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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夜居高临下,垂眸伸手,将还愣坐在地的儿子一把拉起,嘴角微微一翘:“臭小子,想造反还早得很。”
“刚刚是我没站稳,再来再来!”虞少艾不服气,冲他爸直嚷嚷,“你成天开会,难得运动运动也好。”
“叔叔,要不我下去,换你打下半场。”一个男孩心悦诚服,主动谦让。眼前的男人太俊美也太年轻,喊声“大哥”完全可以,但既然是虞少艾的爸爸,这声“叔叔”便逃不了了。
“不用了,”虞仲夜将反摺两折的衬衣袖子又放下来,捧着西装等候在侧的司机便及时上前,替虞台长把西装穿上。虞仲夜整理了一下袖口,笑看刑鸣一眼,“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运动,你们尽兴。”
日常(6)
唐婉带着新婚丈夫眼镜叔到虞宅做客,眼镜叔特别热情,一直主动要向刑鸣示好,还带来个某领域的大拿,说是可以上东方视界。但刑鸣不想领情,继继父越热情他越别扭难受,他支开菲比,自己到厨房里去切水果,想趁机躲—躲。然而开放式厨房与客厅相通,他看见眼镜叔边跟人聊天,边抚摸唐婉的后背与大腿,可能也是无意为之,但这让刑鸣感到了深深的对父亲的背叛,一不留神又往自己手上下刀了。
老虞看见了,走过来,将刑鸣被刀划开的手指吮进唇间。刑鸣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他一直在试着与母亲和解,母亲理应开始她新的生活。他不无委屈对虞仲夜说:“我真的。。。。。。很努力了。”
“我知道。”虞仲夜没有责怪刑鸣一压抑动怒就自残的坏毛病,反倒将他拥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发,“我都知道。”
他当然都知道。每到刑宏祭日或者一些别的特殊的日子,刑鸣就会整宿整宿地做噩梦,犹如溺水般抽搐、窒息,极度痛苦,而且醒都醒不过来。每当这个时候,虞仲夜只能用温柔的吻和强力的侵犯去安慰他。他可以抱他—夜,吻他一夜,直到刑鸣平息下来,安静下来,从可怖的梦境里逃出来。
伤口又深又长,得让菲比处理一下。虞仲夜拾起餐刀,替刑鸣把果盘准备好,跟他一起回到厅里。
眼镜叔一眼就看见了刑鸣手上的纱布。“手怎么了?叔叔看看。”边喊着边一把抓起刑鸣的手,他把他当不谙世事的小孩儿看待。
与眼镜男肌肤接触的瞬间,刑鸣又是浑身起栗,唐婉满面含笑地坐在一边,也期望他能跟继继父和睦相处,所以他抽回不是,任由对方握着也不是,难受得要命。
“小伤,不碍事的。”虞仲夜很自然地从眼镜男手里拿回了刑鸣的手。
“听婉婉说,鸣鸣打小就容易受伤,也是缺个爸爸,没人关照着,以后不会了,我肯定得对他好——”说着他又把手放到了唐婉的大腿上。
“我会对鸣鸣好。”虞仲夜很客气地打断对方。
“那是那是,婉婉跟我说了,”眼镜叔知道刑鸣跟虞仲夜的关系,讪讪一笑,又摩拳了几下唐婉的大腿,“我跟鸣鸣妈妈都是很开放的人。。。。。。。”
这会儿手边没有刀子了,刑鸣只能干干瞪着眼睛看,继父每一句话都让他难受,每个动作都让他难堪,偏偏挑不出毛病,发作不得。虞仲夜笑了,他忽然伸手握住刑鸣的下巴,拧过他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就吻下去。他用牙轻咬,用舌慢搅,吻得很久,很深,起初刑鸣还想挣扎,毕竟外人面前不好意思,但后来便不动了。他仰着脖子,闭起眼,任由虞仲夜的舌头在自己口中喉间攻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溢出嘴角,他支吾低吟。
真开放的人也没亲眼见过这一幕,何况眼镜叔还是假开放。他终于挪开了一直在唐婉腿上、身上不安分的手,像小学生—样僵硬地坐直了,还如坐针毡。
总算吻毕,虞仲夜伸出拇指轻拭了拭刑鸣微红的唇角,含笑看了眼镜叔一眼:“我知道你们很开放。”
—顿饭草草吃完,眼镜叔就带着唐婉和朋友告辞了,他认为君子之交淡如水,继父继子的关系也该一样,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热情地上门了。
日常(7)
刑鸣要出个不长不短的差,临走前突然很想见虞台,跟他一起吃个临行前“最后的午餐”。打个电话,得知对方下午也要开会,中午没足够时间跟他一起出去吃饭。刑鸣反应也快:“那不出去了,就在你公司食堂吧。”
刑鸣大大方方来到华能,一进食堂就感到气氛不对。他在明珠台也吃食堂,平时台里明星名人往来甚多,哪怕是堂堂一台之草,明珠台职工也是天天都看,早见惯不怪了。
但华能不一样。刑鸣端着餐盘,迈着长腿而来,与虞仲夜对面而坐,立马攫夺全场目光,整个食堂鸦雀无声。
《唇枪讲的什么》第21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