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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舒鄙视的瞥了一眼之后她默默的转移话题“他到了吗?”景舒下午提了一次吉恩可能回来看这场演奏,这样季优雅更加的笃定这首坑爹的《Liebesfreud》是为吉恩演奏的。
“还没。”景舒干脆把手机放进了包里不再去看,等待的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样,慢的异常。
景舒和弦乐系其他同学合作的《动物狂欢节》组曲靠前,开场后没多久她就和季优雅一道匆匆的离开做演奏前的准备,上台前她依旧不甘心的瞥了眼台下希望吉恩会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她。
鞋跟踱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的闷响在礼堂的嗡嗡声中依然清晰的敲在心上,景舒沉默的拿着琴走向预订的位置,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收敛眉目,运弓,揉弦。
刚过晚上8点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下午的一场雨让整个城市被淋的湿透,还未干的地面印着霓虹闪着朦胧的光晕,酒吧才刚刚开门不过已经有一位客人醉意熏熏,他推倒面前已经空掉的酒瓶招呼着酒保给他拿酒。
“不要再喝了。”吉恩抢过酒保刚开的酒,迪诺这个白痴明明酒量超烂还在这里喝了那么多酒。就在下午吉恩出门去UDK的时候接到迪诺的电话‘我请你喝酒,快来。’然后不等吉恩有什么反应直接报上他们常去的一家酒吧的名字就挂了电话。
吉恩还是放心不下迪诺,犹豫了一下还是掉转了方向去了酒吧,因为常去光顾,酒吧的老板爽快的在还没开始营业的时候就让迪诺喝了个畅快,这样直接的后果就是在吉恩达到酒吧的时候迪诺已经差不多醉了,可这个家伙还是把酒当做白开水一样一杯一杯的灌。
“回去吧,我还有事,你也不能再喝了。”吉恩拉着吉恩想要离开酒吧,可是景舒说过那个叫做烂醉如泥的中国成语不是全无道理,迪诺就像一摊没有骨头的生物赖在原地不肯走。“我知道你的助理推掉了你今天的通告你还能有什么事,一定是兔子小姐对不对?”迪诺手上挥着酒瓶推开吉恩,摇摇晃晃的靠着桌子嘴里还在念叨着“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混蛋。”
谁想要当你那该死的兄弟。
吉恩再次抢过迪诺手上的酒瓶,迪诺不说他也知道,葛兰去了英国找他的前女友艾娜也是迪诺的现任女友,葛兰和艾娜还有联系让迪诺不开心。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陪着迪诺喝闷酒,吉恩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太圣母了,明明爱这个白痴爱的要死却还要在这里装作大方的陪着他受了情伤的家伙,而且还要安慰他?
“迪诺,我是爱你的。”吉恩正色的对迪诺说。
“当然,我也爱你啊。”迪诺笑嘻嘻的靠着吉恩回应着,虽然他说我也爱你,不过吉恩知道那只是出自好友一样的爱。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摸出手机打电话给西蒙让他把这个醉鬼拖回去好好教育,当西蒙把迪诺拖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吉恩才匆匆的往UDK的礼堂赶去。
《动物狂欢节》组曲的演奏结束,季优雅还要替别人伴奏回到后台又匆忙的离开。景舒缩在后台更偏的角落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手机查看是不是吉恩有联络过她,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可是却是来自修。‘你今晚很美’修在信息上说。
任何女生在面对这样的赞美都会很开心,景舒也不例外“你在这里?”她直接回拨了电话给修,通话的背景声正是外面正在演奏的《骷髅之舞》,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余。
“恩,列夫也在。”修回答景舒,而后又重复了一遍信息里的话“你今晚很美,列夫正在后悔以前没有追你。”修的声音里带着笑,旁边列夫还在辩解着什么,又愤愤的说‘不要把我拖下水。’
“谢谢。”景舒的表情终于有些缓和,嘴角勾起的笑意取代了脸上快要僵硬的失落感。“你们坐在哪?”
“左边的角落里。”修的回答很模糊,想也正常他们总不会坐在最明显的地方等着被别人发现。
“恩,那我挂了,待会还有独奏。”
“好。”她挂了电话靠在后台的立柱边,脚下泄气的踢着脚边堆放的杂物。又看了下时间,还有大概20分钟就该到她的演奏了,可是吉恩还是没有到。
她应该看清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景舒不再去看时间,开场时吉恩没有到她就应该知道,如果他回来早就应该到了。已经到了她的独奏,站在舞台的侧面她往左边观众席瞄了两眼,台下的灯光打得很暗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拢了拢梳在脑后的长发,在上台前的五分钟景舒把原定的《Liebesfreud》改成了《Jacquelinestear》,既然吉恩没有来再演奏那首《Liebesfreud》也没有了意义。
舞台上的灯光熄灭,景舒抱着琴坐在唯一一束灯光下,希腊式的斜肩礼服恰好露出左肩不过分妖冶也足够庄重正式,琴颈至于左肩,右手持弓自然放在拉线正中,琴身搁置在长裙上,灯光斜斜的打下来,她运弓,旋律低沉舒缓,缓缓地流淌在渐暗的礼堂里,吉恩推开礼堂的侧门时恰恰赶上了景舒的独奏,却不是约定好的那首《Liebesfreud》。他沉默的靠在门边静静的凝视台上的景舒,低婉的琴弦里拨皱了心里的愁思,让紧缩的灵魂舒展,却浇上了浓雾般的忧伤。舒张但炽烈让琴声化作虚幻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最后泪流满面。
神思被琴声裹挟而去,陷在其中。琴声倾诉着无奈忧郁与失落,弥漫开浓稠的悲戚淹没了苍白的黑暗‘我是如此的钟爱你,你却让我一次一次的失望。’
直到琴声渐弱,最后的音符缓缓落地,礼堂里依旧无声。
在一片迟来的掌声里,景舒抬起头,苍白着脸表情淡漠但却有种她在流泪的错觉。“我觉得景演奏时就好像她在和大提琴做。爱。”列夫侧脸对修说,这比喻并不奇怪,艺术本来就与生命的存在相依存,性是生命的狂欢,是生命的极致。
“我倒想说她是用灵魂在演奏这首曲子,她真的在哭不是吗?”修点了点心脏的位置,拉起列夫离开,景舒的演奏结束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理由了。离开时看到了还在侧门边愣神的吉恩“一起吗?”修拍了拍吉恩的肩让他回过神。
“不了,你们先走吧。”
修和列夫也没有执意要和吉恩一起,就先行离开。
景舒回到后台,外面的掌声还没有停。不过一切结束了,她的大学,这四年走到现在算是结束了。
也没有再去看手机也没有再联系吉恩,只是默默的换下拖沓的礼服长裙和朋友们打着招呼离开了礼堂。
下午的那场雨让空气里的潮湿留到了现在,夏夜的热气又蒸腾了上来和空气里的水汽一起黏腻在皮肤上,景舒默默的走回公寓,演出的一场繁华尘埃落定,一切回到了现实。
她已经不想去知道吉恩到底有没有来,心累的让一切都不再重要。
《鸦片源于罂粟植物的()哪个部位》第47章(第1/1页)