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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长一副软妹的样子。”宁默也借机吐糟景舒。
她‘嘁’了一声,玩着手上的酒瓶“你们谁知道哪里有不错的房子?我要搬出来住。”
这个问题让几人愣了愣“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要搬出来?”宁默不解,往口中送水果沙拉的动作也顿在半空中。
“我爸要再婚了,我住家里不方便。”景舒无力的倒在椅背上,双眼不知该看向哪里只好盯着天花板装作发呆,这家餐厅的天花板其实是用彩绘玻璃做的隔层,隔层上是橘色的灯光透过一层彩绘玻璃晕出红红绿绿的光,有种朦胧不清而安宁的感觉。
“那正好我们合租吧,我住在家里每天去研究所不方便,这周末你和我去找房子。”宁默最先开口做了定夺。
景舒耸了耸肩表示无异议,这个话题就这么了结。
周末时,景爵终于和景舒说了他打算再婚的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景舒的反应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什么时候有空大家见一下吧。”景舒看了看还有些惊讶的父亲“她前几天来找过我,我知道这件事。”那个她不用刻意指明也知道是林碧夏。
“只要你过得好就好了。”景舒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她不应该再是那个不成熟又任性的小孩子,她的父亲有追求自己幸福的选择,既然他决定这样他可以过得好,景舒没有理由去阻拦。
她的后母是景爵曾经指导的一个乐团的经理人,苏雪是一个性格很好很乐观开明的女人,离异后独自带着刚念高二的女儿,他们结婚之后景舒倒是多了一个便宜妹妹。
十月初,景爵和苏雪再婚后没几天,景舒和宁默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了出去,叶苑和俞徵泽会经常去他们那里白吃白喝,景舒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有些不太一样。她在厨房和宁默咬耳朵讨论的时候被宁默鄙视了一顿‘你太迟钝了,他们两早就在一起了好不好,白痴。’那么女王的叶苑和闷骚的俞徵泽,这种组合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其实我妈一直把你当儿媳妇看的。”宁默往景舒手上塞了一杯橙汁,他说要和景舒搬出去住的时候他妈脸上就差没写着‘你们早点结婚吧!’这几个欣喜的大字了。
“得了吧,我们两要是能擦出火花来真是见鬼了。”景舒拍拍宁默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好基友’的架势。
“也是。”宁默点点头,颇似认同的样子。他们之间完全没了性别的意识,友情也变成了让人习惯的亲情,这样要是能有爱的火苗也真是见鬼了。
南半球的巴西,11月还是雨季,炎热的夏天让人厌仄仄的没精神。夜晚稍稍凉快了一些吉恩才从酒店里出来溜达溜达,演唱会刚结束他们打算在里约热内卢多逗留几天。
舞蹈、美酒、海滩、运动和阳光,整座城市都散发着热情和奔放,居民也深得酒神精髓,寻欢为上。列夫大概不知道在哪个酒吧里和跳桑巴舞的女郎打得火热,演唱会完之后就不见了。修也是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影,不然他还想喊他一起去喝酒。葛兰?算了,吉恩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面对充斥在街头的廉价酒店和餐厅吉恩皱了皱眉,高犯罪率和高死亡率让里约名声在外,但这些问题并没有影响这个城市的风情万种,他独自晃着去了耶稣山,山顶是眺望里约热内卢的最好景点。远处科帕卡巴纳海滩像一弯新月,横卧在大西洋的边缘。
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他们还会在这里呆两天然后去巡回演唱会下一站的城市,中国上海。
原本巡演根本没有这一站可是在8月的时候公司那边开始和中国方面接洽,结果就是在计划中加上了中国站,景舒在那里,她会来看演唱会吗?不远处的海滩游人喧闹的狂欢,海滨大道和海滩上的灯光星星点点,有些像圣诞节的彩灯。那些灯火倒映在吉恩的瞳孔里,给那冷冷的浅蓝灰色添上一抹温度。
景舒觉得生活和她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列夫故作油腔滑调的声音还飘在耳边。“我在你学校门口,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列夫,这一点都不好笑。”景舒合上面前的杂志,身体靠在椅背上,不说列夫是怎样知道她的手机号和学校的地址,列夫在中国就已经很吓到她了。
“你到学校门口不就知道真假了?”说完列夫挂掉电话,手机里传来让人不爽的嘟嘟声,景舒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列夫的确没有开玩笑,景舒看到像普通的旅人一样背着一个瘪瘪的旅行包站在校门前梧桐树下东张西望的列夫,除去那副架在他额头上夸张的黑超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景舒走过去把列夫拽到角落一些的地方一连串的发问。
“哦,景我们那么久没见,你就不能表达一下很久没见到老朋友的喜悦吗?”列夫搭着景舒的肩不忘向看过来的女生抛了一个媚眼。
景舒把列夫的头掰了回来“你是白痴吗?”
“这里是中国,没人认识我。”列夫回答理所当然的好像他就是个路人甲,他从巴西飞到上海,又从上海到南京,一路上没有人认出他来,这里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他已经开始考虑到这里度假的可行性,一个没有狗仔的美妙世界。
“可是这里是音乐学院。”景舒黑着脸告诉列夫,刚刚已经有几个学生投来怀疑的眼神了。她想了想还是把列夫带去了办公室,在音乐教学楼的顶楼的办公室很少会有人来,和她同一间办公室的老师去上课了只剩她一人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问题。”景舒给列夫倒了杯茶。
“我们来中国开演唱会,在上海,所以我会在中国。”列夫四处打量着景舒的办公室,看到景舒变的不太好的脸色,他继续说到“看来你真是一点都没有看我们的新闻了,我们在巡演,别紧张,吉恩他们还在巴西,我先飞过来了而已。”
列夫猜的没错,她回国之后就没有在关注过他们的新闻,明明决定离开他,何必还要回望?再看那些有关那个人的新闻又有什么意义,让那个已经放弃掉的人继续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吗?
“你知道我还没有从UDK毕业,前段时间回学校办休学延期手续的时候顺便看了你的档案,我刚刚去了你家说是你的朋友来中国旅行,然后你父亲告诉我你的电话和地址。”列夫打了个指响得意洋洋的说。
“算你狠,那么你来干什么?不会只是找我聊天吧。”景舒抱肩坐在列夫对面的沙发上,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让她有一种从后背窜出的凉意,这让她感觉很不好。
列夫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交给景舒,“拜访一下好久不见的朋友,顺便请你看演唱会。”牛皮纸做旧的纸袋里面是演唱会的门票以及一张房卡。“还有那张房卡是吉恩的,我把他的备用房卡要来了。”
《鸦片战争是哪一年》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