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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楼拿棒子勒住祁胜的脖子,那力道直接就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他骂道:“老子平时都这么避开你了,你哪儿来的脸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儿子的?真当老子不敢弄死你是吧?”
“你赶紧松开,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报应不可。”祁胜被棍棒抵住了喉咙管,说几句的功夫跟要了他大半条老命似的。
祁鹤楼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阴沉而狠绝的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啊,那我今天就送你归西,落到老子手里,就是你的报应。”
祁胜越发的喘不过气来,四肢也变得软绵绵的,渐渐没了力气,他疑心自己会被这个小王八蛋给掐死,言语上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激烈。
他放低了姿态,吊着最后一口气低声下气道:“好儿子……你先放开,松手之后我们再商量。”
而此时的祁鹤楼眼底发红,手上的力气一点儿都没有松。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恨,恨自己那打出生开始就烂到骨髓去的身世,也恨自己有个无赖又视子女命为贱屡的父亲。
原先这样的恨意已经在与江晃相处的这么多年里消解了大半,可是祁胜又再一次的出现了,再一次的提醒了他他的身世有多么不堪,命有多么下贱。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祁胜起杀心,却是行动上最接近的一次,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自己童年时期的悲剧,是不是都是因为祁胜造成的?
很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被梦中祁胜狰狞的脸和叫骂声吓得弹坐起来,如果不是江晃在他身边,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捱过那些被恐惧所支配的夜晚。
这次祁胜的行动彻底地激怒了他,只要他死了,自己不堪的身世也会随之沉寂,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有痛苦了。
这个念头疯狂地侵蚀着祁鹤楼的大脑,杀了他。
祁胜的脸因为缺氧变成了紫黑色,他双眼往外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店家见情况不对,自己只是做小本买卖的,这小子要是真把人给杀了,自己的生意决计是做不下去的,于是店家连忙跑过去拉开祁鹤楼。
祁鹤楼一把就甩开了店家,道:“你放手,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店家劝道:“小子,发生了什么事了你要下这样的死手?你要是把人给杀了,自己也是要坐牢的。”
他这句话把祁鹤楼的理智拉回来了,如果自己坐牢了,还怎么去找江晃?
祁鹤楼这才松开了祁胜,祁胜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声地咳嗽。
祁鹤楼照着他的脊背猛踹了几脚,这个老混蛋,不管怎么打都很难让人泄愤,但是祁鹤楼不敢真把他给弄死了。
等路上有货车经过的时候,他拦下了车,司机见他年纪不大,估计是出来玩儿没路费回家的,便载了他一路。
车开了一整天才开进贵州,祁鹤楼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李兴站在楼下的院字里嗑瓜子儿,见了祁鹤楼如见了鬼一样。
郭洋也是,没想到祁鹤楼居然还能跑回来,他和李兴面面相觑,随后凑到李兴耳边,小声道:“妈,祁胜不是把这小子弄走了吗?他怎么又跑回来了。”
“慌什么?”李兴道:“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就全都赖在祁胜身上,反正他两是父子,扯也扯不清楚。
祁鹤楼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等他上楼去敲门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小白的叫声也没了。
好一会儿他才走到楼下去,远远地就看见江晃和江民德了,关然也在,怀里还抱着小白,小白难得乖巧地窝在他臂弯里面没有乱吼乱叫。
江晃面无表情,手臂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布条子,上面写着一个“孝”字,祁鹤楼顿时呼吸一滞,带着这个东西的意思就是——江晃是在守孝。
也就是说,他的父母已经死了,祁鹤楼鼻头一酸,根本不用思考他都知道江晃心里难受,江晃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等人走近之后,祁鹤楼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江晃……”
江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滚。”
祁鹤楼瞬间就被打懵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关然也是冷冰冰地看着他,道:“真的滚吧,这种时候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儿恶心人。”
就连一向护着他的江民德此刻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和江晃一起上了楼。
郭晓年在一旁看着难受,又不敢把祁鹤楼带回家里去,而是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祁鹤楼吃了一碗面才稍稍缓过一点儿精神来,他问:“这几天江晃家里出什么事了?”
郭晓年叹了一口气,道:“江晃的爸妈已经死了,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登黄鹤楼古诗王之涣》第1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