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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何之意早就想过了,他伏名多年,从未教任何人下过命令,而今第一条,是由钟自照亲自登门下达指示。
他不曾问缘由,只是联合大理寺卿温珩押定供词之后,才觉得这件事背后推动的手潜藏众多。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却总觉得如今的进程太快了。
朝廷六部多多少少都安插了他们的人,但各部根基还有如数没有清除,像顾枫眠、吴西楼这样的旧臣也没有定论。
当下他开始频露风头,就代表多年的计划走向,开始朝着朝廷顶部这一层贵亲开始出手。
但为何要用宁安世子这个由头,他并不明白。
或者碍于他的身份,他也不需要明白。
“余大人难道不觉得宁安世子作恶多端,恩宠太甚吗?”
余晚正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余大人说的是。”
……
温珩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流的血颇多,渗透了两层衣衫。
温玦替他解开衣裳,重新上了一次药后,又给他擦了遍身子,才换上干净衣服,人就醒了。
虽然身上未曾增添新痛,但撕裂的旧伤口似火一样烤烙,动作间只有痛楚,他觉得他就像只打碎了脊椎和骨头的鱼,躺在炙热的岸上,一呼一吸之间都仿佛要窒息而死。
直到温玦将茶水递到他唇边,他浅抿一口才得以偷生片刻。
“我都听到了。”他气声低浅,温玦只好侧着耳廓凑到他唇边听。
“你为何…非要这样做?”
温玦抬起眸,瞥见他额间冷汗,伸手替他拂去,又低眸盯着他一身伤痕,问道:“你会恨我吗?”
温珩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才道:“不会。”
温玦红了眼眶,凑首挨到他耳侧,像是小时候睡不着了吵着要人讲故事的样子,“兄长待我,向来嘴硬心软。”
温珩闭上眼,“这条路,是我所选,我没资格恨任何人,只是……”
“只是什么?”温玦炙热的气息打在他侧颈间。
“只是沈宓,不该如此。”
温玦笑了笑,掩下泛红的眼眸,讥讽道:“他又何须你来操心。”
“我选错了,我后悔了,不行吗?”
陡然落下来的一滴温热,打湿了温玦的鬓角,他愕然抬头去看,发觉温珩睫毛沾湿。
《池鱼笼鸟》第154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