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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小说 > 都市言情 > 鸦片战争是哪一年 >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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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恶心。”她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眼泪从眼眶滑出,从下颚落入脖中,隐没入暧昧的红痕间。“我柏林的号码从来没有停用过,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揪着宁默的衣领想要寻找答案。

“他宁愿活在过去的记忆里都不愿来找回我。”

“我甚至看到他过的不好会觉得很开心。”

景舒靠在宁默的肩上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眼神放空凝视着天花板的一角“别多想。”宁默熟悉景舒的习惯,搂着她的肩。

等景舒平静下来后宁默才拉开攥住的衣领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给她,这样的景舒就像以前一样的敏感。他直视着景舒的眼睛,那里面有些空洞让宁默蹲在她的身前好一会,景舒才慢慢的把焦点汇聚向他“只要你过得好,其他都没有意义。”宁默拍了拍景舒的发顶。

“我去德国后没多久,认识了吉恩,那时候我在酒吧打工他在酒吧驻唱。。。。。。”景舒点了一支烟,低垂着头抵在膝盖之间,点燃的烟静静的燃烧,燃烬的烟灰颓然的断裂跌落在地板上。

她回忆那个夜风拂面凌晨的初见,她记得那个充满记忆的旧公寓,她回想一路走来甜蜜或是苦涩的爱意。忘不掉吉恩每一个拥抱每一个吻的热度,忘不掉吉恩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的弧度。

被执缚不不止是吉恩,也是景舒,他们各自被过去的回忆过去的情感的锁住,自己把自己关进一个丢失了钥匙的牢笼里。

指尖的烟早就燃烧的一丝不剩,她却只抽了一口。“我很傻是不是?”她反问宁默,把心中所有的郁结告知宁默,希望这样也许可以让那些烦闷苦楚减轻。

“你只是太执着。”宁默抽出景舒手里已经烧完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面前的景舒把自己藏得太深,她的眼神他早就看不懂了。

宁默苦笑的把景舒从沙发上拉起来推进她的房间。

“睡一觉吧,醒来你还是原来的你。”说完贴心的替她拉上窗帘,天已经大亮。

宁默替景舒加了一层厚毛毯,离开前景舒反手拉住他“阿默——”她欲言又止,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什么?”他温柔的询问,景舒盯着宁默,他总是她最后的依靠,可以不用掩饰自己落魄的家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似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无赖又总是犯二的少年。

“——能帮我去买避孕药吗?”她还是说出口,然后看到宁默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半开玩笑的应允,语气有一些苦涩和担忧。“恩,不能闹出人命。”

景舒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窗外难得看到一片嫣红的晚霞,把卧室里夕晒成一室温暖的橘红色。冲一把澡,洗掉肩头一丝干涸的血迹,身上还是留有青紫的痕迹只有等待慢慢的消褪,吃掉放在床边的避孕药,把脑海里关于吉恩的记忆隐藏,调整出完好的微笑走出卧室。

客厅里飘来一阵香气,宁默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做晚饭,他在美帝那么久生活自理能力还是一样的差,还厚颜无耻的说我会做番茄炒蛋,还会做蛋炒番茄这种话。

“我来吧,你做饭永远就是那么一道菜。”景舒一边吐糟一边把宁默推到料理台旁边,卷起袖子利落的翻炒着食材。

宁默托着下巴看着面带笑容的景舒,那个微笑太过正常,完好的让他一眼就知道是假装。

“妹子,你应该尽快投入下一段恋爱。”宁默决口不提吉恩“你们学校那么多青年才俊没有追你的吗?”他开始八卦的探求。

“得了吧,你开车接我和阿苑他们吃饭早不知道被学生看到过多少次了,估计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还会有谁来追我。”景舒把菜盛到盘子里放在一边,没好气的瞥了宁默一眼。“真不知道现在小鬼什么审美,居然说你这个家伙很有风度。”

宁默得意洋洋的扭着把盘子端到饭桌上,毫不在意景舒语气里的鄙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脸皮真厚。”景舒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她能够伪装自己没事,可是心里却像被入室抢劫过的房间一样的一片狼藉,她没办法再爱上一个人,因为吉恩侵蚀占据了她心脏里所有的空间。

计划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而变化,原定下周才会去东京的行程现在却被吉恩打乱了步调,肖恩不得不提前了去东京的时间,在第二天几人就匆匆的去了日本,只留下几个工作人员和主办方商议一些事宜。乐队在日本接受了电台的采访算是为演唱会的宣传,可吉恩的状态太糟糕,就算不是因为毒品的上瘾也会想要每天的沾染可卡因,其余的时间指尖总是会夹一支烟时不时的抽上一口。日本的演唱会堪堪的如期举行,可在之后的马来西亚站,吉恩因为毒瘾的发作无法登台不得不取消了马来西亚的演出。

肖恩说过:“只要把音乐和正事做好,别的我不会去管你们的。”所以就算他们的负面新闻还是绯闻再多肖恩也不会去过多的计较,可是这次吉恩触及了肖恩的底线。乐队的巡演不得不就此中断,匆匆回了德国之后吉恩被肖恩强制送去了康复中心进行长达六个月的戒毒治疗。

隔着玻璃肖恩站在检查室外看着吉恩沉默的把身上的饰物一件一件脱下,金属的手环,浮夸的宝石戒指,耳骨上的金属针,跳过耳垂上的耳钉迟疑的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上面的挂坠是迪诺送给他的吉他拨片。

“德维特先生,请您配合一点。”在一边负责吉恩的工作人员文斯出声提醒,他指了指吉恩耳垂上的耳钉和手腕上的金属丝。通常为了确保在毒瘾发作时接受戒毒治疗的病人有可能做出的自残行为,在接受治疗前都会要求病人把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物品交出。尤其是金属制品,很显然吉恩身上这一些物品很多,面前的托盘上已经摆放了一小堆。文斯并不像大多数青春期的少年和少女一样迷恋着吉恩,但是文斯很喜欢Tequila的音乐所以也偶尔会关注一下这个看似复杂的乐队。从出道起吉恩就会一直带着的一个造型奇特的绿松石耳钉,只有有时需要配合造型时会换成别的饰物,文斯看着吉恩不打算配合的样子想也许这个耳钉对于他有特殊的意义。

文斯为难的看了看玻璃隔窗外的肖恩,这个业内的金牌经纪人肖恩会常来康复中心,他所属的公司总会有一些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或是例行检查。

肖恩只是环抱着肩,扣的整齐的钢灰色西装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他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文斯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让吉恩配合治疗工作的进行。

“那么,抱歉了。”文斯让助手按住了吉恩,不顾他的挣扎取下了耳钉和手腕上的金属丝,放进托盘里后又确认没有遗漏才让助手松开禁锢住吉恩的力道。

吉恩挣脱开来拍着玻璃隔窗冲着外面的肖恩大喊“该死的,肖恩,我不能呆在这!”反正他已经疯了,他不介意再疯一些。

《鸦片战争是哪一年》第6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