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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难猜。大人不了解这三郡的风土人情,自然也不知道这西南地区的人大多不养猪,除了过年祭祀时需用到猪头,平日极少有人家宰猪,更别说卤蹄髈来吃了。能在这个时节宰猪,还花上几个时辰不嫌麻烦卤蹄髈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大人和您的属下了。而且,这卤料是北方的做法,香料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想必是大人嘴馋,偷拿着为三殿下备下的香料来伺候这蹄髈了。”结罗轻叹了口气,斜睨着眼道:“大人拿这么好的东西犒劳我,我还敢不小心应对着吗?说吧,我在大人的计划里,恐怕还算得上个关键人物吧?”
哈哈哈!望山捻着胡子大笑出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先生,于先生来说,这件事不难,但是劳神费力,先生如若不肯多加担待,本官是要头疼的。”
“啰啰嗦嗦,我且听着呢。”结罗有些不耐。“快些说完,我还要去给竹弓铺筋。这时辰耗费着,又没有多余的工钱可赚。”
望山一翻白眼,干脆不客气了,“嘿嘿,不难,请先生帮本官仿制一把‘上德玄弓’。”
话音簌簌抖落,却似雪片穿树飞花,惊得结罗一身沁凉。
“大人真敢开口?!‘上德玄弓’乃上古神物,是天下弓人心中的天弓,别说当世未有能人有幸得见,就算在下机缘巧合知道这把神弓的制式,也不敢仿造啊!”结罗气急,抱起睿儿就要跑。
望山也是情急,迈步过来一张胳膊,就抱住了他的腰,讨饶道:“你急什么?都说是仿造,看起来有七八分像就行了!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再者,我们不说这就是‘上德玄弓’,何来造假一说!但有人认为它是,觉得它是,那便是他人眼拙,与你何干?”
这话说的,三分奸诈,七分阴险,但说到底,如若不是别有用心之人,看得这件东西,即使是真品,也不会生出多余的妄念。但若心中本就藏有执念,有所图谋,哪怕是赝品,也会惹起一片惊鸿。
这般想来,结罗愣怔片刻,心里倒痛快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抵触。一回神,却发觉腰身让望山越抱越紧,当下又脑又怒,还有几分恍惚,搅得他心思不宁,一颗心迟迟找不了地,不知道乱窜什么。
“先生,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撒手了!”望山哪里知道结罗的细腻心思,不管不顾的,这倒还撒起泼来了。
“你!”结罗抱着睿儿挣扎不了,这一顿气闷,硬气地一扬脖,吼道:“我还就是不乐意做了!大人再这般无礼,就不怕我连拿两百支良弓也不管不问了吗?你还……还真要对我用强不成?”
望山一挑眉,心道反正抱着舒服,既然豆腐好吃,不如趁机多吃几口,他一个有勇有谋的大男人,还怕了结罗这个养着娃娃的纤细单薄之躯不成?
说着还起了劲,冲着屋顶喊紫谭下来,抬手点了结罗的几处穴位,顿时让他动弹不得,吩咐紫潭抱着睿儿去找乳娘玩耍,自个则抹了抹嘴,瞅着结罗白皙的脖颈好一阵子,越来越觉着口干舌燥,一股奇异的热浪在四肢百骸游走起来。
直到被望山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脚离地,结罗才真正着慌了。他撑大了眼,如炸毛的小猫,死死瞪着望山,眼神惶急不堪,只能化悲愤为口水,全数喷在他脸上:“大人,还不快些放开我!你怎么能!你敢……你若是敢……”
“原来先生不信,那本官就做给你看,看我是敢还是不敢?”望山算是豁出一张脸不要了,“厚颜无耻,君子之道”统统被抛诸脑后,弃之如履,噙着笑将结罗扔到了床底上,一抬脚,如饿狼扑食,欺身而上。
身上的重量是货真价实的,结罗庆幸自己的牙齿还能动,张口就冲着眼前白肉咬下去,边咬边哼:“你敢……我咬死你!哼嗯……你这个无耻之徒,下流卑鄙龌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恃强凌弱……”
“啊!你还真咬?”望山盯着被压在身下的这只小野猫,胳膊被咬得痛,心里却被猫爪子挠得扑哧扑哧冒出了热气,一会儿痒得想跳想翻滚,一会儿痛得想骂想喊叫。
只想要着要咬回去出气,望山一头埋在了结罗的绷得直直的脖颈里,一口啃了下去。一瞬间也没觉出味道如何,便又顺着牙齿下嘴的地方饶有兴致地啃噬下来,舌尖一点点触及那片凉薄的肌肤,丝丝缕缕,口齿之间满满当当,犹如软化柔嫩的柳枝在深处舒展开细密的叶片儿,抿上一会儿,舌根里居然渗出了蜜汁的甘甜。
这一番,竟让望山品出了红酥手、黄藤酒的意犹未尽。
只是未有尽兴,便被结罗隐忍嗔怒的声音喊了停。
“大人!我应了,我做还不行吗?”妥协里带着几分不屈与不甘,屈服了却也种下了愤懑的种子,结罗咬着牙忍耐着,看在望山眼里,更似增添了些许不堪折辱的倔强。霎时间,云山雾绕,倒比那看惯了的千娇百媚更加撩拨心弦。
舍不得,也还是需得放开了,否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亲近与点滴信任,恐怕将付诸于流水。望山坐起身,目光流连在那截藕白脖颈上,晕染开的粉荷花瓣收拢处,禁不住抬起手指往他的脸颊上探去。
“大人?!”结罗一双眸子里全是树立起的丛丛荆棘。
望山抽回了手,轻声笑了两声,脸上还是促狭,默然了一阵,才伸手解了结罗的穴。“诶,先生所言‘做’,是指的何事啊?”
如受惊的兔子般提起敞开的衣襟,结罗翻身从望山身边跳开,背对着他,潮红□顺着莹润的脖子往上爬,像是没有停歇的预兆。
《弓马甲天下》第3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