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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傅鸿怀新婚后没多久,便撇下妻子,长期驻扎在营地之中。
因着其父傅大将军自边境归来,一直在京城休养生息,所谓虎父无犬子,傅鸿怀定不甘其后,加之与太子容祀的关系,此等时刻,他无论如何都会扛起身上的重任。
今日从早议到晌午后,甫一直起身子,便有些头昏眼花。又因穿着甲胄,炎炎夏日里,如困在蒸笼里,密密的汗珠噼啪地沿着后脊滑落,神思也渐渐虚无起来,眼前好似隔了层雾帘,热腾腾的水汽凝在睫毛上,他摇了摇头,见容祀倚靠着方椅,不动声色地听副将禀报军情。
他脸上的伤结了痂,淡淡的粉色,让那俊脸平添了一丝邪气,好看却不女气。
旁人不知,傅鸿怀却是清楚的。容祀浑身都是伤,尤其是后背两臂,几乎全是鞭痕棍痕,一旦出了汗,伤口极容易反复感染发脓。可他坐在那里,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一尊神,跟他们一同议事三四个时辰,饶是穿着薄软的锦衣,也抵不过晌午明晃晃的日头。
营帐内是令人闷堵耳鸣的热。
待容祀听完消息,又做了精密部署后,几位副将相继离了营帐,傅鸿怀一抬头,便见容祀合上眉眼,慢慢将身子沉了下去。
他忙走上前,弯腰低声道:“殿下,是不是该换药了?”
容祀没出声,锦衣下的皮肤浸在汗水中,又胀又疼,疼的久了,好似又有些麻木。身上的热度透到体外,傅鸿怀忙让人去烧热水。
一阵凉风掀开了门帘,紧接着便是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容祀余光扫去,瞥见一抹素白的人影微微低头进来,往上看,她手中端着一盏汤羹,身后跟着的将士提着食盒,丝丝缕缕的饭香凝着夏日的温热,一同涌向鼻孔,他忽然就有些饿了。
傅鸿怀接了食盒,一一在案上摆开后,净手取了箸筷瓷碗,摆了三份。
眼睛早就盯好了那份鳝羹和汤饼。
容祀不悦地嗤了声,“还不出去,孤要换药了。”
傅鸿怀心心念念看着案上的汤饼,不死心道:“我帮殿下换完药再食。”
你笨手笨脚,哪里会做这些,出去吧。”
赵荣华扇着小扇,“傅大人哪里是笨手笨脚,他可伶俐着,上回雁秋拿了个木雕,雕的是鱼戏莲叶,可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正是出自傅大人之手。”
傅鸿怀听到她提到妻子,不禁摸摸后脑勺,有些脸红:“我自幼就跟刀剑为伍,会做些木雕小玩意儿,雁秋喜欢,我便做给她。”
赵荣华叹道:“我也好些日子没见雁秋了,上回她还叫我帮她绣一幅虎头,我多半都绣完了,只剩下虎须未绣,不能那日就绣好给她,只是…”Wwω。á⑥Kδω。Cóm她欲言又止,想起自己上山是被容祀强行掳去的,不禁睨了他眼,没好气的别开头去。
无妨,不过多久我们便能回去,到时…”
咳咳…傅鸿怀,你怎么磨磨唧唧,跟妇人一般。”
这是催他快些离开。
傅鸿怀一攥拳,摸着肚子便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又被赵荣华喊下,将那碗鳝羹捧过去,傅鸿怀一咧嘴,也没敢看容祀,脚步轻快地扭出帘子。
赵荣华转过身,只觉一道冷厉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那人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因着暑热伤口,已然褪去了上衣,露出精健的身子。
结痂的伤口被泡的有些虚白,尤其前胸,湿哒哒的汗水把那处洇的通红,赵荣华懒得与他置气,洗了帕子便绕到他身后,一言不发地替他擦去湿汗,来来回回许多遍,直到那股黏腻感消失,身上也变得舒爽起来。
赵荣华去洗帕子,背对着容祀听到盆中的水声,自己颈间也有些热。
一转身,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吓得她心脏登时跳到嗓子眼。
容祀赤着上身,两手紧紧环着她的细腰,脑袋埋在她颈间,瓮声瓮气道:“我也为你做过桃木剑。”
许久前的事了,那会儿他们在临安。
赵荣华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只是那桃木小剑,实在有些不起眼,后来不知怎的,再没看见,想必也是丢了。
她断不可能当着容祀的面承认这些,遂只嗯了声。
容祀抚着她的脸,啄了啄唇:“嗯什么?”
殿下送的桃木剑,自然是天底下顶好的东西。”
呵。”
容祀轻笑,手下用了力,勒的赵荣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骗子!”
他带着不满,几乎掠夺了她胸腔肺腑内所有的空气,迫的她不得不仰起脸来,被动承受他所带来的生机,一点点的赠与,当她稍稍缓过神来,又是一通野蛮地啃咬,如此几次,手中人已软若一汪春水,任他摆布。
事毕,他握着她的后脑,让她抵住墙壁站定,“你让傅鸿怀拿走了鳝羹。”
《那个偏执独爱我百度》第95章(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