。”眸子似月色,骤冷,“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吗?”
左城就是有这样的气场,他喜,他怒,不喜不怒,都能轻而易举扼住人咽喉。
没伤没死,四肢健全的左林便恍若在鬼门关走了几遭,颤颤巍巍:“知、知道。”
“说说。”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叫人看了第一眼,不敢看第二眼。
“不忠,还有撒、撒谎。”
在左城面前,切忌此两点,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只是往往有时候,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总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次,却忘了,‘后生’这两个字,左城没给,千万不要妄图争取。
左林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这般垂死挣扎。
“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刚才那翻话,你犯了什么错误。”
左城看似一贯的不温不火,毫无情绪,这个男人,想得,做的,将做的,可能做的,不在表面,在肺腑,所以,不要揣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因为无法揣测,左林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步步艰辛:“不、忠。”心虚地支吾,眼前的男人气场太强,就算天衣无缝都显得蹩脚。
“还有呢?”他侧脸似覆了白霜,薄唇只是轻启,甚至连眸光都是漫不经心地敛着。
只是似乎与生俱来,左城身上总是有种叫人窒息的气场。
左立惊惧,眸子转得凌乱,咬着牙关,不作答。
左城不疾不徐地接过话:“张傲天入股菱江电台。”稍作停顿,语调拖长,“只是偶然?”
左城啊,他的手段、计谋——满腹,都在不动声色的时候。
一番话下来,一环一环,左林生生死死了好几回,背脊再也直不起来,软软地瘫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天,在劫难逃。虚软地回答:“不是。”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两、两次。”
左城唇边轻染冷笑:“记住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拙劣的很。”他起身,修长的身影在灯下映出冷魅暗影,微微俯睨,“一个前后背叛了两次的人,甚至临死还在我面前撒谎的人,你觉得,我还会放你生路吗?”
目前为止,去了半条命,左林才顿悟:在左城面前,撒谎比不忠更愚蠢。那个男人啊,精明深沉得可怖!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左城要人死,除了求饶还是别无他法:“两次,真的只做过两次,只要先生留我一条命。此生绝不背叛,若——”
左城不咸不淡地截断他的话:“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因为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所不能,深沉可怕……
这些惯用的回答,只是能世上有几个人敢回答。
“因为我狠。”左城如是回答,眸子里,墨霭沉沉。
狠之一字,形容左城最为精准,一个狠得对自己都不曾手软过的男人。
一句话,左林如坠寒潭:“左右我只有一死。”
左城唇沾冷笑,绝美又华丽的姿态:“不过我想看看天饶不饶你。”纤长白皙的手指慵懒地微抬,语调不疾不徐得清冷,“选一样,我给你半条生路,另外的,在你。”
左进半蹲下,手里的托盘,左边放着注射器,右边放着枪:“只有一样致命,一半生的机会,好好想想,少爷从来不给第二次机会。”
这就是所谓的生路……这个男人啊,总有办法让你踩在云端,又狠狠摔下。
左林瞠目,瞳仁血丝若隐若现,死死盯着半蹲着的进叔,瘫软在地上打颤,惊诧,更多惊惧。像被扼住了咽喉,他俯身在地,央求:“不要,求先生饶命。”
“选吧。”左城懒懒半靠在藤木椅上,眸子都未抬起。
“不,不——”瘫软在地的男人惊恐地后退。
左城长腿半曲着,揉揉眉心,语气冷得叫人生寒:“不要等我反悔。”
这个男人就连给人留条生路,也要先让人从鬼门关走上几圈。
左林瞳孔放大,眸子被染得越发红了,他忽地抬眸,脸上一种近乎狰狞的阴鸷,摇头,声音烟熏般粗哑:“你不要逼我,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如此——”他猛地躲过托盘里的枪,指向左城,嘶吼,“左城,是你不给我活路的,那就不要怪我。”
咔嗒——子弹上膛。
左家的人,玩起枪来都是个中高手,左林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绝对致命。顿时,剑拔弩张,左城身边的男人们齐刷刷地掏枪指向左林,子弹尚未出膛,空气里便弥漫了一股子硝烟的味道。
《囚宠之姐夫有毒 女主为什么恨男主》第16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