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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自说自话,重雪芝实在忍无可忍,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这些天实在憋屈的够呛,反正也解释不清楚了,索性上前一步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我练了莲神九式,而莲神九式的威力,你们也是都知道的。不如,我们今天就真刀实枪的比试下,就先从丰城掌门开始,如何?”
真要动手了,丰城却退缩了,他转头去看其他几位掌门人,其他几人面上也有退缩之意,莲神九式的威力,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不然也不会这么汲汲营营的了。重雪芝见了,心中一阵冷笑,继续道:“还是说,诸位掌门想要一起上?”
她这话一说,慈忍和丰城倒是蠢蠢欲动,星仪道长却挂不住了,当即甩袖冷哼一声,他本是为了武林安危而来,与其他几位的目的并不相同。上官透见此,忙出言道:“诸位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听在下说上几句如何?”
他递了个台阶,众人便顺势下坡,上官透继续道:“在下这些时日,一直跟在重姑娘身边。在下可以作证,王尹涯被杀,还有眼前这满地的尸体,绝非重姑娘所为。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我们也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若我们两方争执起来,只怕要两败俱伤,届时,岂不是让那幕后黑手,坐收渔翁之利?还请诸位三思。”
月上谷向来声誉良好,上官透此言又甚合情理,诸位掌门心中忌惮莲神九式,只得依言就此收手,放了几人离去,只是心中到底不甘。此却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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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番折腾,直折腾的重雪芝筋疲力尽。
回到客栈后,她对上官透道:“以前我总是不明白,我们重火宫的主业,明明是锻造兵器,为何历代的宫主,都痴迷于武功?
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对于江湖人,根本说不通道理,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早知如此,我何必费那个劲去说理?就应该练好武功,直接碾压。”
上官透依旧半遮住一张脸,轻轻的笑,“也不全然如此。”重雪芝点头,“确实,并非全然如此。只是一半的人没长脑子,另一半的人长了两个脑子,蠢的蠢死,精的精死。”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如今可好,我若是真的练了莲神九式,那倒也罢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偏偏白担了个名声,眼下可如何是好?”
上官透坐在那里,以扇遮面,只静静微笑着不说话,重雪芝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说到底,这本就是重火宫自己的事,他肯施以援手,已经是深恩厚德了。
重雪芝重新打起精神来,问道:“眼下这事的线索又断了,我们是不是要换个方向去查?三月之期快要过半了。”
上官透道:“先不着急。还有件事,只怕要劳烦重姑娘。”重雪芝忙问:“什么事?”上官透道:“我姐姐昨日遣人过来,邀请我们一同去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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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府并不似东都皇宫,并无富丽堂皇之感,反倒清静幽雅。府内房舍布置精巧,园内绿树成荫,花草繁茂,生机盎然,显见得此间主人,品味不俗。
重雪芝二人到来时,鲁王并不在家,据说是亲自监督救灾去了,王妃上官筝热情的接待了她们。她是个美丽而温柔的女子,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十分柔和可亲,与上官透生的足有六七分相像,一家子都是大美人。
见礼完毕,重雪芝又郑重谢过了王妃的援手之恩。王妃似是很喜欢她,拉着她的手问了半天,上到家世背景,下到个人爱好,简直像是在查户口,问完之后,又看着上官透笑,直看得上官透冷汗直流。
重雪芝也觉得尴尬,又见王妃似乎有话要说,思及自己乃是外人,不好多掺和,便推说想出去看看花。王妃忙叫了个丫鬟陪她去,姐弟俩这才说起了私密话。
鲁王府内有不少珍稀植株,听说是因为王妃喜欢,王爷特意使人移栽过来的。重雪芝对此很有兴趣,一边仔细观察植株,一边听了一耳朵的王爷王妃恩爱事迹。
约莫大半个时辰,忽听下人来报:“王爷回来了。”王妃忙出来迎接,上官透紧随其后。
很快,鲁王便进了内院。他是位俊秀斯文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看着十分的温雅和气,此刻,衣衫上却沾满了灰土,神色间略带疲色,一见上官透便笑道:“小透来了。阿筝你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若非我有事赶回,岂不是要当面错过了?”
上官透忙上前见礼,又道:“救灾大事要紧。在下并无大事,不过是来探望姐姐,若影响了王爷的大事,反而不好。”鲁王也不答,只笑了笑,又转头看向重雪芝,问道:“这位是?”
上官透正要回答,王妃忙接口道:“这位是重姑娘,就是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位。”说毕,向鲁王莞尔一笑。
鲁王一听,立刻也笑了,向重雪芝道:“原来是重火宫少主,重雪芝姑娘。”他虽然在笑,一双眼睛扫视过来时,却看得重雪芝不太舒服,那目光,更像是隐晦的审视。她忙上前要拜见,鲁王抬手道:“无须这般多礼,都不是外人。”
这话着实尴尬,重雪芝很是为难,不知该默认的好,还是该否认的好。王妃见了,便笑道:“好了,王爷刚回来,一身的尘土,也该先去换换衣裳才是。”
鲁王也笑道:“阿筝说的是,却是我失礼了。”又向上官透道:“小透好久不曾过来,留下来吃个便饭吧。”上官透忙应了。
相州正在遭灾,鲁王府的宴席也不丰盛,不过是些家常便饭,只是略备了几杯薄酒。鲁王的态度也很和善,连连命人为二人斟酒布菜,只是酒过三杯,却忽然对天长叹。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王妃最先问道。鲁王微微摇头,却忽然留下两行清泪来,直看的众人一阵慌乱。
“无妨,阿筝不必太过担心。”鲁王安慰妻子,“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如今,引漳十二渠决堤,相州百姓流离失所,我虽竭力挽救,却到底力有不逮。说起来,原也是我无能,只是一想着,百姓们如今忍饥挨饿,我却在这里尝佳肴,品美酒。我这心里,。。。”他眉头微蹙,轻闭着眼睛,显得十分哀痛。
“何须如此?”王妃抚慰道,“王爷你已经尽力了。这些天,你日日操心到半夜,天不亮又要出去,无论下雨刮风,都要亲自去城外巡视。。。。阿烈,我自然知道,你是忧心百姓,可是,我也忧心你呀,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王妃抽出帕子捂嘴,忍不住滚下泪来,其余二人见了,也觉得有些惨然。回想起来时路上所见,重雪芝忍不住道:“王爷能有这份心便好。大家齐心协力,这灾难总会过去的。
听闻,王爷现正招募人手救灾,不知雪芝可否加入?雪芝虽身单力薄,手下却也有几名门人弟子,各自有其专长之处。若能为相州百姓略尽绵薄,我想他们定也是愿意的。”
《重生月上重火之我是雪月》第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